恶女难驯
——此话出于某得意洋洋的罗大姑娘。
卫厨子夫妇的跳糟,并不在龙源楼姚掌柜的关心范围,当曾被恶女威胁恐赫过的姚掌柜再次见到恶女登门,那脸色可真真是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变幻,如丧考妣,惹得罗衣捂唇狂笑不已。
罗衣新上任的跟班——保镖兼打杂小弟的唐礼很能明白姚掌柜现在的心qíng,见龙源楼掌柜一脸菜色便知道又是一个被罗家恶女祸害过的倒霉人,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若不是他家那个倒霉催的主子,他犯得着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么?
一见面,罗家姑娘笑眯眯的,笑得姚掌柜差点得了心脏病——姚掌柜记得,某女一个多月前离开龙源楼时,就是这种表qíng。
惊悚万分!
不知道这彪悍姑娘这回又为哪桩?不是早早就用钱消灾送走了这姑奶奶了么?姚掌柜胡思乱想起来,他老婆孩子可还在家中啊啊啊啊!
毫不意外的达到了恐赫效果,罗家姑娘挺满意自己的威慑xing,然后功成身退,由无奈的唐礼跟班去jiāo涉。
待唐礼以他奶油小生的帅脸,亲切知心的笑容说出来此目的后,姚掌柜放心的吁出一口气,简直感激涕零。比起那人面shòu心、手段非常的某女,唐礼显然像个天使一样可亲可爱,姚掌柜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瞧得罗衣直撇嘴。
某女明目张胆的到人家酒楼来挖墙脚,唐礼原本是挺尴尬的,但更令他跌下巴的是姚掌柜的笑脸相迎。不会吧,人家都来挖墙脚了,老板还笑眯眯的?
唐礼不明这其中弯弯,罗衣可是一清二楚。
先不说卫厨子夫妇本就只是厨房里一个打杂的,又不是掌厨,姚掌柜有什么好不舍的?只有罗衣知道卫厨子的厨艺有多出色,那经过他手上的的东西,绝对是人间美味。想起曾经吃过的那些东西,罗衣口水泛滥了。
嘶~
不过,这回小气的恶女也挺给面子的,十分慷慨的丢给姚掌柜一笔卫厨子的赎身银,趾高气扬的带着卫厨子夫妇走了。留下姚掌柜捧着那笔丰厚的赎金,目光发直,不敢置信。
事后,某女也为自己竟然高价鬼迷心窍的用银子砸那有眼无知的龙源楼掌柜感到不可思议,暗暗后悔。
“衣姐,你做什么恍恍惚惚的?”唐礼推搡了下陷在自我意识里的罗衣。
“唐礼,我是不是钱丢得太多了?”
唐礼脚下一个趔趄,扑倒。
唐礼突然觉得自家主子很伟大。实在无法将某女那张我见独犹怜脸蛋与那等粗俗的心态结合在一起。话说,爱上这样的女人才叫qiáng大吧?
而罗家姑娘才不介意唐礼在想什么,满脸的ròu疼表qíng。心痛啊,白花花的钱子就这么打水漂了!想起姚掌柜那不敢置信的表qíng,罗衣心痛兼ròu痛。可是……一想到卫厨子的身价和将要给潜龙楼带来的财富,罗衣只能安慰自己,人要放长眼光,不可狭隘的只看见眼前利益。
就当作是物有所值吧。
罗衣ròu疼的如此安慰自己。
过程很顺利,或许也是因为罗衣曾给卫厨子通过气的原因罢。罗衣在离开龙源楼里,曾对卫厨子说过些暗示的话,“卫厨子,若将来吟霜开了客栈,可不可以请你去当主厨?若你能来,吟霜将可以为你完成你的心愿,了却你一生之憾!”那时卫厨子没有回答,只以那双看似沉稳却犀利的眼省视她半晌,沉默的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不愿对他人倾诉或无法倾诉的秘密,罗衣自己也不例外。所以她对卫厨子明明拥有一身高超厨艺,甚比皇宫御厨的本领,却隐名埋姓收敛才华甘于带着柔弱的妻子过着甘苦的生活这行为缄默,没有多嘴的去挖掘别人的秘密。
但是,人都是一种好奇心qiáng烈的动物。当有一天,有秘密让你有迹可寻,甚至是就发生在你周遭时,你还能视若无睹么?
不能。
所以罗衣很玩味福康安对卫厨子夫妇的态度。
与卫厨子夫妇一路话家常回潜龙楼,罗衣很兴奋的为卫厨子介绍潜龙楼的布局规模,俨然一副好老板的嘴脸。回到潜龙楼后,罗衣基于爱才心里,将卫厨子夫妇安排在与她同一个院子里。
很不凑巧的是,福康安刚从外面回来。
一定又是去gān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罗衣在心里吐糟,她可是瞧见过这家伙与人撕杀的模样,知道近来唐礼跟她跟得紧为的是什么,还有暗地里一些莫明其妙的人的盯梢,明显是冲着福康安而来的,让罗衣很不CJ的想起了《雪山飞狐》里面的那个大种马,同一批红花会和反清复明势力的江湖人斗了大半生。届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时代可是有反清复明的黑社会,世道不是那么安全的。
所以,罗衣开始后悔自己因贪财而不小心救了不该救的人,弄得自己周遭危机重重。只能盼着这大爷自己解决了。
罗衣很敏锐的捕捉到福康安看见他们时一瞬间失神的表qíng,似乎是怔忡、怀念的神qíng。罗衣环视了众人一圈,很泄气的发现不知福康安关注的对像是哪个——卫厨子Or卫家婶子?
结果,罗衣还来不及为双方介绍,那个大清将来的风云人物竟然很理直气壮的将姑娘她和香绮两人赶出了房,呯一声合上门,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应该不认识的卫厨子夫妇闭门长谈。
这是做啥咪?!
罗衣呆愣过后,是气得蹦蹦跳。
靠之!这是qiáng抢民宅啊!你丫的以为是日本鬼子进村扫dàng啊!!
小剧场——
某日,福康安还歪在chuáng上作病美男,罗家姑娘闲闲没事gān,拾掇了小本本与笔,坐在榻上埋头苦gān,与福康安一问一答。
“富察公子今年贵庚?”
“二十有八。”
“家有何人?”
“上有老下有小,不多不少百来口!”
“妻妾孩儿几人?”
“三妻四妾三子二女!”
“……富察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言不由衷的声音。
“我也这么觉得!”
某女在心里大骂花心大萝卜,脸上的表qíng很甜美可人,手上的笔飞快。
“从事什么工作?月薪多少?”很兴奋的声音。
某公子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很客气的问:“恕在下多心,不知罗姑娘此举何意?”
某女斜着眼睛睨他一眼,用一种称斤论两的语气说道:“嗯哼,当然是为富察公子计算一下身价多少,好为您设定一下您值多少两啊!”
“……”
不是烦恼的烦恼
混日子的,总一个不小心,就给日子混了。
罗衣最近很苦恼,非常的苦恼,而现在让她苦恼的东西很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办公的案头除了账本,还摆着几封素雅华丽的信笺。这是丰绅殷德每回来客栈时jiāo给她的兰馨公主特意写给她的书信,听说是兰馨公主趁十公主进宫请安时托十公主带给她的,很婉言的称为兰馨公主写给闺中密友的家常信。罗衣刚开始耐着心看了几封,果然是很平常的家常信,唠唠叨叨一些有的没的,若用嘴巴说出来,兰馨公主就成话痨了。罗衣烦了,索xing不看。然后,倒将锁在深宫里望断秋水等候佳音的公主给急,。如是,丰绅殷德公子也被自家小姨子bī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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