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忐忑不安的来到前厅,便见到福康安与硕王爷两人神色皆不是很好的对峙着,福康安寒脸不说话,硕王爷面带着怒容,据理力争。倩柔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硕王爷很生气的质问福康安“……简直是欺人太甚……富察公子别含血喷人,我家皓祯是怎样的人本王清楚得很,绝对不像你所说的那般gān出此等羞rǔ门风有失风度的事qíng……”
福康安背着手冷笑,直接而不客气的迎视硕王爷,“哦,若是如此王爷怎不敢让在下进去搜查一翻呢呢?”
“……后院住着本王府里的女眷,岂可由得%F6%DF%BE%98%A0%D8%84">人随便乱闯?未免太不将我完颜一族放在眼里了。”硕王爷qiáng硬的说道,心里有些动摇,却绝对相信这是福康安的一面之辞。
倩柔觉得心惊ròu跳,勉qiáng定了定神,方走进来,软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硕王爷不烦耐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皓祯呢?好几天不见他了,近来都做了什么?”
昨儿是皓祥与兰馨公主大婚,皇上早就亲赐了一幢公主府给公主和额附,昨儿拜堂dòng房什么的,都是在公主府里进行,硕亲王府虽然也张灯结彩,但也只是做个形式罢了,所有的皇恩天宠都赐予了公主府。
所以,这会儿皓祥不在是正常,可是都日上三更了,竟然不见皓祯来请安不说,还碰着了福康安不分清红皂白的闯进来,怒气汹汹的向硕王府质问讨理,还扯上了一向令硕王爷骄傲的儿子皓祯,怎不教他窝气烦躁?
硕王爷这才想起,皓祯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向他请安了,似乎是从皓祥被皇上赐婚起,皓祯就开始躲着不见人了。
倩柔勉qiáng笑道:“王爷,皓祯这几天感染了些风寒,身体微恙,所以……”还未说完,就被福康安一句似笑非笑的质问打断了。
“哦,是么?看来完颜贝勒爷也是勇猛得紧,都感恙了,还能gān起当街qiáng掳良家女子的事儿来啊。”
倩柔面色微变,gān巴巴的笑道:“富察公子恐怕是误会皓祯了……”话中止在福康安那双森然凛冽的眼眸里,倩柔心虚的低下头颅。
不愧是功勋显赫的福康安,十九岁开始的戎马生涯至现在虽然只有短短十年,却令他浸染出一骨子令人胆颤的铁血将帅之气,令人不敢造次。倩柔觉得自己被这人盯住的感觉如同被冷血恶毒的蛇缠身一样恐怖。
硕王爷眉头一抖,心下怀疑。
“倩柔,老实说,昨儿府里大宴时,皓祯去哪儿了?还有你,昨儿失踪去哪儿了?”硕王爷厉声喝问。
倩柔心跳如雷,以为事qíngbào露了,转念又想到白吟霜明明是他们的女儿,这府里的格格,与富察家何gān?富察家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来这一趟,都没有理由质问他们,更没有理由管这桩闲事,因为白吟霜是嫁定皓祯了,皓祯也娶定白吟霜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带走她的亲生女儿,再也不能。
只短短的一忽尔时间,倩柔忆起了当初女儿被迫送走,又亲耳听到妹妹说女儿“死”时的心qíng,简直是痛不yù生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qíng再发生一次。
“王爷,皓祯昨儿是真的生病了,是相思病。皓祯思慕一名女子已久,昨儿皓祯恰巧遇到她,他们两人本是互相倾心,只因身份悬殊,妾身也一直不让他们见面,可是这感qíng之事向来是不由人,也管不住。王爷,妾身敢说,他们俩的感qíng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真挚感人……balabalabala……”一通“感人肺腑”的ròu麻的咏叹调后,倩柔自信满满的看着硕王爷,“王爷,妾身是个女人,更是个母亲,有什么理由阻碍那对痴儿女呢?皓祯就算再不是,也是一时qíng不自禁罢了,我们应该谅解他……”
“……”
倩柔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说辞中,认为这是最两全其美的事qíng了,富察家没有理由阻碍那两个“真爱”的人儿,却没看到硕王爷气黑了的脸,和福康安明显的嘲弄目光。
福康安看着说谎说得如此颠倒事实的女人,心里感慨硕王爷一生英明,竟娶了这种愚蠢至极的女人,实在是可叹可笑。也明白了多隆让他走这一趟的原因,若没有一个qiáng而有力的说辞,恐怕他们要带走人非要闹到皇宫里去才能解决了吧?
“住口——”硕王爷咆哮,脸色铁青,气得哆嗦不已,“原来竟是如此——你、你竟然为了那逆子编排此等不实的谎言,你实在是令人寒心。你可知道那被你们掳回府里的姑娘是谁?那可是富察家的女儿,是勤郡王府多隆贝子的未婚妻,好好一个贵族格格,怎会与那逆子有什么‘真qíng’可言?简直是胡闹——”
“不可能——吟霜绝对不是富察家的女儿!她是……”倩柔尖叫,那刺耳的声音宛若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难听。
福康安皱起眉头,冷冷的问道:“不知硕亲王福晋为何如此肯定,质疑富察家的格格的身份?”
“什么不可能?”硕王爷失望至极,没有发现倩柔的异样,只是愤怒的喷火,“你养的好儿子,竟然做出这种令祖上蒙羞之事,他到底有没有将完颜家列祖列宗放在眼里?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阿玛?皓祯糊涂也算了,可是你这做额娘的不只没有管好儿子,反而随着他一起胡闹,你的礼仪规矩学哪儿去了?你简直不配做这府里的主母,更不配做个好母亲——”
倩柔被震怒的王爷喝呆住了,只能傻傻的看着硕王爷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蓦然紧崩:什么叫“不配做这府里的主母,更不配做个好母亲”?这二十年来她委曲求全,不紧要尽心尽力的打理好王府上下,还要时时刻刻忍受女儿“死”了的事实,却又不得对任何人诉说,夜夜独自咀嚼着那份伤痛,王爷却只是用了一句话便全盘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和凄苦。
“王爷,你怎能如此说妾身?妾身哪点做不好,哪点不配做王府主母……”
……
……
Balabalabala……好不热闹。
福康安对这夫妻的掐架没兴趣,只是站在一旁冷观,暗暗计算着时间。
不久,终于听到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待所有的人——包括怒气汹汹的硕王爷和委屈落泪的倩柔皆不敢置信的看着富察家的两个高大严猛的侍卫捆着一个人走进来,后头还有几个侍卫押着两个硕王府侍卫浩浩dàngdàng而来。沿途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下人仆役吓得远远的躲开了。
倩柔刚认出那两个被富察家的侍卫押上来的侍卫正是昨儿被她叫去看守罗衣的那两个侍卫时,还来不及惊叫,却被走在前头的两名侍卫丢下的东西给惊回了视线,仔细一看,倩柔尖叫一声。
“皓祯——”
那被五花大绑扛进来的人形粽子正是面色惨白又愤怒的完颜皓祯,仇恨一样的眼睛恶毒的盯着敢对他放肆的几名富察家的侍卫。
推荐文章
上一篇:银子与桂子的武侠传奇
下一篇:[综]给主上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