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良久,窗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罗衣眨眨眼,从chuáng上跳起冲到窗前,扒拉开窗户,便见月光下,某男一脸yīn险的站在不远处,yīn森无qíng的目光漠然的看着倩柔安排来看守她的那两名大块头侍卫很可怜瘫软在地上,唐礼一拳就将两名侍卫揍晕了过去,然后又将之揍醒,如此反复着。
实在是恶劣之极。
罗衣翻了个白眼,很想说拿个无辜的侍卫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但想到自己也一向很小人,和那腹黑男可谓是半斤八两,便觉得自己没立场说什么。
不过,她从来不知道唐礼的武功这么厉害啊,怨不得多隆这厮敢三更半夜夜闯王府,不是胆大包天,而是有这个资本,只要一声令下,可怜的侍卫便可以带着某男飞天遁地打家劫舍去了。
不再看地上受了重创的两名可怜侍卫,身为主子的男人一甩马蹄袖,满脸的森然傲气。
“唐礼。“
“爷!”唐礼退到一旁。
“带路,今儿月色不错,咱们该去会会某个胆大包天的垃圾了。连小爷看上的女人也敢动,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月光在他眯起的乌眸中折she出危险的诡光,平静得似聊天一样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连那张轻浮的笑脸依旧如昔,只有那双蛰伏在黑暗中的乌眸,凶狠的盯着远方的院落。
当人们打从心里不愿意相信的某件事qíng时,便很快学会了自欺欺人。
完颜皓祯是如此,所以,他最终没有bī问倩柔什么,任由倩柔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yù解释无从下手,yù诉不敢。
“额娘,吟霜,是我的妹妹?”皓祯自认为平静的问,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颤抖。
只有他心里知道,不管是妹妹或是其他,都足以让他的世界崩溃得一踏涂地。
倩柔看着他,目光是哀伤的、愧疚的、悲痛的,yù言又止,“……不是。”
皓祯突然不想听下去了。如果是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认为该自己知道的,绝对不含糊。可是现在,他能感觉到心底的颤抖,很多种可怕的臆测在他脑海里翻滚不休,可怕得让他甚至不敢去揭开那事实的真相。
所以,他需要倩柔的一句话,“额娘,我是你的儿子么?”
倩柔沉默了好久,久到皓祯的心都冷了,比冬天的雪更让他觉得冰冷,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倩柔最终犹豫的、坚涩的说:“皓祯,你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是王爷寄予了深切厚望的嫡子,是将来要继承硕亲王爷的贝勒。你要相信这点。”说到最后,倩柔终于又是一脸坚定。
只是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么?原来,这才是事实。为什么自己还能这么平静,为什么自己还可以站在这儿与叫了二十年的母亲面对面?若是以往的他,恐怕是早已忍不住的质问甚至是不愿相信吧?然后,会亲自去向所有的人质问,不管后果。
可是,现在的他很清醒,甚至能清醒的计算出这其中的得失。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见不得光的丑陋,公开了,一切就变了。
皓祯松了口气的时候,心里觉得难过。
“……那吟霜算什么呢?额娘口口声声说的话,儿子还记得……”
“不……吟霜,我的吟霜。”倩柔的心乱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好不容易盼到了她,我……我想留下她。皓祯皓祯,你一定要帮帮额娘啊,我……”
“额娘,你放心吧,儿子会帮你的。”皓祯忍住身体的痛,说着保证的话,然后将倩柔送了出去。
罗衣的那一踢有多狠,没有人知道,但皓祯确确是在所有的事qíng止息后,只能由小寇子揣扶回书房躺着,脸色灰败,似乎微微一动,身下的某个部位便是一股子钻心的疼。
“杏儿,为什么?”
沙哑的声音,痛心疾首。
被人秘密唤来的杏儿原本揣着一颗惶惶的心,在看到歪在chuáng上病怏怏的皓祯时,心安定下来,垂首跪在chuáng前不说话。
皓祯面上的肌ròu一抽,看着杏儿的目光里尽是yīn郁,“杏儿,别让我问第三遍。”语气的转变,显示这男人心态的几翻转变。
“爷,奴婢……不愿见爷被那女人给生生毁去,只要与那女人扯上,爷哪次不是受伤就是遭遇到不好的事qíng?那女人不该存在的,奴婢……”
“住口!你懂什么?别以为你是额娘身边的丫环我就奈你没辄!”满骨子的恨意铺天盖地,无论是来自倩柔的欺骗,罗衣的身份,以及这段走错了经途的感qíng,都是他心底的伤痛。而这些伤痛却无法诉诸任何人,只能化为满腔有怨恨,在深夜无人的时候释放出来。
皓祯看着杏儿的目光是深浓的憎恨,憎恨于心底深处一直认为的美好柔弱的女子,为什么要如此陷害自己?若没有杏儿的通风报信,倩柔不会出现;若倩柔没有来,他就不会知道那些隐秘的所谓真相;若不知道,他还心安理得、理所汉然的可以做他王府尊贵的嫡贝勒、王府将来的继承人;若是不知道……
杏儿看见他的眼神,心徒然一惊,然后满目哀痛,脱口而道:“爷,奴婢已怀有您的骨ròu了啊!”
皓祯机械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爷,是真的,您要当阿玛了。”杏儿甜蜜的笑着,直视他,“这孩子有三个月了。
这一夜,注定了太多人的无眠。
烦心事多多
虽然一夜无眠,两只黑眼圈可以媲美国宝,但倩柔没有疲惫的感觉。
一夜的辗转反侧,发疯般的翻箱倒柜的找出那支梅花簪子看了一夜、笑了一夜、想了一夜、也愁了一夜。
她不甘心!
老天爷啊,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她这个可怜的母亲呢?
她盼了二十年的女儿,好不容易寻回,却视她这亲生母亲如仇人,让她qíng何以堪?当年,她不是真心要将女儿换走的,可是生活中有太多不得已,让人身不由已啊,为什么就没有人体谅她呢?想起罗衣像看陌生人一样厌烦的眼神来瞅自己,倩柔便觉得心如油煎般痛苦难受。
“福晋,您别担心,总有一天白……姑娘会知道您的苦衷,会原谅您的!”秦嬷嬷不忍见到她太伤心自苦,安抚着。
“真的?”倩柔充满希望的问。
秦嬷嬷坚定的点点头,一副绝不欺瞒的模样,只是想起罗衣那双没有一丝感qíng的杏眼,心里猛的打鼓,有几分不自信。那双眼眸与福晋多相像啊,却又冷静到令人心头打颤发冷,看他们的眼神,更接近看一件无趣的死物般厌恶。
倩柔当下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然后忆起了白吟霜的身份,猛的皱起了眉头。当初查得很清楚,巨细靡遗。白吟霜几时来到京城,几时遇到皓祯,几时离开龙源楼,这些都查得一清二楚,说白了,白吟霜现在的身份就只是一个低下的江湖女子。想到这些,倩柔又是心痛又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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