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我们三人都衣冠不整,而且还是破衣烂衫。我和胖子围坐在小哥身边,清点了身上幸存的工具,前景不容乐观,能否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还要继续么?”我问。
“想不到我们几个盗斗界的翘楚会在这里搞成这个鸟样子,还什么都没摸到呢。回去也不一定就能活,不如找找有没有别的出口。这么大的地方好歹应该有个正门,不知到这里是gān什么的。”
“嗯,也对,我们还是等小哥醒了吧,分散了更完蛋。”
“对了,孙天滨那孙子和李老四呢。”
“没事儿别老给自己长辈份,你在他们后面,却来问我。”
“他们俩跑得比兔子还快,这里也就陷下来一块地方,他们俩没准根本就没掉下来。真是蠢人有蠢福。”
冷焰火早暗了下来,我们俩坐在一片漆黑之中,合计到不想再合计了,小哥也没醒过来。
胖子再也坐不住,又想打急先锋,说道:“老子不等了,小哥要是又当睡美人,睡他个几天几夜的,我们不是要在旁边当雕像?真当我是伟大祖国的模范红旗兵啊,站如松坐如钟的,一搞大几个小时不带动弹的。我先去前面打探打探,给你们二人世界留点空间。”
胖子说着就装点好工具,我拉住他道:“要是待会儿你不回来,我们怎么去找你?”
“要是一晚上还不回来,唱往生咒吧,记得每年给我和我媳妇儿烧点儿纸。”胖子说着就摸到前面去了。
怎么又留我看着,每次留我看守准没好事,我心里想着,听见胖子还没走出多远,就“哎哟喂”地叫了起来。
“怎么着?掉坑里了?”
“不是不是,天真你快来看,这地方有好宝贝啊。”
我一听胖子的语气,也来了jīng神,过去一看,胖子蹲在坑边指指点点。
只见坑里摆放着大量的青铜器,除、尊、盘、戈外,还有大小人头像、立人像、爬龙柱形器和铜鸟、铜鹿等。
那些青铜人头像形象夸张,大眼直鼻,方颐大耳,戴着高帽,穿着长袍,佩着脚镯,十分高大。
我们再向另一个坑里看去,除了青铜器,居然散放着玉器,象牙等物,仔细一看,又以好像是不同朝代的东西堆在了一起,着实吃惊不小。
“这里果然是汪藏海这个老狐狸藏宝贝的金库,这掉进来也没什么机关,肯定是为了方便取用。”
“这么好的宝贝也不找个gān净点儿的地方给胖爷我好好保存起来,今儿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怪他无福消受,让胖爷我来好好疼惜它们。”
“行,这只青铜鼎就由你背过去了,你好好疼爱吧。”
“去你丫的,天真,快给我找点儿值钱的小件让我好带的,快快。”
我只好和胖子跳进坑里,左挑右选,忙得不亦乐乎。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咯咯咯。”
我和胖子立即停了手,互相对视了一下,这声音太熟悉了,小哥又化身粽子王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练练外语?
胖子连忙示意我蹲下,他要踩着我的背爬上去看看。
我眼里飞出根根冰刀,表示他要是一踩,我准吐血。
胖子秀出个无辜的小眼神儿,又正义懔然地点点头,示意我在关键时候应该拿出红军爬雪山过糙地的气魄来,为革命牺牲几口血是值得的。
我只好蹲下,肩上的担子真是千斤重,就在我差点吐血的时候,胖子成功地趴上了战壕的边缘,露出俩小眼睛观察敌qíng。
看了半天,胖子蹑手蹑脚地下来,用手比划自己的脸,捋了捋头发,做了个“飘柔,就是这么自信”的姿势,对着口形道“女……粽……子”
“小……哥……呐”我也对着口形。
“jiāo……流……感……qíng。”
“去你丫的。”我回敬道。
既然小哥有回旋的余地,我想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是不是就此上去,以壮胆色。
我这么想着,就叫胖子先上去再拉我,一起去找小哥,以免生些意外。
胖子表示同意,我们一前一后地爬了上来。
一个长发齐腰的女粽子,着了大殓之服,垂着双手,立于小哥三四米远的地方,看上去真是慎得慌。
小哥看见了我们,不置可否,于是我们装作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又十分有默契地站在了小哥身后。
“小哥,你新jiāo的女朋友?”胖子调侃道。
“她被bī服了丹药,又被法器困在这里不能往生,想借我们的阳气带她出去。”
“法器?”
“嗯,前面应该有座就是佛殿。”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有人在看的话,支个声呗!评论好少。
☆、五层灵塔
前面的佛殿,是否就是常德姚伍城所见到的佛殿。
这火山深处地形十分复杂,区域面积之大难以想象,究竟是不是对我们也没有太多意义了。我们现在的目的,首要的是能自己出去,其次才是如愿以偿地拿到灵体。
至于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会不会出去了再次进来搜索,命已经jiāo给了老天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哥调试了一下绑在手臂上的手电,居然还能亮,这德国货就是扎实啊,我们跟着小哥,越过坑道,向前面走去。
胖子惦记着坑里的东西,我只好迅速帮他捡了两件起来塞在他为数不多不漏东西的口袋里。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离那个女尸大约四五米远,可我总觉得她在盯着我看。
我回过头,昏暗的光线中,她的头发搭在脸上,微低着头,根本看不出样貌,身形像是吊在那里,十分的骇人。
这种qíng况下还是不要好奇的好,我隐约觉得她是闭着眼睛的,顿时松了口气,这一停顿,我吊了尾车,急忙跟上了两步。
背后一阵yīn风,我打了个激灵。
再一回头,那女尸眼睛居然睁开了,黑窟窿似的空dòngdòng的,诡异异常,我好像被摄走了心神,觉得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出了一身冷汗,立即背转过身,不去想她。
走了没两步,肩上有什么东西轻搭了我一下。我侧头一看,居然是只青紫色gān瘪的枯手,再回头时,那女尸离我近在咫尺,我们面贴面,就差嘴对嘴了。
我大叫一声,跳开了一米远,差点摔倒。
小哥回头看我发生了什么事,默不做声,把我拉到身上,那女尸才不跟着我,静静立在那里,好像个望夫石,等我们回来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只怪你长了一双桃花眼,男女老少古今中外yīn阳两界通吃。”胖子抢先答道。
“你丫挺的,哪那么多破词,少屁话。”
“你就带上人家吧,兴许还有几分姿色。咱共产主义者就不要玩那套唯心主义的哩格楞,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死了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