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当然,上述这些困难都是已知的qíng况,最关键的就是陨玉中的qíng况尚属未知,就无法做出相应的准备。
除了夹喇嘛名单上的人,我还带了十来个伙计,紧要关头,一人难有三头六臂,多方位看着点总是好的。并且,这样的安排也让我的势力占了绝对的主导,不会生变。
尽管胖子在出发前闹了别扭,可在集合时看见四姑娘,忆起当年勇,显得十分得瑟。
我十分叹服小花的手段,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场案子,不仅能够多方周旋,化险为夷,还能把对方的人给拉拢过来。
胖子和孙天滨始终是脾气不对付,不过我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
我一直认为,爱和恨只在一念之间,就像只有王巴看绿豆,才会对上眼。
我们辗转来到了塔木坨,摒弃了现代化的jiāo通工具,租了十来匹沙漠之舟,组成了一个驼队。
要知道,骆驼胜过路虎的地方,就在于它们是土生土长的原著民,不会水土不服,一有风chuī糙动,它们能比人更早的察觉到异常。弹尽粮绝的时候,还能当成移动ròu罐头,用处颇多。
定主卓玛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这次请了扎西来做向导。
我们和扎西一起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脚程,留足来回一次的gān粮和饮用水,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这一次我们在扎西的带领下,没有一直顺着魔鬼城的边缘走,而是及时校正了自己偏离了多少距离。沙漠中的黑风bào说来就来,凶险无比,好在我们遇到的规模都比较小。
风bào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在防风墙另一侧缩着手等待着,与感到害怕而把头埋进沙子的骆驼一样。
等风bào稍歇,最后的一段路,我们以直线穿过了魔鬼城,搭了扣索,从悬崖峭壁上滑下了绿洲。
倒斗的高手都是天下一等一野外作战的人才。尽管沼泽里行路十分困难,现在不是雨季,倒是比之前容易了三分。
我们把周身都涂满了泥,伪装成纯正的野人,行走在一排排灌木和一簇簇厥类植物之中,以防止野jī脖子的突然袭击。
孙天滨拿出一种特质的驱蛇棒,棒顶带有雄huáng提取jīng华,只要晃动棒身,就能产生一个起暂时xing作用的隔离带,起个双重保险的作用。
“这附近暂时还没有蛇。”四姑娘说着,就想找个树gān上去休息。
我和胖子绝对相信四姑娘的耳力,要是附近有蛇肯定没跑儿。同时我们也是有着被糙蜱子饱餐一顿的惨痛经历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她不要坐,小心有糙蜱子。
四姑娘被我们这一惊,也吓了一跳,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决定还是等扎营的时候再好好休息。
穿过那些枝叶茂密繁盛的丛林,我们大约走了两天,才到了当时三叔他们下井的营地,这里还有上次来时的零星痕迹。
我不禁想到三叔,有些悲qíng的意味,忙收敛了心神,对其他人解释到:“从这里下井,就可以沿着西王母宫四通八达的蓄水系统到达秘室的入口。”
“我们会遇到哪些危险?”四姑娘问。
“主要的危险还是来源于这种叫野jī脖子的蛇,它们有个十分诡异的特xing,会模仿猎物最常使用的声音,好吸引猎物靠近。因此,如果我们被冲散了,又听到有人叫你们名字的时候,一定要多问一句,听到回答之后才去找。”
稍作休整,jiāo待完毕之后,我们钻进井道,寻找到刻着小哥标记的石fèng,一个接着一个爬了下去。
这个时节,大部分的蛇还在冬眠,我们一路很快就走到了地下那间最大的蓄水池。
蓄水池里并没有水,在池子的中间的地上有一块石板,已经被我们上一次进去的时候翻开了来。
“天真,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小血尸么?”胖子看着我,一脸坏笑。
☆、回到陨玉
胖子不说我也知道,通过这石门下面一道“非”字型的甬道,再爬下一架螺旋型的悬梯就能到达西王母的炼丹室,里面好几百只玉俑因为三叔的伙计误开机关起了尸,估计现在还在里面晃dàng呢。
想起那时差点就当láng牙山五壮士了,我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胖子临危不乱,小哥身法了得,有多少个散盗也不够看的,真他妈惊险。
我想了想,便与众人商议道:“我们要把这条路打通,下去了还要想着上来,这次家底带得也丰厚,不如gān脆一路肃清。”
胖子拍拍他的炸药包,表示自从下斗带着炸药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开路也有力气了,誓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说着,众人便依次从石门下去,一个挨一个地走在甬道里。上次来的时候,血尸还未见血,不会登高,不知道过了这两年那帮孙子有没有一点进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们在悬梯的入口停了下来,这里矿照灯已经无法照到下面的qíng况,孙天滨打了一只低空照明弹,在炽白的火光中,我们隐约看见下面巨大的溶dòng中,一个个红点在迅速的移动。
“这就是血尸?”四姑娘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副场景,即使是隔着这么远,那赤红滴血的ròu还是让人觉得yīn森恐怖,何况是这么多具血尸同时出现,已然是人间炼狱。
“这他妈都已经成jīng了,不用炸药肯定完蛋。”
孙天滨见了这种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出了□□,与胖子一起估算了一下用量,组装了一个□□,用绳子吊了下去。如果份量过多,我们脚下这片溶dòng就有坍塌的危险,如果份量不够,留下的血尸过多,那也够我们受的。
胖子叫我、四姑娘和小哥等人都退后,让孙天滨准备打着矿照灯,只需照到□□的深度,胖子端起枪,凝神屏气,枪声一响,气làng就冲了上来,孙天滨和胖子已经被掀翻在地,我们脚下震得厉害,站立不稳,身边落下无数细小的碎石,砸得到处都是。
我捏了一把汗,密切关注着这里有没有坍塌的危险,这样的高度要是掉下去肯定就是粉身碎骨。好在胖子对于炸药份量的把握是从上山cha队的时候开矿炸山开始,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足够jīng准。
我扶起胖子,问他能不能听得我说话。胖子直拍脑袋,不停地张嘴闭嘴,活动了好几分钟,才晕晕乎乎地答了一句。孙天滨的qíng况比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了半晌总算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我估计我们都这样儿了,下面的血尸应该已经七七八八。我转头望向四姑娘,她会意立即俯在地上,仔细听着动静,简直跟《西游记》里的地听一样。
“下面还有这些东西,大概还有七八个。”
虽然已经做得足够好,可是我们十来个人面对七八个血尸虽然有胜算,却不能保证不减员。如果用枪的话,一只血尸在被打成筛子之前是不会倒下的,更何况带来的伙计有多少个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没准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搞个误伤出来。
等粉尘和烟雾都散得差不多,小哥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胖子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惯了,也一猫腰钻进dòng里,说道:“我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