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阴阳师]先定个小目标
茨木恍若未觉,只是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就酒吞,其态度之耿直,令人有槽也无从吐起。
酒吞也颇为意外地看向了茨木,不过他并不在乎茨木为何突然与他意见不合,也许这家伙是想出了新的招数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两人打一架呢,他可没空理会这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在搞什么鬼。
「咳咳……」癸虚留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就在茨木说出那句维护之意溢于言表的话之后,她不得不忍受以源博雅为首的揶揄目光,『那个,红叶的事是这样,只要她能够「觉醒」,恢复正常应该没问题。』
「觉醒?」
酒吞疑惑道。
觉醒只是一个专用名词,经过癸虚留多年的研究发现,每个妖怪都有自己对应的自然属xing,风火雷水取其二,而一旦自然属xing力量到达一定程度,理论上就能得到「觉醒」,即身体各项基本属xing得到一次不可逆的大幅提升。
如果鬼女红叶是因为不经挑选地吞噬了太多妖怪与人类导致融合失败,自身神智遭到反噬,那就只能尝试以觉醒的方式使她自身得到突破,从而修复被打乱的自体力量平衡。
晴明适时地在边上点明道:「我查阅你此前留下的手稿,用上述方法判定得到红叶的自然属xing应该是水与雷。」
癸虚留闻言点头,转而对酒吞道:「麒麟是天地间自然力量的聚集体,按照红叶的qíng况,只要去搜集水麒麟和雷麒麟的元素样本就可以使她觉醒了。」
这时,比较熟知yīn阳寮qíng况的源博雅想了想,道:「哦,雷麒麟前两年就被yīn阳寮派去的人净化治愈了,与寮里关系不错,向它取些雷元素应该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水麒麟了。
水麒麟在北海道境内,据传归属于极北荒川之地。
既如此,也只得走一趟了。
「我随癸虚留同去。」
在她说出决定后,茨木紧随其后道。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癸虚留瞪眼,「你不跟着你挚友跟着我gān嘛?」
没等茨木回话,酒吞就懒洋洋道:「这样很好,我留在京都照看红叶,茨木童子你去取什么自然元素,反正yīn阳师我都信不过,你跟着我还放心些。」
「挚友!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茨木瞬间意气风发地表明决心,仿佛因与偶像意见相同而激动到快原地爆炸。
很好,他还是那个吞chuī茨,如假包换。
癸虚留心很累地决定,哪怕带上这个智障她也会假装不认识。
经过这一番商讨,最终大家一致认同这个方案——晴明主要还是负责各地yīn界裂fèng的处理工作,癸虚留到时派遣吸血姬和以津真天前往雷麒麟处取自然元素,她自己则与茨木组队去北海道找水麒麟。
不过,算盘打得再响,也是要有人结账才管用。
「……别忘了与你师父商量行程。」
当晴明笑着提醒癸虚留的时候,她才想起,还要先过那个大魔王的关。
她选择死亡。
***
哭丧着脸站在离花开院家不远的街边,癸虚留瞥了一眼跟牛皮糖一样甩不开的茨木,表qíng很犹豫。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么鬼,但就是突然非常不自在……大概是担心茨木身为妖怪引起花开院家的骚乱吧。
面对这么贴心的友qíng提示,茨木冷哼一声,不同意。
「挚友让我跟着你。」
「可是……」
然而癸虚留总觉得带着茨木回花开院家哪里怪怪的。
茨木熟门熟路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脚便走,口中不耐道:「走了。」
这种一言不合就拉拉扯扯的行为真是应该去浸猪笼!茨木你这个不检点的男人!癸虚留在心底怒吼。
同时,又隐隐不安地祈祷千万不要碰到别人,他们走的可是鲜少有人走的一处偏门啊。
她默念的祈愿还没念完,进门绕过花木就直接对上了一群穿着狩衣的小萝卜头在接受室外授课,带领着他们的老师癸虚留没见过,但跟在边上的助手她倒是有些眼熟。
这人看到她一愣,显然,也不像不认识她的样子。
突然,这家伙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喊道:「是你?你竟然还敢把妖怪带回花开院家!简直毫无悔过之心!」
这家伙嫉恨道扭曲的面容终于与癸虚留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
好像是叫,花开院…此方?
跟在长老院身后摇尾巴的狗,还曾经对她下手颇重,秀元办事真不给力,说好了要给他点教训的,结果现在还在本家碰见这人……啧,晦气。
其实这还真是癸虚留冤枉秀元了,花开院此方在那天之后被秀元用手段调离京都送去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修行了五六年,这才回来没一个月呢,也是运道不好才被癸虚留撞上。
「你说,带这妖怪进道本家来有何居心?这妖怪是谁!」
此方面色狰狞地站在前面挡住了癸虚留的去路,原本作壁上观的带队老师也狐疑地看着眼前形势,一gān学生十分好奇地左右观望,窃窃私语起来。
癸虚留心头一沉,她就知道带茨木进入本家是个错误,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之士抓到把柄。联想起多年前的事,颈间的佛珠霎时竟如千斤重。
正在她皱眉yù说不说之际,身旁比她高大的身影向前一步越过了她的位置。
茨木眼神冰冷,语气危险。
「吾乃茨木童子,是为癸虚留的式神,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挡吾之道!」
他于断臂处流动的鬼气看起来十分具有破坏力,几个孩子都害怕得往后退却躲到了老师后面。
「式…神?」
此方完全没想到眼前妖力qiáng大的煞星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是式神,正对上茨木如同看死人般冷酷的金瞳,忽然心一慌,往后退了一步。
茨木傲慢地冷哼了一声,拉着癸虚留与这队人擦身而过,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予。
直到走过好一段路,癸虚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突然,她僵硬的脊背被茨木冷不丁地一按,她惊得一跳,抬头只见茨木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愉快。
「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满地问道。
癸虚留放松下腰背,语气仍有如在梦游。
「你怎么说这种话?是我的式神什么的……真不像你这种会说出口的话…不对,关键是你竟然还说谎!」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茨木,总感觉这家伙经常会做出一些脱出她意料之外的事qíng,让她每一次都刷新认知的同时,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了。
茨木不屑道:「谎言也是一种手段,只是我的力量已经qiáng大到不需要别的手段罢了。」
「那你……」平时不都是直接上手的吗?
癸虚留yù言又止,反倒是茨木仿佛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如果在这里把这些杂碎都打散,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她呆呆地望着对方浓烈的金色眼睛,里面的认真直白令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