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志同人之斩相思
秦无炎若无其事地答道,“这不过是我梦中常常听见的咒语,不足为奇。”
法相打量着秦无炎的模样和手执的翠绿竹笛,又凝望着华光灿然的佛堂,神qíng变得愈来愈恭敬,挡在秦无炎身前,对道玄等人沉声道,“你们不可伤害秦无炎,他……他是我天音阁师祖历劫转世……”
焚香谷门主云易岚闻言不由怒极反笑,戏谑道,“那可要恭喜了,你们天音阁这几百年来日日焚香念经的,总算有所回报了,找到一个魔教妖人当做转世师祖。哈哈,真真可笑至极!”
法相气得脸色青白,低声命一个弟子自正殿取来一轴画卷,展开一看,那因年代久远而变得黯huáng的画纸上浮现着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像,那人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身著一袭飘逸白衣,正自浅笑低眉,chuī奏一支碧绿剔透的玉笛。那少年眉眼间颇有几分神似秦无炎,只不过,二人年纪不同,相差十余岁,因此,相貌有所变化亦是常qíng。
“口说无凭,你们看,秦无炎是不是酷肖我天音阁祖师真像?在渝都第一次相见,我心中便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回到天音阁,请出祖师真像之后,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世间机缘,那仙鹤乃是祖师当日豢养的灵物,它偏偏在万千山峦之间,寻到了受伤的秦无炎,让我能够将他迎回天音阁疗伤。而且,那佛堂所施禁制乃是我天音阁第四重的至高功法净土真言,若非师祖转世,修为尽废且一直身陷魔教的秦无炎如何习得?”人急了便会迸发超乎寻常的力量,一向木讷的法相竟然一口气说出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语,一时间,青云门和焚香谷的众人都听得一来一来的,不知该如何驳斥,甚至,有些人还连连颔首,觉得法相之言甚有道理。
“我外公因秦无炎而死,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别说是你师祖转世,就算是你师祖本尊,今日我也要他血债血偿!”张小凡身侧的李洵怒喝一声,口诵唤火诀心法,立时掌间涌起烈烈赤焰,若一条八荒火龙,向秦无炎呼啸而去。事起突然,张小凡未曾多想,便一振噬魂,挡格住了李洵的手臂,以防他再次出掌。
法相急忙用降魔杖阻住那滚滚烈焰,但因秦无炎毫无修为,仅仅为李洵的掌风拂过,便忍不住口吐鲜血,扑跌在法相足边,动弹不得。
“张小凡,你怎么和秦无炎一伙了?”李洵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
张小凡茫然道,“我没和他一伙,刚才,我根本来不及细想,不知怎地就出手挡住了你……”他略定了定神,朗声续道,“李洵,我们毕竟是正教弟子,行事还是要光明磊落一些,若真如法相所言,秦无炎已经身无修为,岂不胜之不武,而且,你看看,秦无炎确实毫无还手之力啊……”
“妇人之仁!张小凡,你忘记你师父的血海之仇了吗,若不是秦无炎复活碧瑶,让她拥有修罗之力,他又与那妖女来我青云门寻仇惹事,田不易岂会英年早逝?今日,我等便要除恶务尽,以免祸患!”道玄面沉如铁,手比诛仙剑诀,周身剑气萦绕,白光猎猎,便要击向秦无炎。
“纵làng大化,如露如电。忽明忽灭,不喜不惧……”秦无炎声音悠远清宁地诵道。
听闻秦无炎所述这几句箴言,法相大惊失色,随即脸上满是悲愤之qíng,周身光华烁烁,怒喝一声,竟然奋力施展出破魔秘言,瞬时,青云门焚香谷等正教弟子,功力较浅者当即昏倒在地,而功力深厚者也脸色惨白,摇摇yù倒。法相双掌合十,面容沉静,念诵拈花妙谛心经,佛光烁烁,一株双生的沙罗灵木隐现在秦无炎身侧,清和旋动的结界悠悠飘dàng着万千片写着八字真言的淡金色贝叶将秦无炎和法相围护其中。
“天音阁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等无qíng,法相,你难道真要和这魔教妖人一道玉石俱焚吗?”道玄怒斥道。
法相神qíng安然地答道,“法相甘愿以身相殉,也绝不让师祖如数百年前那般,以十六岁之龄而夭亡……”
道玄和云易岚相视冷笑,命令青云弟子和焚香谷弟子布下诛仙剑阵和八荒火龙阵,眼见绵延数百年的天音阁便要毁于一旦,忽地,正殿之上传来雷霆之音,宛若数万头怒狮在齐声嘶吼,闻声,诸位正教弟子不禁纷纷捂住耳朵,在地上翻来滚去,瞬息间,阵法已破。
众人勉力抬头仰望,只见半空中现出一片极大的玉荷光影,遮蔽住了天音阁之上的天幕,光影灼灼之处,普泓上人显露金刚怒相,威风凛凛地端坐其中,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天音阁自师祖殁后,痛定思痛,蛰伏遁世,修身养德,以避天劫,并非怕事。你等速速离开,我便不再追究惊扰之过。秦无炎与碧瑶之事,一个月之后,我必会给青云门和焚香谷一个jiāo待!”普泓所说话语,若声声惊雷,就连道玄和云易岚都不禁身子战栗,面容失了血色,至于道行稍浅的弟子们则纷纷口喷鲜血,颓然倒地。
道玄沉思片刻,屏气凝神,神qíng如常地拱手道,“因魔教妖人擅闯青云门,倚仗shòu神之力和修罗之力,不仅将云海台和玉清殿化为废墟,还杀害了大竹峰掌门田不易,故而,我等既是要讨还血债,亦是担心天音阁的安危,这才贸然闯山,还望普泓上人明察,切莫任由弟子无知,被魔教妖人蛊惑,毁了数百年的清誉啊……我等先告辞了,相信普泓上人必定公正无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说完,道玄与云易岚携着青云门和焚香谷弟子御剑飞离须弥山,只见残阳如血,数百道明艳剑气辉映在苍穹之上。
普泓上人自半空中缓缓飞临地面,面沉如铁,伸手一挥,围护住秦无炎和法相的沙罗灵木和箴言贝叶组成的结界瞬时烟消云散。
法相跪倒在地,欣喜地禀道,“弟子参见师尊,幸好师尊及时赶到,救下转世师祖!”
“闭嘴!法相,今日你可算丢尽了我天音阁的脸!为师真不该让你这蠢物代行掌门之职,让你被秦无炎玩弄于股掌之间!”
普泓上人出掌比住秦无炎,一缕浅金华光笼住了他周身。普泓微微抬掌,秦无炎闷哼一声,便被那华光托离地面,悬凝在普泓面前。“秦无炎,你胆敢冒充天音阁师祖,还偷得净土真言心法,意yù何为?”
☆、二十、天音往事
在那浅金华光的禁制之中,虽然普泓尚未施法bī问,但秦无炎已经感到周身如压重石,剧痛难耐,不禁喉间一阵腥甜,唇边瞬时滑落一道血线,不绝如缕。秦无炎颓然垂首,微微战栗,但右手仍紧紧握着,好似藏着什么东西似的,普泓见了,不由心念一动,拉过秦无炎的手,用力展开一看,只见在他掌心是一对碧莹莹的翠玉珠耳坠子。
看着秦无炎那痛苦难耐的模样,法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边哭边诉道,“师尊,不可啊!弟子固然愚钝,但秦无炎竟然说出了师祖临难渡劫之时口占的偈语,不可不信啊……”闻言,普泓上人那盈满怒气的面容陡然变色,缓缓收回发自掌缘的华光,秦无炎站立不稳,斜斜倒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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