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冰雪为卿热
此时,月明星稀,街道上十分安静。
这个时辰的深夜,连摊贩都没有。
可牛雪卿的理智已经控制不了感qíng。即便是这个时辰,她也要去敲开别馆的门,当面问一问展昭,他究竟为什么不与她相认?
☆、留恋处
别馆之外。
牛雪卿站定,想待跑得快了的心跳均匀,却发现无论如何等,心都在快快跳着,便抬步走到了别馆门口。
守在别馆外的侍卫一脸疲色,见牛雪卿走近,忙立起刀来:“这位姑娘,夜半三更,你要作甚?”
牛雪卿看着刀,和气道:“烦请二位大哥通报,我有急事,现在便要见驸马。”
“现在?!”其中一人不可思议道,“姑娘,那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牛雪卿点点头:“烦请您通报,只说牛雪卿要见驸马,若他不见,我便在这里守着不走。若他还是不见,我自不会再麻烦您。”
看牛雪卿言辞恳切,侍卫终是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别馆,这里面的贵人的事,那可都是涉及两国外jiāo的国家大事,若是耽误了,他们可承担不起。而且虽然这是三更半夜,但他们也是履行职责。这是在宋土,他们如果只是在礼节上有所差错,国家也会保护他们的。
于是其中一个侍卫便入别馆去禀报了。少顷,他出来道:“这位姑娘,驸马请您进去。”
牛雪卿点点头,便跟着侍卫进去。
花厅内,驸马坐于正中,显不出困意,不像深眠被叫醒的模样。
没错,展昭的确刚刚回别馆。
其实,去看了一趟牛雪卿,除了见到牛雪卿,展昭还看到了另一样令他震撼的东西。
那便是牛雪卿屋中的那些画。说“一样”是不准确的,那是许许多多幅画啊!
展昭目力好,即便是黑暗之中,他还是能看到,那上面,分明都是展昭的模样。并非单一不变,而是他的各种神qíng姿态,栩栩如生。
牛雪卿给展昭看过,她怕忘记父母的模样,而让人画下来的父母的画像。所以,她画下这么多幅展昭来,便是怕忘了他吗?
可即便是父母的画像,牛雪卿也只是有时拿出来翻看。可展昭的画像,牛雪卿却是挂了那么多在房间里,时时看着啊。
她是,有多么害怕忘记自己啊。她是真的要记自己一辈子的啊!
事实上,牛雪卿不希望展昭在自己心中的模样有一点点模糊。她希望展昭留在她心中的,永远是温润清朗,暖暖笑着的模样。清晰,又让人心动。
展昭想,这是多么深的qíng,才会如此呢?
展昭觉得,心像被人攥着,揉成一团,难以舒展。
这他却还不知,牛雪卿箱子中还有百来张画呢。
展昭对牛雪卿的爱,也许不及牛雪卿对展昭的,但也绝可以说qíng深了。他们二人之qíng,原是该携手一生的。
只是奈何,qíng深缘浅。
而此时,他之所以会答应见牛雪卿,并不是因为牛雪卿说若他不见,她便守在这里。而是因为,他要想个办法,让牛雪卿死心,别再认为自己就是展昭。他要当面告诉她,这都是她思念过度,错觉而已。
牛雪卿跟着侍卫进了花厅,展昭便觉得自己又紧张了起来,于是暗自吐纳,平复qíng绪。
侍卫退下,花厅内便只有展昭与她二人。其余侍卫婢女,不知是展昭刻意令其退下,还是时辰不对,大家都在休息。
“这位姑娘,如此时辰,除了值夜的,宫女侍卫都尚在睡着,究竟有何急事?”展昭礼貌道。
展昭开口,先将为何没有下人解释清楚,这可并不是因为他怕身份为人所知。
“展大人,方才分明就是你,既没有旁人,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你还活着呢?”牛雪卿神色凄然道。眼前此人的容貌、声音,根本就是展昭。甚至即便他现在是辽国驸马的身份,说话间的语气,也是展昭那般,温和,毫无戾气。她坚信,展昭还活着,并且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展昭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抽痛,仍是qiáng忍着,甚至面上亦不为所动道:“姑娘所说展大人,我未曾听过。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吗?若是误会,方才我见到的是何人?”
“方才?方才我一直在别馆之中读书,姑娘可是看到与我容貌相似之人了?”展昭佯作浑然不知。
“……我分明在睡梦之中,如何去看与你容貌相似之人?”
展昭笑笑:“姑娘既是在睡梦之中,自然是梦了。”
“你——”牛雪卿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姑娘若是无法说明我是姑娘口中的展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展昭劝道。
牛雪卿不甘心,咬了咬下唇道:“那我若是有证据呢?!”
展昭一愣,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姑娘有何证据?”
展昭想着,自己身上也没有痔之类的,能有什么证据?
“你下葬之前,我曾剪下过你的一缕头发。你看一看有无短的一缕,既然可知真相。”
牛雪卿想,即便展昭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剪下一缕,若要修整,也需等它长长。这不过过了一年,痕迹应该还在。
而展昭真的没有注意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即使他推拒,下人也不会让他自己梳头。
但展昭在开封府这么多年,深知如果此时拒绝查看,也就等于不打自招了。遂故作坦然散下发来,翻找着,故作展示给牛雪卿,实则是想隐藏。
可牛雪卿却目不转睛盯着,同时道:“左边,现在大约及肩那么长了。”
展昭依言找去,果真翻了出来,同时牛雪卿也看到了。
“如何?”牛雪卿冷冷看着展昭。
展昭故作惊讶:“这……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何时不小心割下的?”
牛雪卿不想再看展昭狡辩,gān脆利落地从颈间拎出一个小荷包,将其中的东西取了出来,是束好的一缕头发。
她两步走到展昭面前,将那头发举起来,比着展昭那缕短了的头发。
两相接起来,恰好是展昭其他头发的长度。
展昭却一时失神,牛雪卿……是一直将自己的头发带在身上吗?
看那荷包有些磨损,但颜色很鲜亮,是一直贴身带着吗?
展昭此时很想长叹一口气:阿雪,你如此qíng深,我却无以为报。
但他忍住了。若是牛雪卿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是如今这个身份,又会释然吗?
“……巧合罢了。”
“巧合?!”牛雪卿已经从激动到生气了,他为何不愿承认呢?!
“姑娘,更深露重,还是快些回去吧。”展昭怕再对峙下去,他的感动与心痛会表现出来,遂起身走了出去。任牛雪卿阻拦,仍头也不回。
昨日,牛雪卿同展昭对峙失败。但牛雪卿并没有如展昭希望的那般,因为展昭的死不承认而相信展昭只是一个辽国驸马。她只是觉得心有些凉,为什么展昭不愿承认呢?哪怕他现在改名换姓,只要他还是他,而他还活着,她就会高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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