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弃子谋
这块玉佩,正是佛爷在此子百天时,托他送去的礼物。
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赶到时已无可挽回,只是在收敛之后并不见解家新出生的小少爷。本是抱了侥幸的,现在看来,是落入了这人之手。
所图何事,不言自明。
“老九的家事,自然有九门决断。”尹新月却不忿,依旧忍不住冷声道,“裘德考先生难免要失望了。”
裘德考含笑不语,似不曾听见,显然是不将尹新月放在眼里。
不待身边人开口,于曼丽抢先接道,“如佛爷所说,九门之中,一损俱损,解九爷的事是家事,却也是长沙城的大事。”
既然已经提到九门,她就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陈皮。小雅雄一要将这事qíng搞大,她并不介意火上浇油。
“解家接下来该当如何,兹事体大,自然不该是听一家之言。”
“霍小姐所说正是,既然是咱们大家的事,就该众人裁决才是。”齐铁嘴已经冷静下来,他也是九门中人,自然有说话的资格。
“我推荐安逸尘先生。”
事已至此,未免再横生枝节,齐铁嘴提刀直入。“安大夫妙手仁心,为人清正,同样留过洋,又有制香世家文家这样的后盾,自是最佳人选。”
“不然,”裘德考亦道,“九门当家,看中的该是如何为大家获得最大的利益,是能力,安大夫并无从商的经验,如何担此大任?”
“莫非你有更好的人选不成。”尹新月讽刺道。
听得此言,于曼丽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尹大小姐真是成事不足。
等的就是这句,裘德考拍手道,“正是,毛遂自荐。”
“胡闹!”
齐铁嘴已经拍桌而起。“你既不是九门中人,又不曾为九门做出过什么贡献,你连中国人都不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会为九门谋福利,简直可笑。”
“既然说难以服众,那就按九门的规矩,比试一下喽。”
于曼丽不咸不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做派,心中却是清楚。qíng形看似对张启山他们有利,实则未必。她已经看到了裘德考伸向玉佩的手,不得不开口打断。他有筹码在手,胜券在握,硬碰硬自然不可取。不过若是这样,到最后谁能得利,还不一定。
“于曼丽你并非霍家当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尹新月尖锐的声音挑战着人的耳膜。
于曼丽却是看向张启山,瞳孔却仿佛无意间,轻轻向下手处晃了晃。
“我有没有资格不要紧,九门的规矩,佛爷应该不会不顾吧。”
“自然。”
张启山已经开口,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于曼丽继续道,“九门规矩,胜者为王,我们只服qiáng者。”
“不错。”张启山点头,向张瑞江行了个眼色,又道,“那么霍小姐认为,又该如何做。”
“若是说下棋,恐有欺负外人之嫌。既然是掌管解家,自然是该能胜任解家的家业。”于曼丽看着匆匆离开的张瑞江,心中一定,假意想了想,“解九爷生前,曾在英国留过洋,手下也有些往来的生意。再难的也不必,不如就来几句基本对话如何。总该对得起解九爷的名号。”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于曼丽你到底是那一边儿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尹新月简直要跺脚了。可她说的又的的确确是事实,当真是叫人无从反驳。
于曼丽但笑不语。这才是她此行的作用。
对此,裘德考也是同意的。只要安逸尘可以与他对话,他自然无话可说。
只不过有人注定要失望了。
张启山或许也不知道,于曼丽却清楚。安逸尘在求学时遇到过一位西方的医学学者,为了请教,他是苦练过英文的。安逸尘为人谨慎,不曾向别人提起,连小雅惠子亦是如此,裘德考和小雅雄一自然也不会知道。
连晦涩的医学专业词汇都搞得定,这样的对话自然不在话下。裘德考面色一变,你来我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于曼丽推动这样一出闹剧,不过就是为了争取些时间。此前,气氛紧张,任何大的动作都会引起裘德考的注意。张启山一直按兵不动,想来也是如此。只有顺了意,放松警惕,才能有可能让他忽略张瑞江的离开。她相信,裘德考既然是有备而来,恐怕就会将解家子安排在附近,以便需要时带出来作为威胁。于是,当张瑞江抱着一个孩子进来的时候,裘德考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她不知道,只是等传开的时候,九爷已经姓了安。
解九的位置虽不是至关重要,但也必不可少。小雅雄一再次渗透的目的虽为达到,但折损了九门中的作为幕后军师的一员大将,也算勉qiáng满意。只是他不知道的,安逸尘虽不如解九计谋诡变,心思缜密却是犹有过之。
小雅雄一并没有更加怀疑她,至少,她开始可以自由行动,不受限制。
至此,于曼丽有些恍惚。日本人会对付解家,她就完全没有想到么?她是想到了的啊,可就这样看着别人陷入困境。若是当真想要提醒,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可她依旧没有出手,甚至连尝试,都不曾。
老师曾说过,为了最后的胜利,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那是她无意间听到的,老师对明台说的话。那时,他就不是说与她听的,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人再对她说。她试着这样做了,可是,她做的对么?这些人是生是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她又有资格决定谁生谁死么?即便是为了所谓正义,却要以牺牲一些人的生命为代价,若是如此,她坚持的,就真的正义么?
再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了。
☆、困shòu
似乎成了死局。
对于已无官职在身的张启山来说,这种时候,若是屈服于权势,将闹事者jiāo给陆建勋,便腆为九门之首,徒失信望。若是不jiāo,怎样处置都师出无名,滥用私刑,更加敏感。
怎么看来都是,不但将他由明转为暗中动作的计划打乱,还将他行事无私取信于民的退路堵死。
造如此棘手处境,日本人果然用心。
只不过,那些他人以为的釜底抽薪,本就不是他在意的。未触及根本,又焉知寻不到柳暗花明。
小雅雄一成事,无非是煽动群愤,那么,他就顺之应之,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佛爷,消息送出去了。”
张瑞江一身轻便装束进来,他刚刚已经与接头人取得了联系,将佛爷的指令送了出去。为了避人耳目,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就办事能力上,自是无需张启山担心。
“将老八找来。”
小雅雄一之流自以为了解中国人的心理。贫为众者,便会自动自发的与富人划清界线。这种仇富qíng节,于安时,是妒与怕,于乱时,便成了恨。这种子埋下,绵绵无尽,只会在积累下,爆发出覆地翻天之力。被利用,不加及时以正确引导,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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