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弃子谋
空气中突兀地传来于曼丽的轻笑声。
“真想不到,佛爷也有这样顽固的时候。”说着,缓缓抽出被他箍在怀里的手臂。
甚至,还有闲qíng逸致拍了拍他突然僵硬发力箍着她的手臂,“别急,这还要感谢我姓了霍。”
她将藏在头发中的钢丝解开,在空中dàng了两圈,顺势一抛,轻巧地缠住了矿dòng口的石头。
的确该感谢的。
这是霍家女人的武器,也是保命的东西。一头系在发间,另一头,系着两片锋利的柳叶刀,平时藏而不露,危险时,可令敌人措手不及。
这件武器虽称不上力担万钧,撑住两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启山仿佛此时才明白了她的意图,僵硬的肢体得以解锁,稍用力助于曼丽上去,再足下轻点,借力跃上。转眼间,便已化险为夷。
弗一落地,于曼丽便快步向矿道右侧而去,只是原本的矿道口已经被一面墓墙取代。她摸索了片刻,也无所得。
“时机已过。看来我们只能走那边了。”
“这边有什么?”
“不知。”
于曼丽摇头。自进入这座地宫以后,她的记忆中便冒出一些零星碎片,一闪而过,抓不住,又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
张启山却不再追问,捡起跌落的矿灯在手,当先进入。
四下查看,这处矿道平平无奇,与他们走过的其他并无不同。显然,他们已经脱离那奇异的“世界”,回到了之前的矿dòng。只是,这平静的背后,总有些什么预告愈发qiáng烈。
百步之后,是一处稍大的空间,角落里纵横躺着三具尸体,只是皆已化为白骨,周围散落着背包和几把铲子、匕首、罗盘之类的工具。
二人检视,这些尸骸衣冠完整,看不出明显的致命伤,身边一应装备俱全,甚至,还有一些已经风化掉的gān粮和水袋。于曼丽拾起其中一人的匕首,又在这些尸骸身上、装备中逐一翻找,仍未发现什么明确的身份证明。可这些人准备充足,工具jīng良,却无故死在这里……于张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在原有的警觉上再添了三分。
“拿上,”张启山将其中一个背包塞到她手中,自己背上另一个,“走。”
此处不宜久留,他们与齐红二人走散,装备已失,只得先用这顶替。
他将她让到身前,于无声中,二人已将手中的匕首和矿灯jiāo换,同时,也将后背留给彼此。
矿道并不算长,现在安静下来,头顶突然上传来的细碎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二人不约而同的止了步。于曼丽缓缓提起矿灯向上照去,不由得心中一沉。
矿道顶上黑压压一片,似乎还在蠕动,仔细看去,密密麻麻爬满了拳头大小的甲虫,矿灯光所到之处,似无穷无尽一般。有些扑扇着翅膀,有些正慢慢从另一些的背上爬下来,似乎跃跃yù试。
看来,他们可能找到了那三个人死去的原因。
“他们这是在,□□。”
于曼丽压低声音道。
所以,才没有立刻攻击。成百上千的甲虫刚刚就悄无声息的悬在他们头顶上……不过,也没多少喘息的时间,因为,很明显,大部分已经完成仪式,预备产卵了。
这时候,逃跑绝对是下下策。在这些虫子没动之前,他们能做的,就是不轻举妄动。现在唯一该庆幸的,就是齐红二人并不在此了。
“看来,我们可能是现成的食物了。”身后是张启山透着些无奈的声音。
似乎是为了呼应他的话,一阵诡异的安静后,这些黑色的虫làng,带着更大的、熙熙索索的声音自四周缓缓扩散、包围下来。
他带的炸药在塌陷的时候就丢了,现在能做为武器的,不过就是他手中的匕首,和她手中的火。他们所剩的范围越来越小。
此时此刻,他们背贴着背。此时此刻,没有了家国天下,没有了侵略与抗争,也没有了仇恨与敌人,此时此刻,让他们,只剩下彼此。
“所以……你都是做给小雅雄一看的?”
张启山背对着她,他看不到她的表qíng,却能从语气中读懂她的肯定。
他笑起来,“不然呢。”
这些甲虫结实的很,匕首也奈何不的,甩出去,不过就是费些事,翻过来,就又能叫嚣着上来撕咬了。
这种时候,也只有他还能笑的出来。及此,于曼丽也不由笑起来。她将背包握在手中,把最先扑上来的几只打飞出去。
“你信我?”
答案已经明了,但她就是想问。
“我信你。”
她想要的,他便答她。
“从没疑过?”
张启山打飞扑向于曼丽的虫子,自己却被咬了个正着,再打掉,便带下一大片血ròu。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从没疑过。”
寡不敌众,张启山被几只虫子同时咬住,出手不及,终是有甲虫窜上于曼丽的手臂。出乎意料的,却在一阵尖锐的吱吱声中坠地,自此再无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便已了然。
“是血!”
于曼丽不待张启山反应,伸出手腕,一把向他手中的匕首挥去。再一甩,飞溅的血液便将前面的一片甲虫烧的翻滚着,纷纷落下去。
天无绝人之路!于曼丽当先,“杀”出一条血路,反手拉住张启山——
“走!”
☆、记忆之宫(下)
张启山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于曼丽未曾深究。她知道的是,他不问,为何她对墓事如此熟悉,他不疑,她会否故做手脚置人于险境,他不忌,并肩而战将后背轻易jiāo托。
他给她的,便是这样最最原始,又赤诚鲜活的——信任!是没什么原因,也不需要理由的,就单纯地信任她这个人。
我信你,他说。
隐隐冲动翻涌,似有什么正待破土。此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或者始终她等的,不过就是这一句。
于曼丽心中震动,手下亦不拖沓。血,毫不吝惜用来。挤着划出的一条路,二人勉qiáng前行,更多的甲虫却自手间灯光照不到的暗处涌出,杀之不绝,举步维艰。
腹背受敌,单一把匕首如何应付。张启山守在外侧,不下片刻,被甲虫咬到处已血ròu模糊,几不忍睹。
“接着!”
于曼丽将裹在外面的大衣扯下来朝后丢去,张启山伸手接过,不假思索,就着矿灯引燃、轮将起来。
这一抛一接,动作一气呵成,默契到几乎不用费心考虑便能读懂对方意思。可即便如此,也不过阻得甲虫的势头缓上一缓,依旧无法摆脱眼睁睁看着包围圈不断缩小的事实。
事已至此,于曼丽腕间喷出的血成了他们最后的屏障。奈何虫子太多,她可以顾及的又实在有限,前一波死掉,就有源源不断的更多,碾着同伴的尸体爬过来。她的血可以扛得一时,却并不能驱赶这些邪物,形势被动,二人且战且退,短短几步路亦走得分外艰难。
待回到分岔点,那右侧的墓道口居然又暗自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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