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洪少秋摇头,季白眉心皱着捉住他两边的耳朵牢牢按定,姿势像是端起一只双耳锅:“别晃脑袋,我看着晕,你还是说话吧。”
“那有什么可恨的,各凭本事呗,我一年破十八个大案子,不升我升谁?”洪少秋张嘴就来,说完了咂摸咂摸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好像是挺招人恨的。”季白就着姿势啃了洪少秋一口:“要是那人家里还挺有路子呢?你惹不起,也躲不开,到那时候你会怎么样?”
洪少秋叹口气把人搂怀里,季白眼神有点飘忽,焦距怎么对也对不准似的,由着洪少秋一下一下从后颈顺到背心,喃喃道:“洪哥,我是不是特别傻bī?谁都以为我就是下来镀镀金,就我自己当真了。”
“你们大队长给你小鞋穿了?”洪少秋声音冷下来,“挺有胆子的。”
“也不能说是穿小鞋吧,他不敢。”季白醉醺醺地笑,脖子软着,全凭下巴抵在洪少秋肩窝里支着头,“最多是眼看着我往沟里跳,即没伸手拉一把,又没告诉别人而已。”他伸手去摸他下身,隔着裤子攥住那个玩意儿撸了两下,侧过头去吻洪少秋嘴角,“……想做,来不来?”xing确实很重要,但他们之间不该只有这个,至少不该只靠这个来彼此安慰。洪少秋把人搂得更紧了点,季白低声重复一遍,近乎恳求,嗓子又哑又黏,“洪哥,我想做。”
“我不和醉鬼上chuáng,你先醒醒酒再说。”洪少秋吮他耳后的皮肤,牙尖叼起一点来又松开,皮肤下面的淡青色血管搏动得很快,下半句话在吮吸间隙里断断续续的,“——要是那时候你还能说出想做俩字儿,cao哭了别赖我。”
“他妈的,老子酒后乱xing你都不配合,没劲。”季白憋不住了,盒盒盒地笑着撒开手,这回货真价实地亲在洪少秋嘴唇上,觉着不过瘾又啃了一口,“洪哥,我再说句醉话吧……现在我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这句肯定不是醉话,这得算酒后吐真言!”洪少秋摸摸他后脑勺,和哄小孩差不多,“调查得多久啊?要不跟我回北京玩两天得了。”
“不去,有什么好玩的,从小到大看腻了都。再说,我要是现在走那就更落人口实,肯定以为我是回去搬救兵了。”季白哼唧了两声靠在洪少秋怀里装死,“这酒真不怎么样……头疼。”
“下回喝点好的,”洪少秋给他揉太阳xué,手指有劲又温柔,“这酒估摸着都不到二十块钱,咱们季三哥怎么喝的惯啊?”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季白站起来,把牛仔裤脱了,光着两条腿倒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冲洪少秋勾勾手指头,舌头在嘴唇上很快地舔了一下,“过来陪我躺会儿,难受。”
洪少秋又开了瓶白酒,季白一共买了五六瓶,这是真打算过要喝死个谁。他仰头喝了几大口,差不多有个四五两的样子,然后满身酒气躺在季白旁边:“睡一觉吧。我知道你昨天没睡好。”季白嗯了一声,靠进他怀里去。
39 旁友们,开门收快递拿外卖一定要小心!
季白连着两天都没回宿舍,手机倒还是按要求二十四小时开着,不时嗡嗡响一下,是队里宿舍的微信群,有人在商量宵夜去哪家,下面讨论得热火朝天,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没人提到他。以前季白特别喜欢住宿舍,觉得热闹,有人气儿,随时随地在群里吆喝一声都有人立刻响应,不管是紧急任务还是下楼吃烧烤,他都是带头的那个。今天他才算明白,有些热闹不过是个虚影罢了。
洪少秋在他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季白浑身上下都酸软透了,腰里密密层层的指印子,旧的还没消新的又摞上去,这时候只懒洋洋抬了下眼皮:“不识数了?我教给你啊——这是1。”
“我是说,最多一年内勤。直接跟着我的那个组外勤现在满了,都gān的不错,总不能随随便便把人踢出去不是,所以先委屈你两天,我想办法要编制,顺利的话争取三个月拿下,”洪少秋在季白鼻子前边晃了两下手指,觉得自己特别体贴,“知道你不想靠家里的关系,我去办,拼死拼活这么多年,这点面子我还有。”
“靠老头子的关系是靠,靠你的就不是靠了?”季白把他那根手指头扒拉下去,打了个老大的呵欠,“别闹,好不容易放半个月假,让我睡够了再说,他们查完了屁事没有,我还得回去接着镀金去呢。”
“睡够了不要紧,可以换个姿势嘛。”洪少秋知道这是反话,故意往歪里解释,手掌cha进他大腿中间捏了两把,手指摁在腹股沟上一路揉下来。季白扭腰逃开,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裹得密不透风,眼睛圆溜溜地声讨他:“不是才刚做完!”
“吃饭还要一天三顿呢,”洪少秋抱住被子卷,箍紧了不让他乱动,又吻下去,“你摸着良心说话,哪天咱们做三回了?”
“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想着一天三回,不要命了?”季白腰上发力一翻,连被子带人压在洪少秋身上抢回了主动权,浓黑的眉毛不怀好意地挑起来,“咱们不是说好一人一次的么,不如……”
话刚说到一半,洪少秋的手机响了,季白撇撇嘴,又从他身上翻下去。洪少秋安抚地拍拍他后背,接起电话嗯了一声,那意思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听了大概两三分钟,洪少秋说了句好吧就挂了电话,低头捧着季白的脸吻了一下,有点遗憾的样子。
“要不你再睡会?我得出去一趟,有点事儿。”他蹭蹭季白鼻尖,笑,“下次赔给你,让你来,好了吧。”
保密纪律季白从小就听熟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但亲总是可以亲一下的。他勾着洪少秋脖子吮他嘴唇,趁机提条件:“那就得让我两回才公平,第一回是补上现在这次,第二回才算是赔我的。”
洪少秋被他得寸进尺的劲头逗笑了,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动作麻利地起来穿衣服,倒是真觉得腰里有点酸。于是他反省了一秒钟,这两天是不是过得太荒yín无度了点儿,最后得出结论:用进废退,物竞天择,这不过是欢愉带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副作用,歇一天就行。关门的时候洪少秋出于职业本能往走廊两边瞄了两眼,已经是中午了,电梯旁边停着辆推车,上面放着折叠整齐的chuáng单浴巾,是服务员正在整理客房。他顺手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好下楼去,在大厅里看到了一整个旅游团,可能是从丽江或者版纳刚回来,大包小裹的,有好几个年轻女孩穿着扎染的裙子,叽叽喳喳地又笑又闹。
国安九局的安全屋在昆明硕果仅存的城中村里,被洪少秋暂时当成办公室用,好处是不管什么人出现都不扎眼,缺点当然也有,比如除了摩托车之外大部分车都开不进去。他在村口刚下车,立刻有一对年轻夫妻围过来和司机商量去火车站能不能便宜点,有个五六岁的小孩站在行李边等着,嘴里咬着半截甘蔗。几件行李中最显眼的是比孩子还高的大旅行箱,装得满满的,大概是怕拉链崩开,外头又用绳子绑了好几道。洪少秋扫了一眼没当回事,继续往城中村的深处走,然而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隐约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是真要去想的时候又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