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季白不是没有见识过女孩子的热qíng,但通常那些女孩眼里都带着非常明显的爱慕,叶晗完全没这个意思,就真的是单纯地欢迎他,很高兴他能来,这让季白有点摸不清路数。洪少秋板着脸给他解围:“监控不用盯了?”
叶晗一扬头:“洪队,我都打了半年报告申请局里配备内勤了,盯监控、写报告、订快餐、印文件,这些事您不能都推给我gān啊!我也是个外勤侦查员,不能因为我是女的就老让我gān丫鬟的活儿!”她义正辞严说完了,偷眼一看洪少秋的脸色,觉得似乎不太对头,赶紧找补一句,“当然啦,要是上级不批,我也能理解,克服困难,完成任务,这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对不对,都是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洪队?”
洪少秋这回彻底黑了脸,季白微微一笑:“对啊,都是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我就是新来的内勤,来,咱俩jiāo接一下工作吧。”
2 挑战上级权威的最好方式
说良心话,叶晗是个办事很利落的姑娘,啪啪几张即时贴往季白身边的隔板上一贴,jiāo代工作的时候高兴得马尾巴都直晃悠:“这个是写字楼监控系统的密码,你放在边上没事瞄两眼就行。这个是内部网站OA平台密码,回头提jiāo报告的时候用——诶你等等啊,”她噔噔噔跑回自己座位上搬了尺把厚的一叠案卷过来,姿势轻快得飞起,季白想说声要不要帮忙都没能cha进去话,“这些是最近还没写结案报告的案子,有点多,回头我给你个模板。打印机有点爱卡纸,不要紧,拽出来拍两下就能好。还有,中午送餐的时候你下大堂接一下,”她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最后一件事:洪队不吃辣的,得给他单独订,或者qiáng调不要辣也行。好啦我这边平常也就这些事,都不难,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随时来问我,成吗?”
季白点头,客客气气地笑道:“谢谢,很清楚,我明白了。”
哪怕仅仅是出于礼貌,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很迷人,眼神尤其真诚,从八岁到八十的女xing大概都会觉得好看。叶晗下意识克制住对美的向往,后退了半步拉开安全距离,又偷眼看看最里面用玻璃隔出来的那一小间单独的办公室。洪少秋正襟危坐,特别严肃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仿佛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似的,突然抬头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于是曾经见识过boss狂躁低气压的叶晗又自觉离季白远了一点。
可惜的是季白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叶晗释放的善意,他看着桌上堆得老高的案卷,立刻觉得头疼起来。在云南几年写的报告加一块儿都没有这个多好吗?他深深怀念起别人负责写自己签字就好的生活。下岗再就业第一天,诸事不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叶晗对洪少秋格外……唔,体贴?
所以中午洪少秋在短信里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的时候季白根本就没理,埋头坑次坑次敲键盘。洪少秋连发了好几条信息都石沉大海,gān脆堂而皇之过来敲了两下桌子:“外卖订了吗?”
“哎呀,刚才大伙儿的都订完了,怎么就忘了洪队!”季白特别抱歉,一口一个您,“真不好意思,以前没gān过这活儿,业务不太熟练,明天一定想着您!要不,今天您先吃我的?——也不行,我那份太辣了,您没法吃。”
不吃辣?辣炒见手青也没见你少吃一口,洪少秋你就装吧你。
下午不到两点半,办公室里那么几苗人都走光了。叶晗跑得最快,说是江源那边对嫌疑人监听呢,少个换班的,她去顶一下。洪少秋叼着烟从里间出来,因为没外人,说话就更随便一点:“三儿陪我吃饭去?”
“再就业第一天,不能早退。”季白板着脸翻卷宗,心里憋着邪火,手下动作就格外重,纸页哗啦哗啦脆响,“这还一堆活儿呢。”
“……中午就没吃,饿死了。”洪少秋靠在他身边的隔板上,伸手压住季白眼前摊开一半的那一页,不由分说地合上,“今天提前下班,陪我吃饭。”
工作日下午的餐馆人很少,大厅里就他们一桌人,五六个服务员在墙角站着玩手机。洪少秋要了两瓶最普通的小二,拧开盖塞到季白手里,另一瓶自己先抿了一大口:“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先前把单位说得千好万好,真来了又不让你去外边跑业务,你憋屈得慌,有劲使不上,我都明白。”外头街面上车流已经慢下来,晚高峰初现端倪,洪少秋扭头看看在雾霾里漂浮的两排尾灯,借着桌面掩护轻轻拍了下季白大腿,好像要一再确认他就好端端在那儿,“但你想想,于公,跑业务得经过系统培训,和以前的业绩没关系,谁来都一样,必须得走这个过场,做得太明显了我也难办;于私,我也想让你养养身体,毕竟那个药不是给人用的,医生说对肝肾有没有影响还要长期观察。”
季白没吱声,握着扁平的瓶身一扬脖,小瓶立刻空了多半。他酒量不错,只是喝急酒容易上脸,今天尤其明显,从额角到衬衫领子里面都红得像被使劲揉搓过,或者刚刚云散雨收。洪少秋慢慢斟酌着说的这些话,他好像一字不漏都听到了,又仿佛chūn风过耳,根本没往心里去。空腹喝的那一口酒在胃里烧灼起来,洪少秋也有点急,口气就不太好:“什么都不懂就出去瞎撞,非得吃亏遭罪受伤才痛快?”季白不争辩也不反驳,只低头笑了笑,眼神落在洪少秋手背上。那儿有处伤口,差点挑断了筋,昨天晚上回来才有的,他没问洪少秋是怎么回事,问了也不会告诉他。
整顿饭季白都没怎么说话,也只喝完了那一小瓶就没再添酒。吃完饭回去,洪少秋掏钥匙刚把门开了,季白就从后头搂着腰把人推进去按在玄关柜上,带着酒味儿的呼吸和吻落在发尾和脖颈的jiāo界处。他手上使了蛮力扯洪少秋的腰带,裤扣被拽开了线,啪嗒一声远远崩开。洪少秋猝不及防,反应稍微慢了点,季白的手已经伸到他内裤里,拎着那个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动静的玩意儿抖了抖。
他没出声,然而洪少秋分明感受到脖子后面chuī过温热的风,大概是个笑?洪少秋想问你笑什么,然而没问出口。季白不再照顾他前头,把他推到柜边紧紧钳住了,两根温热的手指隔着内裤摁在某个地方,坚定得绝非试探。内裤布料包在手指上跟着进去了小半个指节,纤维的摩擦感几乎让洪少秋立刻投降,那圈肌ròu传来的触觉太过鲜明刺激,他额头抵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息。
“你以为——”手指退出来一点儿,转了半圈又塞进去,指甲隔着一层的感觉真要命。二锅头的酒气辛辣冲鼻,分不清是从谁嘴里呼出来,又吸进谁的肺里。
“——我就想,”季白蛮不讲理地压着能触到的所有地方,胸口贴着后背,大腿紧靠大腿,指尖深入他的身体,“——看你满脸是血吗。”
洪少秋叹气似的喘了两口,好吧,一人一次,他欠他的。
3 活在台词里的大哥终于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