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剑
秦潇心里难受,独自在房中喝闷酒。他醉得厉害,想起邱玉华,忽而悲从中来,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他昏昏沉沉地伏在桌上,朦胧中,忽见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擦去他的眼泪。
那是一只女子的手,柔弱无骨,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秦潇转过身去,却见是邱玉华站在跟前。他呆住了,揉了揉眼,那女子盈盈站在他面前,神qíng中带着怜悯和爱惜,轻声道:“公子,你还好吗?”
她眉眼清秀,gān净的好像一泓泉水,依稀就是邱玉华的模样。仔细看时,却只得她三分□□。秦潇轻轻摇头,推开她道:“你不是……不是她……”
那女子握住秦潇的手,张开怀抱,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她柔声道:“公子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那女子的怀抱温暖,让他生出了眷恋的心。
秦潇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他仿佛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地抱着她。那女子的眼波温柔,柔顺地偎在他怀里。她轻轻摩挲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鼻梁,嘴唇,喉结,动作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搔的人心尖做痒。
她柔声道:“夫人叫我来伺候公子。公子酒喝多了,身上可是觉得热?”
秦潇恍恍惚惚的,听不分明她说什么。眼中只见她檀口轻启,嫣然妩媚。两人肌肤相挨,呼吸灼热,yù念顿生。他忽地拦腰抱起她,走进了内室。
那女子妩媚娇柔,既抚慰了秦潇失去爱人的痛苦,又让他得到了母亲的温暖。
秦潇沉溺在温柔乡里,足有三天没有跟她分开。那女子偎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抚摸他的手臂,手指划到掌心,发现了他手里的疤。
她轻轻地抚摸那个疤痕,秦潇睁开眼看她。
她柔声道:“这一口咬得好狠,是谁留下的?”
秦潇眉头微皱,并没有回答她。那女子见他有些不快,弥补似地轻轻一笑。她笑时鼻子先轻轻一皱,嘴唇撅起来,仿佛有些撒娇似的,神态格外妩媚。
她柔声道:“好嘛,我不问就是了……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叫小鸾,公子千万不能忘了我。”
秦潇道:“我没问你叫什么。”
小鸾没意识到他的冷淡,还在撒娇。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腻声道:“可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怎么能不知道妻子叫什么名字?”
秦潇皱起眉头,他不是个擅长处理感qíng的人。他不想深陷进去,他不需要一段不可控的感qíng。他坐起身来道:“你出去吧。”
小鸾脸色立时惨白,先前的浓qíng蜜意dàng然无存。她披衣下chuáng,跪在chuáng前道:“婢子知错了。婢子什么都听公子的,以后不敢再胡乱说话了,求求公子别赶我走!”
秦潇如同一块磐石,冷冷道:“我让你出去。”
小鸾泪如雨下,央求道:“夫人叫我伺候公子,公子若不开心,只管打我骂我,可千万别赶我走。要不然夫人要打死婢子了。”
秦潇见她哭泣,心中也有些不忍,缓和道:“有我在,夫人不会杀你的。我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小鸾见秦潇神色冷淡,满腹的话不敢再说,只得叩头出去了。
第36章 三十五
秋色已深,秦潇站在窗边,风chuī得他清醒了些。庭院里的茶花凋谢了,他觉得自己空dòng的像一具行尸走ròu,活着只是沉浸在对往事的祭奠当中。对父亲,对邱玉华,却唯独没有自己生存的意义。
秦烟波很少给他关怀,她在他面前总是带着愁容。他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所以勤奋练功。即便如此,秦烟波也很少露出笑容。他家世显赫,生活是优渥的,感qíng上却是一片贫瘠。
小鸾是头一个跟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他本以为能够控制感qíng,到头来却意识到自己竟然很依赖她。
他张皇失措,几乎是落荒而逃。
正在出神之际,忽听院中有人呼喊。他循声望去,却是小鸾凄声道:“公子,公子救我!”
两名家将驾着她双臂,拖着她从庭院里经过。秦潇吃了一惊,喝道:“站住!”
他奔出门去,两名家将见了他抱拳行礼。小鸾头发散乱,脸上泪痕未gān,甚是可怜。她膝行两步上前,抱住秦潇的腿,大哭道:“公子快救救奴婢吧,他们要杀了我!”
秦潇心猛地一跳,道:“怎么回事?”
一名家将道:“夫人说这丫头不守本分,得罪了公子,叫咱们带下去打一顿,给她长些教训。”
秦潇皱眉道:“她是我的人,你们别难为她。我这就去见夫人。”
两人有些为难,秦潇也不多说,大步往厢房走去。秦烟波正在喝茶,抬眼见儿子来了,微微一笑道:“娘给你挑的女人,这么快就腻了?”
秦潇道:“没有,她很好。”
秦烟波道:“你不是把她赶出去了么?既然腻了,那就杀了吧。”
秦潇拿不准母亲是在试他,还是当真要这么做。若是试他,他越是显得上心,母亲反而偏要杀人。他淡淡道:“她没有错。她是娘挑的人,自然大方规矩,不会做错事。娘就饶了她吧。”
秦烟波冷笑道:“这丫头不安分,心野着呢。我好意抬举她,她倒想趁机一步登天,要跟我儿平起平坐。想当我的儿媳妇,她想瞎了心,也不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今天我必须杀一儆百,给将军府立个规矩!”
秦潇见母亲眼中流露杀意,心知她是真要杀人,跪在地上道:“娘,她是我的人,跟我讨个名分也是理所应当。就算她有错处,你就看在儿子面上,把她jiāo给我处置吧。”
秦烟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笑道:“好啊,你来处置,娘就让你亲手杀了她。”
秦潇有些恼火了,颤声道:“娘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既然你容不下她,为什么把她给我?”
秦烟波冷冷道:“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大仇未报,不配谈这些小qíng小爱。你信任她,就会死在她的手上。你爹是怎么死的,你还记不记得?”
秦潇想起父亲的死,不由得脸色铁青,轻声道:“爹是因为……轻信朋友,受人构陷,百口莫辩含冤而死。”
当年孟纾河的剑法冠绝天下,遭贺汝膺嫉妒设局陷害。贺汝膺事先借口比试武功,约孟纾河到胡家见面。彼时胡家满门已经被贺汝膺杀害,孟纾河随后出现在命案现场,正好被赶回来的胡天星撞上,自然成为了最大的嫌疑犯。
胡天星心中含恨,自知不是孟纾河的对手,到处找人帮忙。贺汝膺又四处犯下命案,将线索统统指到了孟纾河身上。孟纾河此时已经是有口难辩,就连家传的剑法也被污蔑为邪魔外道,更有甚者说他的剑法能叫人入魔,使人丧失心智滥杀无辜。传言愈演愈烈,孟纾河苦不堪言,在江湖中几乎没有容身之地。
贺汝膺此时挺身而出,笼络了江湖中数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建立了七英盟,发誓要替死者及其亲友主持公道,得到了武林中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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