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情挽红楼
说着,便牵住王夫人的衣袖,心中悲苦不堪,拿了绢子不停擦拭眼角,继而续道:“我也知道,这件事qíng为难得很,只是如今除了这府里,我们也没有谁能够依靠了,还请姐姐念在蟠儿到底是侄儿,宝钗又要嫁过来的份上,好歹帮衬一二,不然,不但宝钗被人轻看,便是贾家这边,只怕也会让人非议,那可当真是罪过了。”
她这番话缓缓道来,急切中蕴着深意,王夫人听了,微微低下眉,掩住眸中的思量,忖度须臾,方拿定主意,向薛姨妈道:“妹妹别太着急了,事qíng呢,的确闹得大了些,但已经这样了,也没有法子,倒还是快些料理要紧,至于我们这边,本就是亲戚,哪里能够袖手旁观?”说着,便将玉钏唤进来,命她传了小厮,即刻去将贾政、贾琏请过来,一同商量。
候玉钏答应着去了,王夫人便拉住薛姨妈的手,安慰道:“出嫁从夫,是自古不变之理,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从没听说哪家的媳妇死了,要让丈夫偿命的,夏府虽然家境富裕,但到底是平头百姓,想来也不愿意与官府打jiāo道,只要我们这边派人过去,说几句好话,陪些银子,想来也就是了。”
薛姨妈听了,眉间虽然不见丝毫放松,心中却甚是感激,颔首道:“姐姐素来是个有见识的,只盼着能如姐姐说的这般,将事qíng掀过去才好。”
如此说了一番话,听得外面的小厮出声通报,说贾政已经到了,王夫人、薛姨妈连忙停止jiāo谈,一同敛了神色,起身相迎。
待分别见了礼,薛姨妈流着泪,将事qíng的来龙去脉重新叙了一遍,复又求qíng道:“二老爷为官清正,不愿出面做这些事qíng,我心里很明白,只是我们这一家,所能指望的,只有蟠儿一人,又离乡背井,无人依靠,只能靠贾家相帮了,还请二老爷费心,将蟠儿救出来,蟠儿得了这次教训,必定会小心收敛,我也会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再惹麻烦,更不会再让二老爷烦心。”
她话未说完,贾政便遽然变色,眉头更皱得一分深似一分,候她说完,贾政已经沉下脸来,声音中带着恼怒之意:“要说蟠儿,实在让人头疼,我记得,前几年为了一个丫鬟,他便打死了一个旧家子弟,如今更好了,连自己家的夫人也施加毒手,当真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噎,仍旧泪水涟涟,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见气氛尴尬,连忙出声道:“老爷且别可动气,事已至此,再责备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待他们打点一番,不然,薛家也没心qíng打点金玉联姻了。”
贾政闻言,神色丝毫不见变化,依旧皱着眉,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沉重和不悦:“这是什么话?婚期是娘娘定下来的,谁还能改不成?便是要改,我也没有法子,今后再选一个才色堪配宝玉的,也就是了。”
说着,便看向泪流满面、瞠目结舌的薛姨妈,语气略放缓了几分:“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见死不救,只是这件事qíng,委实太难办了,若是前些年,还好说一些,近年来,我们家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只剩下架子未倒罢了,哪里罩得住蟠儿?”
薛姨妈心思一沉,却到底不肯放弃,勉qiáng将胸腔内的失望压下来,低低道:“二老爷的话,自然是极有道理的,事qíng难办,我也明白,若还有别的法子,我绝不会过来为难二老爷,至于贾家的势力,贾家到底是百年府第,显赫自不必说,宫里又有元妃娘娘,得宠异常,这是众所皆知的,只要贾府肯出面,必定……”
她话未说完,贾政已经咳了一声,拧着眉道:“想来你还不知,自探chūn、林甥女进宫后,娘娘那边,竟音讯全无,更别说传家里的人进去探望,异常得很,即便府里派人去打听,那些内监也只说娘娘有了龙嗣,要好好休养,别的话一句都不肯说,也不知怎么样了,我估摸着,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在如此紧张的境况下,如何能拿这些事qíng去劳烦娘娘?便是我答允了,消息也传不进去。”
因是除夕,窗外宫灯璀璨,明光映上贾政无比郑重的脸庞,声音低沉徐缓,带着一丝悲悯,却蕴着百折不回的意味:“若是别的事qíng,也许还能帮忙,只是如今是人命官司,我们贾家又自身难保,如何能够cha手?只是,亲家母既然过来走一趟,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回,这样罢,我知道薛家没了皇商的封号,处境必定甚是困难,让太太从家用里抽出二千两银子,jiāo给亲家母带回去打点,至于别的,我们贾家实在办不了。”
第24章:桃劫
薛姨妈满怀希望而来,只盼着贾家能代为出头,以便能将事qíng尽快了结,却不想竟会被贾政严词拒绝,眉头皱成了一团,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失望,yù要再央求时,却见贾政一脸坚决,便知再求下去也无益,掩着脸哀哀哭了几声,接过王夫人给的银子,便扶着丫鬟,折回梨香院。
此时,薛宝钗已经命人将香菱移回自己的房间,又将夏金桂的身子擦洗了一遍,梳了头发,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打点得甚是妥当。
见薛姨妈回来,正在厢房等候的宝钗、薛蟠连忙一同起身,开口问道:“贾家怎么没人过来?”
薛姨妈哭丧着脸,声音艰涩:“他们那边要避嫌,不肯帮忙,只给了两千两银子,让我们自己料理。”
闻言宝钗一呆,脸色泛白,嘴唇发颤,失望之qíng溢于言表,登时说不出话来。
薛蟠一掌击在案几上,恼怒地道:“平日里就说是亲戚,事到临头,还不是袖手旁观,不顾我的死活,实在太无qíng了。”
薛姨妈心中悲苦,不停地以手帕拭泪,哽咽难言,宝钗见了,虽然心中依旧甚是忐忑,却不得不压下心绪,叹息一声,勉qiáng劝道:“罢了,事到如今,娘亲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不如还是等人将宝蟾带回来,再做打算罢。”
薛姨妈、薛蟠听了,也无可奈何,只得依照她的话,略微安静下来,通宵不眠,秉烛等候消息。
直到亥时将近,那些出去追宝蟾的人方有两个匆匆回转,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得不成样子,一进门便道:“奴才们尽心尽力,本来差点就能追上,不想正撞上刑部侍郎从衙门回家,宝蟾便奔过去,大声喊冤,那侍郎便将宝蟾带走了,多半是去了刑部,奴才们见势头不好,只得先回来报讯,好让太太、大爷有个心里准备。”
闻言宝钗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再无一丝血色,颓然道:“宝蟾是案子的关键人物,如今既已经告到官府,只怕这件事qíng,再也无法遮掩,哥哥处境堪忧了。”话未说完,眼泪已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悲不自胜。
薛蟠亦是一脸颓败之色,不可置信地在房内踱步,眼神中的烦躁与焦急几乎要压抑不住,半晌开口道:“贾家不愿出头,事qíng又闹到了官府,实在没有法子可想,不如我先出京,避一段时间罢。”
薛姨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犹自一脸犹豫,皱紧眉头道:“你这主意也合理,只是,你向来很少出门,哪里能够照顾自己?倘若一个不小心,被官府的人抓回来,就是畏罪潜逃,必定罪加一等,到时候,真不知该怎么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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