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老板娘,能给我来碗凉茶吗?”
老板娘把竹帘一掀,递出茶碗的手竟一愣,她自幼卖茶为生,活了几十载了,相过的人来来往往数不胜数,也自认为高矮胖瘦扁圆皆见过,却仍是不由感叹,从未见过如此气质出尘之人,他临面一照,不说容貌绝顶,却独独风骨卓然,纵然他骑牛而来,也难掩与生俱来的文质之气。
“公子往哪儿去?”老板娘掩面笑道,心中已当他是流落士族,不由为他担起了心,“如今琅琊这边儿虽没有战事,但总归故土已失,难保没有乱军匪盗,公子趁天色未晚,还是早些找个落脚的地方好。”
那人啜了口茶,把茶碗轻放在桌上,笑如春风:“多谢老板娘提点,我向东边儿去,是为寻人。”
“寻什么人?莫不是令正(妻子)?”那老板娘也是热心,听他这么一说,凭她每日见人来人往,想着许能帮上一帮。
但那茶肆妇人却没那眼力瞧出,她说话时,眼前的年轻人眼底忽然落满哀伤,但那种悲痛转瞬即逝,仿若从未表露。紫衣公子挥手,向她告别:“不,并非我妻,而是吾妹,在战乱中与我失散,如今我知她消息,便赶来相见。”
“兄妹情深哩!”
回头有客人呼唤上茶,老板娘不再多言,便应了一声进了茶寮。走到一半,她耳力极好,忽然听见紫衣公子低语了一句,等她添好茶再回头,那骑牛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她再细看,桌上竟然留着一枚银叶子。
老板娘一拍脑袋,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人是在回她的话。
——“希望,她还能记得我。”
“回来吧——”
呼唤声越来越急促,紧紧的攫住她的心,她呼吸一窒,胸口梗着一团气。
“桑桑,你真的要离我而去吗?”
忽然,黑暗中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桑和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憋着那口气,拼命地向前伸手,想要握住晏颂的掌心,然而,巨大的吸力,却让他们越来越远。
“不,不要!阿颂,我不要离开你!”
那口气一松,桑和被呛住,咳嗽了两声,悠悠转醒。她抬头四处瞧了两眼,却见木质横梁,周围矮几多宝格陈列着珍宝书籍,而自己正躺在一张软榻上。
“这……”
桑和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翻下,却差点被裙裾绊倒,胸口因为大力牵扯,忽然一痛,她伸手一摸,竟摸到一道早已结痂的疤痕,像是曾经被什么洞穿过。
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在苏黎世落水吗?
“阿颂?晏颂?”
她试探性地喊了两声,门口有个声音回应了她,却并不是晏颂:“姑娘,你醒了。”
桑和转头,看门不知何时被拉开,站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头,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是谁?”
“姑娘莫慌,小老头我姓石,年轻时是住在这山里的樵夫,不过后来来了这静澹小筑,我家公子不在之时,我便替他看着这院子。”
听他这么一说,桑和有些回过味来,再打量眼前这人穿着和周围所处的环境,她并不觉得是有人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心下有些笃定——估摸着自己这算是,穿越了?
“这里是……”
“这里是琅琊临沂,前些日子我在山中行走,溪水河边见姑娘落水昏迷不醒,便给救到了这院里,请了山下庄稼户里的婆子照看,今日那婆子刚回去。”石老继续解释。
河边……落水……
莫非是因为落水而穿越了?小说中不都是那么写的吗,总是要靠一些媒介,所以自己正好出现在河边,被人误认为是落水昏厥。
桑和想着,不疑有他,也没有再同这老人细说,怕自己先露了马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得留个底。
“老先生,那现在是什么时日?”桑和怕不像,故意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恍惚的样子,“我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落水时伤了头,有些事儿想不太清楚……”
那老先生看了她一眼,笑着接过话头:“现在是七月廿九,姑娘你已经昏睡了十天。”
“那现在是什么年份?”桑和赶忙追问。
“永嘉六年,”老先生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当她是大病初愈,脑子还不清楚,“不过怀帝被俘后,天下易主,说不准什么时候年份就变咯。”
桑和只觉得脑壳疼,她可一点不想管谁做皇帝,她只想知道,永嘉到底特喵的是公元多少年,这个怀帝又特喵的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抓耳挠腮半天,桑和总算憋出话了,故作惊讶焦急,继续旁敲侧击:“哎,是啊,天下易主,战乱流离,受苦的可不就是百姓。但国不能一日无君,就没人去救?”
“怎么救?如今关中石勒气势如虎,今夏定都襄国,和南边分庭抗礼,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如今司马皇室只怕心也不齐。”老先生捋着胡须,用余光瞥了一眼她,不动声色解释。
司马!
桑和眼前一亮,那不就是晋朝吗!然而下一秒,她就泄了气——知道晋朝也没用啊,她除了知道开国皇帝叫司马懿,还有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对晋朝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背过的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老天究竟派她来干嘛呀?她一不需要称霸江湖,二不需要一统江山,更不需要打怪升级,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不需要古代偶遇美男,为什么老天要把她弄到这里来?她现在只想回家!只想回家!只想见到晏颂!
不过!桑和也不蠢,眼下还有个事情有些古怪!
她抬起头,又打量了这个老人几眼,一个自称樵夫的人知道那么多?这么关心家国大事?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老人忙着打消:“姑娘不要见怪,老夫虽是山野粗人,但跟着公子识文断字,又白日里清闲,便爱看些闲书,偶尔像路遇的行客说道说道天下之事,自然晓得几分。”
桑和心中疑惑渐消,毕竟古代人又没手机网络,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情,多读书也是极有可能的,何况这老头面善,说话自然,也不像凭空捏造。
石老宽慰了她几句,桑和也寻了个借口,双双打发了对方。桑和阖上门,退回房间,却没注意,撞到木榻,脚边抵住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瞧,竟然是她那把琴弦挣断的七弦琴。
“这把琴为什么会在这里?”
桑和越发狐疑,她拿起琴,抱在怀中。
而另一边,雪白的鸽子飞过静澹小筑的上空,老头吹了声口哨,鸽子落在他的身边,他解下脚边绑着的竹管,拿出里面的纸条。
——“吾不日便归。”
石老拿出纸笔,往桑和居住的小屋看了一眼,提笔写下:“公子,姑娘已醒,我已按吩咐回答,她并未怀疑,只是这醒来的时间提前,尚不知好坏,望归。”
抱着琴,桑和在榻上坐下来,却忽然觉得腰间有些硌得慌,她伸手一摸,从衣服的夹层里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玲珑,不过这东西看来,似乎只有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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