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司马惟拽住了衣领子,桑和正准备瘪嘴装可怜,整个人却因为他的动作呆住了。只见司马惟忽然带她转过身,伸手轻轻扶正了刚才撞歪的发钗。
热气扑在额头,桑和只觉的整个脸都烧起来了,但她可不能让他看出异常,于是稍稍一躲,便溜了。溜的时候还不忘再气他一气:“刚才你那枣子甘甜,还有没有啊?我去拿个篮子接住,不吃白不吃!”
“没有了!”气氛被破坏,司马惟脸色不太好,他背过身走到石桌便坐下,打发桑和快点滚。
结果桑和没一会就回来了,拿着从厨房偷偷顺来的菜刀,往桌上一插,像街口卖猪肉的一样豪爽:“看你的,你说怎么切!”
司马惟看着刀柄上泛起的油光,想起约莫是厨娘剁了猪肉未洗净,一脸嫌弃,把身子坐得很直:“我不会。”
“你一个大男人,切瓜你不会?”桑和惊得下巴快要掉在地上,可转头一想,她好像也没切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厨房,就为了偷一把刀?
“我也不会,那怎么办?要不然直接啃?”
桑和那一个啃字,让司马惟眼皮一跳,无论他曾经历过多么惊心动魄的生死局,曾在山野被追杀,在琴楼伪装琴师,他毕竟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刀柄那层猪油,让他浑身难受。
看他嫌弃的目光,桑和可算是明白了,便笑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嫌它脏啊,那……不如借你腰间的刀用一用咯!”
说完,桑和伸手去拔,司马惟当然不可能佩刀,士族向来佩剑,不过那又如何,反正在桑和看来,都是带着利刃的东西。
然而,桑和想要拔剑,司马惟却不肯给她拔,按着她的手使了三分巧劲把她推开,哪知道桑和脚步失和,踩着裙裾不稳,眼看就要磕在石凳上。司马惟只好伸出一只手去扶她。桑和还要搞小动作,却被死死箍在怀中,司马惟有些烦了,抬手按着瓜顶,内力一震,整个瓜便裂了开来。
桑和看得直想叫个精彩,拍拍手坐下来,还不忘吐槽:“你说你有这功夫还让我去找什么菜刀。要我看,等天气热些,还可以去朱雀楼露一手徒手劈瓜,一只手一个,齐整的十六块,再用你的功夫控制着,精准落在看客碗里,绝对有意……”
桑和话没说完,被飞来的瓜肉堵住了嘴巴。
司马惟摇摇头,彻底无语:“我在想,你要是真嫁去了王家会是什么样子的!”
“呸!”桑和吐出粘连的瓜瓤,瘪瘪嘴:“我才不嫁!”
“不嫁也好。”司马惟面无表情,桑和不一定看得出这其中门道,他可是能够洞悉的。如今琅琊王家头号人物是王衍,此人效力于贾后,可称心腹。而赵王司马伦刻意逢迎,谁能说没有点心思讨好贾后。而和赵王有些姻亲关系的桑家,想来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簪缨世家之间建交,大多靠姻亲巩固,这早已是见惯不怪的事情了。不过素来听闻,王氏的儿郎个个才情卓绝,儒雅俊逸,桑和若嫁,也未必就不好。
司马惟回过神,才发现桑和竟然无比专注地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自在:“我……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没吃的。”
“我当然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又不会吃了你。”桑和忽然笑了,别看她平日时常说话傻气,但眼里总有几分灵动和狡黠,她伸脚踢了踢凳子,忽然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话,那你觉得,我嫁给谁好呢?”
051
这个问题,司马惟一郁闷就郁闷了好几日,他其实比桑和也大不了多少,之前虽有分封,但贾后弄权以来,一直防着司马家的子孙,而藩王也想离权力核心更近一些,便一直住在洛阳京都,始终没有去封地。
府邸里历来清静,有世家大族巴结相送的女子,都被他寻了借口打发了,如今有女子当面同他讨论嫁娶之事,还是头一遭。
司马惟有些头疼,自从朱雀楼相会以来,这个丫头时时不按常理行事,倒是恣意妄为的很。正苦恼,侍卫尹却来提醒,今日同桑和约了城外踏青。
城门相会时,见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一旁,桑和今日行事还算正常,规规矩矩坐在里面。约莫是好半天没见司马惟吭声,才忍不住探了头出来:“晏颂,你怎么比我还磨叽,你该不会是个女人吧,我等你都等得吃了两份杏花糕了!”
司马惟站在车外,忽然伸出一只手,顶着她的额头,把这个聒噪的女人按回了车里。而跟在身后的尹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司马惟盯了一眼,乖乖地藏匿了身形。
“喂!”桑和刚要抗议,司马惟已经架起了车,一个重心不稳,她在车内又滚了一圈。
等出了城,桑和拿了根小绳儿栓了块儿糕点,扒着车门,伸到司马惟眼前晃啊晃啊:“想不想吃啊?想不想吃啊!荞儿做的杏花糕,我敢说建康城没人敢称第一!不过呢,我就……不……给……你……吃!”
说完,她就把细绳拉了回来,把糕点往自个儿嘴里塞。司马惟面不改色地甩了马儿一鞭子,马车忽然就加速起来,桑和张开手臂就扑了过去,结果司马惟一让,她对着马屁股飞去,被马尾巴扫了一脸。
……
“呸呸!”
司马惟不厚道地笑了,忽然觉得,在洛阳呆了那些日月,还没有来这建康短短几日舒心。
出了个大丑,桑和气归气,突然心生一计,立刻捂着心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果然司马惟来拉她,神情似乎也有些焦急,食物致使闭气,可是会死人的:“怎么了?是不是噎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桑和的背,等瞧清楚她眼底漏出的那一抹促狭,司马惟手上的劲儿不由一重。桑和“哎呦”一声,没憋住,嘴中的糕点忽然飞了出去,反倒喷了司马惟一脸。而前者,不厚道地捧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司马惟白了她一眼,淡定地扔下马鞭,走进车中,桑和还不忘让让:“盒子下面有我的绢帕!”
等说完,桑和立刻两眼放光,拿起马鞭在手中挥了挥。见如此垂花绿柳,山河旖旎,心气儿也不由开阔了几分:“听说阮籍猖狂,时常信马由缰,不如我们也仿效一番。”
车内的司马惟听她的说法,便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冲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没拉住她,那一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叫一声,疯狂地奔跑。
若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儿,司马惟真的很想揍她一拳:“照这样跑下去,我们就不是穷途之哭了,该是悬崖之哭!”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车轱辘在坭坑里一卡,突然飞了出去。马车瞬间解体,桑和哎呦一声,还是司马惟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足尖一点,两人稳稳落于马上。
司马惟一手挽缰,一手从后面搂住桑和怕她摔在地上,两人就这样,策马扬鞭,踏马穿花而去。
桑和难得安静了,她忽然闷闷地说:“我让荞儿偷偷藏了不少我爹的好酒,等你明年再取道建康的时候,记得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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