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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报!胜生勇利怀二胎了!

作者:我想做个好人 时间:2020-10-31 14:30:19 标签:ABO 论坛体

  "你知道,即使作为俄罗斯人,你对孩子也冷血的有点儿吓人。"
  "我不是——"维克托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有根血管突突直跳,"我当然——"他又停下了,"我当然想要自己的孩子!"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是你要我当个鳏夫去拉扯孩子吗?"
  "其实医学进步的挺快。"克里斯说,"他身体素质又比一般人好很多,我觉得成功率没有你想的那么低。"
  维克托看了他一会儿,有那么一秒他想把克里斯塞到被子里揍两拳,他控制住了那种冲动,并且告诉自己这些中欧人都跟葡萄一样容易受伤,"百分之一也不行。"他回答道。
  "——明白了。"克里斯说,"嘿,你下次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做伴郎吗?"
  说真的,就揍几拳也死不了人。维克托听见自己脑海里这么想,他把酒杯放下了。
  "没有那么一天了。"他说,"但你可以先去跟勇利预约他的下一次婚礼,就是仍然要跟朱拉暖竞争,祝你好运。"
  "——嘿,这怎么说?"克里斯察觉到了什么,"你说什么疯话呢,你真的在考虑离婚?"
  维克托没有回答,克里斯站起来,烦躁的走了两圈,手里的空酒杯紧紧的捏着。过了半晌,他才说:"你是认真的?"
  "我——我不知道。"维克托说,"这些都是——模糊的想法。"
  "你是我见过最深情的渣男。"克里斯说,"你要因为别人想给你生孩子跟他离婚?"
  维克托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你要揍我。"他说道,"提醒你一下,我还没离婚,你现在还是我的maid of honor。"
  克里斯翻了个白眼。
  "你是怎么打算的,逼他引产,然后离婚?你觉得他还能走出这种打击吗?"
  "我不知道,好吗?"维克托说,因为克里斯频繁的提及离婚的字眼,而把他内心隐晦的模糊的想法变成了贴在他脸上摩擦的现实而恼火,"你能别——别提那个词了吗?"
  他们俩气呼呼的看着彼此,克里斯回到了床上坐着,尴尬的沉默蔓延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错了,可能我应该让朱拉暖带着他那群八卦小伙伴来跟你谈,你在想什么?"
  维克托看着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T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犹豫着要不要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他绝不想离婚,更不能丢下勇利一个人,但那都建立在勇利还想跟他在一起,并且跟他在一起对勇利有好处这点上。
  "你知道,16年的决赛上,"他说,"短节目比赛当晚,他跟我说他想退役。他跟我说一直以来谢谢了,我们结束吧。"
  "啊?但是他没——"
  "他没,但那时候我又不知道。我被他气得都懵了,我——我觉得他还需要我,我隐约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但我那时不敢相信这样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不是崇拜而是喜欢,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怕我误会了,那时候他会尴尬地躲开我,而他忽然对我说要结束一切,就在前一晚他还给了我一枚戒指——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因为我觉得他需要我。"
  克里斯没说话,他站起身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点。
  "后来他来俄罗斯,他住在我家里,但他经常看报纸,找租房信息,还问尤里有没有时间陪他去看房子,那让我怒不可遏——因为我觉得他跟我住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以照顾他,我可以保护他,俄罗斯是个挺——嗯——粗暴的地儿。我那时候依旧觉得他需要我。所以我——我花钱让那一个月内所有的报纸都不刊登租房信息,然后我想尽办法挽留他,我装作粗心大意,我几乎每天都让他觉得如果我独居,我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切到手,我烧了天花板,我忘记给马卡钦吃营养膏——最后他留下了。"
  "再后来我告诉他我喜欢他,我爱他,那是三月份,他以为是什么俄罗斯性质的愚人节玩笑,他站在那儿,像个傻子似的,他急哭了,问我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他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感情,我不用觉得应该负责什么,我当时——我感谢上帝让他需要我,他需要我爱他,他那么可爱,但又那么容易受伤害——"
  "然后我们结婚,他有些地方真的让人特别无法忍受你知道吗,他很少说自己喜欢什么,他总是说'听你的''好,我没问题',我觉得他必须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一直猜他想要什么,直到他真的开心起来,我可以保护他,照顾他,我——他需要我。"
  克里斯看着酒杯里晃动的波纹,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很安静。
  "我总是觉得他需要我,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让他幸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他的人,可是前几天我才知道,他一直很害怕失去我,而且他觉得终有一天他是一定会失去我的,他甚至一直做好准备失去我——他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献给我——我没有让他过得更幸福,也许我并不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我一直觉得他需要我,可能他也以为自己需要我,可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他没有我才会更好?"
  他放下酒杯,揉了揉发酸的鼻梁,接着用手盖住了双眼。
  "是我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我。"他说。"一直如此。"
  TBC


第十二章 番外《信使》(十)
  (十)
  短节目比赛结束的当晚凌晨,他在黑暗中忽然发现自己醒着,而且头脑清醒。
  这真奇怪。不到十点就像尸体一样平躺在床上的尼基福罗夫教练想道,我还以为我睡着了。
  事实上他没有。他正处于一种因为周遭环境极其安静所导致的完完全全的空茫之中,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感觉自己身处宇宙的真空里。这种时候,人是很难说清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维克托坐了起来,被子从胸口滚落到腿上。他眨了眨眼睛。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四分。失眠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打不定主意自己该怎么做,是现在打电话给前台询问有没有安眠药呢,还是就此躺下,继续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决定躺回去——这是这个晚上他做的第二个错误的决定。第一个错误决定是,当他回到房间,他没有马上洗漱,而是站在窗边点开了Instagram——就好像冥冥中有个声音叫他去这样做,他看到了几万条@,随着这些尖叫般的提醒他找到了那条大家都急切的想要他看到的消息——某个日本选手在比赛开始前发的一张照片,他坐在某个公寓客厅里,一脸的兴奋,身旁坐着的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的用遥控器指向电视调台的人,不是胜生勇利又是谁?配以文字“和勇利一起看欧锦赛#好棒!!!!!!!!!!!!!!!!!!!!!”。
  现在想想,那条ins是他失眠的罪魁祸首。
  毫无逻辑的画面和声响开始侵入了他的大脑,首先是尤里·普利赛提,短节目时难得一见的出现了手触冰,从那之后就一直表现的非常急躁,然后是某个法国冰舞女运动员,她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但她是格奥尔基·波波维奇众多前女友中目前排位最靠前的一个,这就意味着大量的哀嚎、眼泪和故作坚毅随即出现在了格奥尔基的表演里,然后——哦,他开始想胜生勇利。
  不确定是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与胜生勇利有关的、碎片化的思绪正在他脑子里反射着刺眼的光,每当他闭上眼,它们就在黑暗中闪烁起来,让他不得不再次睁开双眼、心头狂跳。
  这是凌晨两点五十分。他放下手机,心情沮丧。
  他必须要见到胜生勇利,要听到他的声音,不是现在,但也距离不远了——欧锦赛一旦结束,等他把自己的选手送上飞往俄罗斯的航班,他就会马上飞去日本。
  既然如此,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呢……?他在黑暗中思索着,手机被攥在胸口上,无意识的按亮又锁上,按亮又锁上。只是通个电话也没什么的,打个招呼让勇利有个准备有什么错的?他不想吵架,他觉得自己肯定能控制住怒火和悲伤,他们可以进行一场温馨的越洋电话,也许这对缓和他们的关系有帮助。但他很快又想到,他什么时候发自内心的想过要和勇利吵架呢?从来,一次也没有,但生活——和勇利一起的生活——总是充满了他完全意料不到的惊喜,它们中有些让他激动地热泪盈眶,也有些,让他挫败的想——想——想将勇利的脸颊肉捏住往两边拉,让他那张出人意表的嘴再也说不出气自己的话。
  他解锁了屏幕,手指已经点在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上,但他又改变了主意。
  不,不要那样。在不能保证事态不会变得更坏的时候,最好的行动就是什么都不做。他不想隔着电话线把那天的争吵再重复一遍,更不想第二天让失魂落魄写在脸上、甚至反而需要学生来安慰他——他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是勇利帮他度过了那个阶段,成为了现在这个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即使婚姻完蛋,他也不想让那一切都打回原形。
  所以,睡觉。他对自己说。快睡,如果现在合眼,还能睡上三四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他盯着天花板想,好吧,还能睡两三个小时……
  于是又是宝贵的半个小时毫无声息的、然而非常难挨的过去了,维克托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清醒的就像刚跑完马拉松。
  他默默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极了。他想,没有勇利,孤身一人,如果接下了的日子都是如此,他将不知道如何度过,他听见自己的坚持轻微的松动了一小下,发出了“咔擦”的裂开的声响。但他紧接着又想到,比起孤身一人,但是知道勇利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生活着,只能在回忆里搜索那个人的温度是一件更加可怕的事,于是他的原则又重新满血复活了。
  他划开手机,开始试着找寻一点让自己能够更加困倦,或者能够保持清醒的东西——点开手机存储的视频是一件特别无心、充满了下意识地举动,但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背靠在柔软的皮质床头上,双肘压着一个巨大的枕头,举着手机看自己生日派对的视频。
  “生日快乐!”勇利举着一个小得出奇的蛋糕,他已经留长头发朝后梳,发尾搭在他衬衫领口露出的脖子上,他没戴眼镜,“你又老了一岁!”
  “喔!”拍摄视频的人抱怨道,“你知道吗亲爱的,当你说‘我有个礼物送给你’的时候,一般人都会期待玫瑰花和香槟,还有在套房阳台上做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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