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萨拉查安静的躺着,忽然感觉凌查的意识有些浮动,他立刻轻轻的将手从胸口挪开塞进被子里。
没有了压迫的不畅感,凌查还没有清醒又陷入沉睡里。
萨拉查闭着眼睛,安静的等着天亮。
插曲
沸腾的魔药里慢慢注入鲜红的液体。
“够了。”
“不行,萨拉查。”
苍白的手腕上血液顺着那深深的伤口蜿蜒而下,慢慢流入色泽暗淡的魔药里,很快就将沸腾的液体凝结成淡粉色,荡漾着瑰丽的波纹。
凌查注视着魔药的变化,许久之后才用右手在左腕上轻轻一抚。
血止住了,只留下深紫色的狰狞伤口。
“这已经是重新复苏的身体……魔力随着灵魂未曾消减,但是血脉所给予的已经微薄,需要更多的血,才能复苏你,萨拉查。”
眼前景象开始虚化,嘴唇都出现了诡异的惨白,手指伸向补血药剂,将一排瓶子都尽数拿起。然后,是灵魂稳定剂。
喘息微微平复,凌查抬头说:
“萨拉查,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灵魂分裂之后就无法融合,这个身体不能让我们两个人同时控制,最多一年,新生的身躯就会从内脏崩溃……”
本来可以在复活魔药完成后再去解除持续千年的石化。
但是那个时候凌查忽然觉得,一刻也不能多等。
“我们一直都想分开……这没什么不好。”萨拉查安静的看着坩埚里重新沸腾的魔药:
“如果伊里斯的眼睛使我灵魂脱离,借着伊里斯的身体我就能准备好一切……那是我们的身体,灵魂魔药需要的血液是最纯粹强大的,倪克斯家族拥有诅咒一切的力量而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现在就算我们想,也没有办法完整的使它重现于世。”
蛇怪的眼泪,让一切终止了。
“……没有用。”
“凤凰血吗?”
这本身是件可笑的事情,继承最可怕的诅咒天赋,又能够制作一切魔药的斯莱特林死因竟然是毒,还是被下了十几年,慢慢浸透到血液里,骨髓中,最后痛苦到无法忍受的究竟是毒,还是内心的绝望?
“没错,就算在时间毁灭一切之前做好准备,也不比现在轻松。”
凤凰血对别人没有丝毫用处,对于他们却是致命的毒药,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魔药或者近似的东西可以驱除。
挂坠盒是早已布好的魔法阵,当它变成魂器的那一刻,它就在缓慢的发生变化,整整经过了五十年的沉寂,而现在斯莱特林没有第二个五十年来等待。
“血、肉、骨……”
“我们可以不用。”
“这是最好的办法。”
凌查继续忙碌着将魔药装瓶,他没有注意萨拉查的沉默,实在太习惯了,萨拉查一向都会被自己说服,虽然对自己的身体有损,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尤其是能够有充足恢复魔药的巫师,大量的血液,纯净的肉与骨,中世纪的贵族巫师总是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避免自己死于意外。
“还欠缺一样东西。”
沾染了蓝寂鸟心脏碎片拧成的浅红水汁,修长的手指轻点魔杖,一切情绪都无法从那双深邃的绿眸中显现出来,灵魂的一致性即使思绪分离,却永远无法在那冷峻的面容上看出分毫,只有凛然笑意:
“要巫师的灵魂,在濒临死亡的瞬间。”
和分裂魂片一样,真正的复活需要别人的死亡。
得到什么,就要给予同等的价值。
壁炉里的火焰持续燃烧,疲惫的身躯陷入温暖舒适的绒垫中,连续几日的熬制魔药早已经使凌查有些头晕目眩,恢复药剂与补血药并不能代替休息,镜中的容颜越发苍白,猛然醒觉:
“足够强大的灵魂,当世称得上强大的巫师有多少,萨拉查?”
“你比我清楚。”
“没有性命相迫的威胁,没有亲仇血恨的趋势,巫师都生活在远离麻瓜的地方,将黑魔法当做邪恶,禁止使用攻击咒语……”
凌查沉重的撑住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在模糊久远的记忆里追寻可能的对象。
“难道除了霍格沃兹现任的校长,整个巫师世界都没有第二个?”
“有,我们的后裔。”
“……他自己的灵魂都不完整。”
“魔法部都是一群只会上窜下跳的……慢着。”
凌查忽然抬头,他想了一个名字,在曾经的救世主传说里只是一个不代表任何意义的名字——
“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是谁?”萨拉查确信无论是千年前还是最近凌查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
“德国,前一任的所谓黑魔王,所带来恐惧在我们后裔之前是无人能比的,据说野心与疯狂甚至牵涉到了麻瓜,使战争同时发生在麻瓜与巫师世界。”
“很了不起。”萨拉查淡淡的说,当然语气里完全没有称赞的意思,当他听到‘前任黑魔王’这个称呼就已经露出讥讽之色,也不知道是针对格林德沃还是现在巫师恐惧黑魔法的可笑,“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纽蒙迦德,非常可笑的是这座巫师监狱是他自己造的,最后却将他囚禁到死。”
“死?你是说,他很快会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四年以后,他会死在我们后裔的手中。”
“一个被囚禁的巫师,如果值得他去杀,为什么不早动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个预言,萨拉查,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纽蒙迦德的防御据说非常可怕,但是这些恐怖的传言都是来自格林德沃还掌权的时候,格林德沃的属下在这五十年里无数次前往营救,但是都没有一个成功,再厉害的监狱也有被破除的方法,只有一个可能。”
“格林德沃不愿离去?”
“他活着,已经等于死去了,这样的灵魂,要了也没用。”
“不,凌查,你这么说,我却好奇了。”萨拉查微笑着凝视一边的镜子,他忽然喜欢上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他最近有点分不清楚,究竟看的是谁:
“死是一种拥有强大魅力的东西,如果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就不会不在乎死亡,而如果他早就想死,完全不必在那个所谓的监狱里待上五十年……凌查,他在等待什么。”
“很好。”
“恩?”萨拉查惊讶的看着镜子。
“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让你试试麻瓜的旅行方式。”
“你是说上次的什么……比骑士巴士安稳得多但是人挤人的那种在地底下走的车?”
“那叫地铁,萨拉查,你麻瓜百科全书看到哪去了?”
“我不记那种东西……你是说,麻瓜可以让那种车从英国到德国?”
“不能!”凌查往椅子上一靠,抚摸着床上睡得什么也不会知道的伊里斯的头发,注意到另外一个自己在盯着镜子,于是也微笑着看向那面镶嵌宝石的银镜:
“但是麻瓜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飞机。”
纽蒙迦德的的夜晚
“梅林,我宁可去对角巷买一把扫帚。”
凌查上辈子也没有机会坐飞机,宅的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晕机这种事情,尤其离奇的是他曾经用飞毯长途旅行,那个年代没有魁地奇这么疯狂的东西,但是用扫帚赶路对于巫师来说也是家常便饭,虽然他没有戈德里克那样精于控制能够翻出多少个花样来,但是还没有扫帚敢把他摔下去。
于是第一次在密封的空间里飞上天空的后果就是身体出现了严重的晕厥反应,天昏地暗,胸口闷得像有鼓在敲,几乎喘不过来气。
尤为不幸的是,这种强烈反应来自身体,两个灵魂都被折腾得够戗。
“萨拉查?”
“水……不,先让我躺下。”
脚踩到地面的时候,还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摇晃。
凌查在极度不适中瞥着个个精神抖擞的麻瓜,而完全可以称得上当世最强大黑巫师的斯莱特林不扶着东西都站不稳的惨状——没道理啊,飞机除了起飞降落以外,平流层中的飞行是非常稳定的,没有碰到什么气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成地球的自转,怎么偏偏他越坐越晕,眼前发黑,烦闷难受得恨不能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
——公爵大人,正是因为乃太强大了,感觉系统过于敏锐,对于不属自身控制的异常状态有本能的自我排斥保护……
幸好伊里斯在冬眠没来。
艰难的挪动了下身躯,离群索居几十年从不出门的斯莱特林非常不习惯人多的地方,虽然正常的麻瓜在身边就好象被一群蚂蚁包围,完全可以忽视也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此刻看大门都快变成两个的凌查直接决定睡一觉醒来再去纽蒙迦德。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座著名的巫师监狱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过显然他现在只要知道麻瓜的机场酒店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纽蒙迦德,无数带着尖锐血刺的魔法藤蔓爬满了灰黑色的墙壁,远远看去,它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古旧塔楼,麻瓜是看不见它的。这里总有种难以消散的血腥气,德国魔法部曾经派遣了非常多的傲罗驻守此地,随着圣徒余孽的疯狂,伤亡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没有一个巫师愿意留在这里。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纽蒙迦德里唯一一个因为被强令留下的家养小精灵沉默迟缓的端着已经冷透的晚饭往地下室走。
它已经很老了,耳朵里的毛发都白得好象外面沾染上泥污的雪花。
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也不能再幻影移形,它只是个被等同遗弃本来在那些贵族家庭里应该被砍下脑袋装饰房子的家养小精灵。
甚至德国魔法部最高管理委员会都有些忧心忡忡,万一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是不死,这个家养小精灵却老到端不起盘子连路都走不动怎么办?五十年前的恐惧和圣徒持续不懈的一次又一次攻击让他们恨不得祈祷梅林将纽蒙迦德连同那个麻烦一起沉入地底才好。
没有窗户,没有门,四周的墙壁附着禁魔的强大法阵。
冷得可怕。
苍老的家养小精灵迟钝的抬起头,模糊的看到前面似乎有个人,它并不惊讶,也不恐惧,实在是因为在这五十年里已经看得太多,不管来多少人,它要做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将硬邦邦的面包与冷水送到地下室去,纽蒙迦德唯一被关押的人。
它已经老得连面包都做不好,总有些尘土沙子什么的混进去,而它自己吃也完全迟钝得感觉不到味道和软硬了。
它太老了,甚至感觉不到那可怕的魔压,就这么直直的走了过去。
“纽蒙迦德?”
从一个巫师脑子中找到的可怕地方,实际上只是废墟,一个老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家养小精灵,一个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气息蜷缩在地下室里。
“这就是黑魔王?”萨拉查不得不仔细思量下自己的后裔现在究竟惨到什么地步。
凌查环顾四周,从前他是没有多想,拥有强大力量的巫师,就算没有能力逃出这冰冷的废墟,至少也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萨拉查说的对,盖勒特.格林德沃果然在等什么。
可惜他知道的太少,做为前代的黑魔王,格林德沃的圣徒势力只存在于德国,即使在他最强大的时候也没有进入英国,然后与邓不利多决斗失败被囚,这就几乎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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