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无语的望了一眼头顶不远处的三头蛇画像。
庞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脑袋埋在身躯里,那副画里岩浆喷发也好火焰燃烧也罢,它楞是不抬头望一眼。
嘴角抽搐了一下,任凭满头黑线往下掉。
可怜的孩子,它不是心情不好,它只是被吓坏了。
“阿兹卡班啊,Green,你怎么不惊讶?”怀特骑士手上的头忍不住瞥过来嚷嚷。
他早就知道甚至知道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在那里逃出来,他能惊讶得起来吗?
黑发绿眼的少年只是微笑,就是这笑,最近甚是迷惑了不少少女夫人的肖像,啊,赞美绘出Green的巫师,这技巧多娴熟高明啊,只是微微上勾唇角,就有这样暖入人心的魅力,瞧着都会眩目,如果那双绿眼睛不那么深邃冰冷就好了,总给人一种透彻人心高高在上冷冷而望的错觉。Green又不是那些巫师,怎么会有那种情绪呢对不?
“我很想惊讶,只是——”
周围的画像全都好奇的望过来,包括走廊上的几位。
“阿兹卡班是什么?”
“噢!”
众画像纷纷释然,有几个甚至笑起来。
除了走廊上一副脏兮兮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画里,一个肥胖得占据了小半个画框,只有一只红鼻子特别引人注目的老人出现在那里,走廊上的所有画像都在议论,谁也没注意他忽然眯起了眼。
——活在千年之前的斯莱特林当然没听说过阿兹卡班。
“小家伙,你可以没有常识,但是你不能这么没有常识!说出去会给霍格沃兹丢脸的!”带着鹦鹉的老人很是激动的吼。
相信我,风中凌乱的绝对不止海格里斯和斯莱特林。
“真不敢相信,Green,你连阿兹卡班都不知道。”
胖夫人的嗓门那不是一般的大,也许霍格沃兹所有画像都喜欢他,但就是跟胖夫人不对盘,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进海格里斯的画框被她看到了。
“出去不要说我们认识你。”
眼角继续抽搐,他确定就算他不是正牌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也对格兰芬多的一切没有好感。感谢他还记得对方是一副画像,没理由跟她较劲,慢吞吞的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你是谁,我本来就不认识。”
眼见胖夫人眉毛一竖张开嘴就要说什么,旁边的一位年轻女子的肖像赶紧将她拉过去,这边也立刻有人来劝:
“好了好了,Green,别跟她计较,她就这脾气。”
“跟格兰芬多待久了?”
“呃,Green,事实上格兰芬多那群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沟通不能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到处都是议论小天狼星逃狱的画像们,恩,画像的生活过于无趣,而霍格沃兹又是一个太过安稳的地方,就算外面发生了战争它们依旧可以闲闲度日,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也只是一个有趣的消息罢了。
当四个月之后小天狼星闯进这座城堡,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否认自己心里有幸灾乐祸的念头,头痛的往身后瞥一眼依旧一脸憧憬的天真少女,跟讨论的起劲的画像随口打完招呼,一副又一副的穿过这些画框,消失在海格里斯的画里。
谁也没注意,那走廊角落里红鼻子老人也跟着消失了。
[……好挤……呜——]
刚走进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就听见一个嘶哑又尖锐的声音。
疑惑的停下脚步,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当然了,他是算好时间出门回来的,绝对不会在斯内普在的时候“路过”嘛。
[……这管子怎么变窄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他低头看看脚下的湖面,那乌贼依旧缩在那里不敢动,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听得懂乌贼在说什么。慢着——
[大约……恩,就是这里……]
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声音,不,更准确的说是墙壁里传来的声音。
蛇怪?
[Nyx。]
头顶上那雕着蛇纹的穹板忽然左右移开,一条漆黑的庞然大物无声无息的从上面滑了下来,动作非常灵巧的将长达三十多米的身体完美的盘旋,没有碰到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鳞片闪烁着漆黑的光,很黯,巨大的头颅高高抬起,一米长的蛇信不断的吞吐着,上面泛着蓝色光芒的涎水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
视觉受到了巨大冲击,本能的就想往后退,这么恐怖的一条蛇,海格里斯跟它比起来就是一小孩子,等等,海格里斯是画!完全没有可比性。
蛇怪失去了眼睛,它什么也看不见,此刻正不自在的转着脑袋感觉这个已经不属于主人的房间,油然而起的陌生感让它不适应又难受。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凶悍生物转着脑袋是准备攻击,也不知怎的,这种不安与彷徨居然被他清晰的感觉到了。
[……伊里斯]
蛇怪的身躯猛然一僵,瞬息转向画像的方向。
[主人?!]
我只是路过
第一次说蛇语完全没有生涩感,极其诡异的长短嘶声从喉间发出的时候,他甚至能清晰得分出蛇语与英语的区别,只是他却恨不得自己没有出声才好。
蛇怪的眼睛已经被那只凤凰啄瞎了。
而他却不是正牌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面对这个庞然大物?
[主人,伊里斯好想你]
梅林,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要养这么恐怖的宠物?蛇信子吐个不停,简直想扑过来舔他,梅林,看那个毒牙,那种蓝色涎水滴在地上就冒白烟,梅林!那不是一般的毒啊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离我远点?
哎——猛然反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那条怎么看都只能用恐怖一个词来形容的蛇怪——女,不不,雌的?
[主人,我比您当年算得胖了整整一圈,从管子里走得好挤。]熟练的甩了一圈尾巴,蛇怪把自己盘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圆圈,[主人,告诉我密室的口令好不好?]
[……]问题是,他也很想知道。
[主人?]
蛇怪的大脑袋往旁边歪了歪。
那困惑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梅林,他中毒了,这全身漆黑脑袋大得像磨盘的可怕怪物哪里跟可爱这个词靠边了,怎么看都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凶残好不?
[伊里斯]是叫这个名字吧,[我没有允许你从密室出来……]
蛇怪一僵,整个上半身全部竖起来,那瞬间的威压吓得某画像忍不住后退一步,长达三十米的身躯鳞片全部张了开来,嘶嘶的喷出更多的毒液(于是教授,乃家办公室的地面杯具了):
[你是谁?!]
这还是宠物吗?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只说一句话就被拆穿了。
[你怎么敢冒充我主人——哎?真的是主人的声音……梅林,这不是真的,噢,让我继续躺在那儿吧,那个巫师的魔药效果为什么要那么好?]
一股强大的魔力动荡使的整个地窖里的物品都颤了颤。
长达三十米的蛇怪不见了,地板上多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穿着中世纪才会有的漆黑大袍裙,皮肤惨白,小小的脸蛋上眼睛的位置血肉模糊,两只细细的胳膊显然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还是举了起来,整个身体极度诡异的往前挪了挪,就像一条蛇往前游。
正目瞪口呆,地窖的门猛地被推开。
斯内普举着魔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在门开的瞬间一打束缚咒和强烈恶咒就扔了过去。
轰。
可怜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我假设你走错了路或者不小心把自己的脑子也吞下肚消化了——”
烟雾飞散,斯内普的声音嘎然而止。
好吧,他小看了那条该死的蛇怪,没想到它的脑子里还有点东西,知道那是安眠魔药后居然攻击了他(教授,它真的没有攻击,真的没有),又擅自游入管子里企图逃走(教授,那,真的不是要逃走,它离开霍格沃兹也没地去啊……),幸好这是暑假,邓不利多那个吃甜点吃腻了脑子的校长居然认为它清醒并拥有巫师的智商,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他留在地窖的防御魔法发动,这会他已经冲到校长办公室告诉那个只会吃甜点的老头蛇怪失踪了!
等他赶过来,梅林,他看见了什么?
——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活象被又饿又虐待过了的小姑娘,看,那么瘦那么白,更不幸的是中了一打束缚咒外加黑魔法的可怜小姑娘本来华丽的蕾丝裙变成挂在身上的破布,泡泡卷的头发东一半西一半的竖在头上,就像被电打过一样。小脑袋呆滞而缓缓的转过来,原本脸上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血洞,边缘又糜烂发白——很好,很有惊悚效果……
桌子,椅子,除了被魔法保护的魔药储存架和书架完好无损,整个地窖里的东西已经被斯内普刚刚的魔咒打击得四分五裂了。
哦,不,那副画还是好好的。
看来加诸在这副画像上的魔法防御相当强大,他很不对谱的想起了魔药教室里那副一千年后依旧完好无损的画。
“Who……”
斯内普的魔杖直直的指着前方,看那模样完全不介意扔一个阿瓦达。微微后仰的脸上线条冰冷得几乎能冻结一切敢于直视的人,唇角微扯,一个词生生分裂成几个音挤出来:
“i-s……s-he?”
最后一个词已经轻得仿佛低语,犀利的目光直视墙上的巨幅画像。
死亡射线——貌似就是电影评论里对于霍格沃兹魔药教授最贴切的评论,他现在很不幸的领受了,的确相当恐怖不过却没有形容得那么鬼神退散脑子里一[片空白躯体僵硬等等那么可怕,或许他感受不深是因为他只是一副画?
望望地上的小姑娘,只听说过巫师可以阿尼玛格斯成动物没听说过蛇怪还可以变成人来着?他也是被惊吓的那个啊梅林才会相信!
又望望破烂一团的地窖现任主人。
梅林,是魔药教授自己把这里折腾成这样,他愧疚什么?
他应该纠结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不过就算他什么也不说斯莱特林的画像里还能出现谁?他是真的想当背景过安稳日子谁能相信呀……
[我只是路过。]
惹不起,他躲得起。
眼见着黑发绿眼的少年完全没有表情(被吓傻了),阴森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忘记换英语了,至于阴森冷漠,教授,那真的是语言本身的错)就消失在了画像里。
[主人——]
小姑娘激动的从地上窜起来,真的是用窜的,整个人从地上竖起来(不是站,真的不是,上半身完全没动)。
[主人?]
真走了,呜,都不回头看它一眼……至于这个打搅了它跟主人相隔一千年的会面又对它一而再再而三扔魔咒的巫师,它,它——它还是算了吧,给它熬了这么好的魔药在自己还完这个债或者主人帮它还完之前,它没立场对他吼大小声。
纠结的抓了抓乱七八糟头发,并且因为用“手”“抓”这个对蛇来说陌生扭曲的动作更纠结了。
[呃……我也是路过……]
跟着主人这么说,绝对没错吧(没错个啥呀……教授怎么听得懂蛇语啊啊?)
于是霍格沃兹魔药教授举着魔杖瞪着那诡异无比的小姑娘忽然消失,一条长达三十米全身漆黑的庞然大物迅速的滑进天花板洞开的管道里,然后一声嘶嘶过后,地窖的顶恢复了原状,就只剩下狼籍一片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跟它的现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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