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
“有甚么要紧,田某尝尝新口味不行么?”说着抽出手,一把搂住我。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因为我见他与令狐冲讲话时也是这样,没边没际没道理,没想到他是真想睡我。他撅着嘴凑过来就要亲,我有点恼怒,凝神屏息运气,一把将他震了出去,他惊愕看着我道:“你……”顿了一下笑道:“与你打一场又如何,让你输得心服!”说罢又朝我出掌。
这几天我一直勤奋练功,感觉自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但是因为没有实战过,也不知道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看见田伯光掌面朝我打来,我心道正好给我试水,迎面对上。
他掌法倒是很干脆利索,虽然快得出奇,但我对于他出掌招式和方向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没费什么劲就躲了过去,几十招之后,他还是没能伤我分毫。而我是第一次跟人打,只知道守却不知道攻,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是我要怎么攻击他呢?
田伯光似乎也很厌烦这样的打法,他渐渐浮躁起来,突然之间“刷”一声抽出后背的单刀砍我,我一下子躲不过去,被他砍在了肩上,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一部分溅到了我的脖子和脸上。
很疼,真的很疼。不过我若无其事笑了笑,试着能不能将他吓死,毕竟一个脸上和脖子上溅满血的人,而且还是被砍了深深一刀的人,看着应该快要死的人,突然笑起来,一般人都会被吓到的吧。
不过田伯光还真不是一般人,他只是略微吃惊,出刀又向我劈来,眼看就要再砍下第二刀,我灵机一动,伸手握住了劈头砍下的大刀,不幸我的手被砍成重伤,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用上了内力,手没有被砍断。
我疼得额上直冒汗,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手,而且还更用力地抓住了刀。田伯光想要抽出却是不可能了,我见他眼睛一眯,突然有一股力量从刀上传来,我的虎口被震得剧痛,但是刀还是稳稳握在我手中。我笑道:“田伯光,我真剑看得起你,今天你若是能把刀抽出,我便不跟你计较。”
田伯光怒道:“奶奶个熊,以田某在江湖的名声,须得你瞧得起么!”说着右脚猛地一踩,我感觉地有点微震,他再次抓住了刀柄,势必要将刀拔出。
刀锋划过我的骨头,锥心地疼,我后悔夸了海口,只得硬撑着。
捱着捱着,我突然想到群玉院里曲非烟的话,便咬牙对他道:“但是你若将刀抽了出去,我便将你拜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太为师的事说出去。”
田伯光一听道:“呸!什么拜师,老子是被令狐冲坑了!”但他却是不再拔刀,田伯光虽然是个采花贼,但他还是很讲信誉的,自从被令狐冲坑了拜仪琳为师后,他嘴上虽然否认,但是心里还是认栽了。因此他最怕的就是仪琳,无论遇上什么大事,只要将仪琳搬出来,他就怂了。
他突然面露凶光道:“只要将你杀了,你便不能将此事说出去。”手又重新搭在刀柄上。
“只因为我的威胁你就要杀我灭口,‘万里独行’田伯光竟度量这么小,令江湖人失望啊……”我假装感叹道。
“老子要杀你,不是这个原由!”田伯光果然着急了。
“那是什么?你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心甘情愿被你杀。”
“这……你容我好好想想。”说着在一旁冥思苦想,杀个人还要寻找理由,真是好笑。
我们俩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他还要想多久,我道:“你赶紧想啊,不然等下你师父可过来了。”
“哪里?那小尼姑在哪里?”田伯光突然慌道。
“方才我先是见到了你师父,后来便碰到了你,可能等下她会过这里来呢。”
“你胡说,她不在见性峰跑到西湖做什么,你莫诓我!”他又慌又怒,“你将刀还我,我要走啦!”
“你不杀我了吗?你还没找到杀我的理由呢。”
“不杀了不杀了,躲小尼姑要紧,你以后莫将此事说出去,否则我便有理由杀了你。”匆忙将刀叉在身后,使上轻功跃上之后逃也似的走了。
我吁出一口气,终于将他支走了。
我坐下来想想刚才我与田伯光的打斗,田伯光的刀法很好,而且变幻繁多,我眼睛虽然跟上了他的刀,但是反应却没有跟上,内功也比他稍逊一筹,看来我要打败东方不败还需较长一段时间……
想到了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呢?他没有跟上来,那就是说……我自由了?哈哈,没想到我费尽心思想要逃脱的牢笼,竟然被田伯光的这一劫持给冲破了笼门……
我进到溪中搓洗身上的血渍,将身体搓干净后,却不知何去何从,从穿越到这本书里以来,我一直和东方不败在一起,虽然很想摆脱他的禁锢,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也从来没想过这么容易。
想来想去,觉得现在的完全之策是先把武功练好,毕竟在这个武侠的世界里,没点功夫分分钟都要吃苦头,而且我还有一个东方不败要对付,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上华山的思过崖找风清扬,请他教我武功后再做打算。
于是沿着河流走,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一个小镇,问了前往华山的路后,我用身上剩余的银票买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连夜赶往华山。
一连几天的日夜奔波,我先到了嵩山城,在嵩山城的里的茶楼上,我见到了劳德诺和一个黄衫汉子走在一起,而且劳德诺似乎还将什么东西交给了黄衫汉子。劳德诺是左冷禅安插在岳不群身边的眼线,此时出现在嵩山城里也不奇怪。
劳德诺似乎能感应视线一样,他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下,他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倏地一变,随后低头悄声跟身边的黄衫汉子说了什么,黄衫汉子低头先离开了。
劳德诺似乎很忌惮我,我很疑惑,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并没有过交集,他怎么对我是这样的眼神?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心一惊,立刻出了茶楼。
果然劳德诺立刻跟在我后面,我越走越快,但总快不过会轻功的劳德诺,走到一个小巷中,我突然感觉到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和呼吸声,抬头一看,是刚才跟劳德诺在一起的黄衫汉子,此刻他正从屋檐上翻身落到我面前,我下意识想转身,却看见身后赫然站着劳德诺。
我心道,见鬼了,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堵我干什么。但是下一瞬,我就想到了在衡山城与劳德诺的匆匆一面,那时候岳灵珊口不择言调侃了我,东方不败出手教训她,不过被定逸师太挡了,而当时的劳德诺就在一旁,他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我以为他不会记得我,没想到他记忆竟然这么好。
黄衫是嵩山派的特有服装,我看见了他跟嵩山派的人在一起,而且还交易了机密,他们这一前一后截堵,肯定是想要杀我灭口。
杀人
劳德诺见我转身,出手就向我袭来,我扭身躲了过去,我站住对他道:“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干嘛要堵我的路?”
“公子可是忘了衡山上那一面了?”劳德诺皮笑肉不笑道。
“衡山上哪一面,我不知道。”我假装不认识他,看能不能混过去。
“公子你莫装傻,方才你都看见了吧,既是看见了,就不得留你活口!”说完抽出剑向我袭来,他的剑法归整有序,自成一套,不知使的是华山剑法还是嵩山剑法。
我在和劳德诺相斗的时候,背后的黄衫人突然向我袭击,幸好我反应够快才躲了过去。我边打边道:“你们算什么好汉,两人打我一个。”
“我们将你杀了,好汉与否自是由我们说了算。”劳德诺出剑的同时也回我的话道。
跟他们过了这几招,我也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就算他们联手,也打不过我,虽然我打不过东方不败,打不过田伯光,但是劳德诺和他们比相差太远,我对付起来简直绰绰有余。
我玩着手指对他们道:“刚刚交过手也知道了,你们打不过我,要生要死,你们自己选择。”
那个黄衫汉子有些动摇,低声对劳德诺道:“劳师兄,我看……”
劳德诺道:“既是开了头,便要斗到底,谁生谁死还不一定!继续打!”
我摇摇头,也迎了上去,他们两人前后夹击,我也只好专心应战。我手上没有武器,也只能赤手空拳跟他们打,黄衫汉子一个急剑向我的胸口袭来,我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他吃痛顿时放开了手中的剑,我抢了他的剑抵在他的喉咙上,他和劳德诺顿时不敢说话了。
“我刚刚都说了,你们打不过我,你们还偏不信。”我悠悠说完,丢下剑转身离开,我没有要杀他们的打算,而且说真的我不敢杀人。
没想到就在我转身背对他们时,劳德诺竟然一剑朝我的后背捅来,我的后背生生被刺了一剑,我吃惊转头,劳德诺“嗞——”将剑抽出来后又准备刺第二下,如果他迎面朝我的心脏刺下,我的命可能就没了。
关键时刻人总会比平常反应快很多,我矮身并起手指在他的手腕处点了一下,他闷哼一声,我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剑,朝他的肩膀正要刺一剑,我发誓我没有想过要杀他。
令人意外的是劳德诺竟然很顺手地就拉了旁边的黄衫汉子来垫背,而我原本要刺在他肩膀上的剑梢,很是精准地没入了黄衫汉子的胸口,而且还是左胸口,他死定了。
我心里一惊,从脚底升起一阵恐慌,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顿时罪恶感和恐惧感填满了我的胸膛。我看着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瞪着劳德诺,黄衫汉子一定想不到,他崇敬的师兄,竟然拉了他过来做替死鬼,他最后咽气的时候,眼睛都没能闭上,直勾勾望着劳德诺。
黄衫汉子死了,但是劳德诺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他只稍微跳了一下呼吸,又向我出招,看来他是真的很害怕我将他真正的身份透露出去。
但因为刚刚杀过一个人,我心里多少有些震撼,一时间也难以平复下来,无心跟他打了,便使出轻功翻上房顶离开。
我学习能力很好,接受也很快,轻功是田伯光掳我走的时候偷偷学的,虽然还比不过田伯光,但是关键时刻用来逃命还是很稳当的。转头跟倒在血泊中的人道:“对不住了,不是我要杀你,是劳德诺,你有事找他吧。”
劳德诺听后更是气,咬牙提气跟上我,他当然是跑不过我,我学的可是天下第一的轻功,而且还学得了几分精髓,劳德诺当然只能看着我的项背生气了。
又奔了一天,终于到了华山,但是就算上了华山,我也不知道思过崖是在哪一座山头。偷偷摸进大堂,我准备找个人问问,奇怪的是,整个华山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我在大堂里走了一圈,一个人影没有,真是奇怪。
忽然听到大堂后面有簌簌的声音,我赶紧过去看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在扫落叶,我走过去问道:“老人家,这华山上的人呢?”
那老人抬眼看了我一眼,道:“你问华山上的人做什么?你又是何人?”
我道:“我想来拜师学艺。”
“都去衡山赶刘三爷的金盆洗手了。”那老人自顾扫地,不再审视我。
原来是上衡山还没回来,金盆洗手过去几天了,看来他们也准备到了,我得趁着在令狐冲上思过崖之前去找风清扬,不然我可能见不到他。
我又问那老人:“那思过崖在哪里?”
老人一边扫地一边道:“思过崖是华山弟子守法面壁之地,你非华山弟子,问来做什么。”
“我好奇想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