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
那老人却不再搭理我,只扫自己的地,我上前抢了她的扫把,装出一副恶狠狠道:“快说!思过崖在哪里?”
那老人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硬是从我手中扯过了扫把,难道华山上的人都达到了天塌下来都淡然自若的境界?她不愿意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出去找,出门看见了最高的一座山头,我赌一把,就它了!
直奔那座最高的山头,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爬到山顶,那是一个危崖,崖上面除了一个山洞之外,全都光秃秃的什么植物也没有。看来我赌对了,这就是思过崖。
因为体力很好的原因,虽然爬了很久的山路,但是我没有一丝一毫地喘息,刚到崖顶,我想着怎么才能让风清扬现身,如果他现身了,我又怎么样才能让他教我武功,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很难,我坐在崖边,冥思苦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当初令狐冲之所以能学得他的独孤九剑,主要是因为田伯光要来找令狐冲比刀法,生死攸关时刻风清扬才指点了令狐冲,后来发现了他有慧根才将剑法传给了他,但是我这样……
越想越糟心,我干脆不想了,直接扯开嗓子喊道:“风清扬老前辈!我来找你啦!”思过崖很高,周边又是空荡荡的,顿时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
下崖
我在思过崖上喊了半天,风清扬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我又换了一种喊法:“风前辈,晚辈是华山弟子令狐冲!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见见我吧!”喊了很久,风清扬的影子还是没见到。他应该是不会出来了,这样的高手随随便便出场的话估计会很掉价吧,我自我安慰道。
我带的干粮不多,在思过崖上已经过去四天,顶多还能再坚持三天我就必须下山了,想到风清扬,心里还是有点不甘,但是没办法,人家就是不出来啊,此刻正是黄昏时分,我坐在崖边看着群山隐在夕阳的余晖中,我自己独坐在山巅,顿时生出沧海一粟的感觉,觉得这一段穿越的经历可笑又可悲。别人穿越要么是穿越到繁盛的唐朝成了妃子,要么是穿越到秦朝成了王公贵族,我呢,全穿就算了,还特么穿越到书里,关键是还遇到了东方不败,还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知道下山去后还会不会遇上他,答应了陪他去西湖杀任我行,也答应了要和他比武,现在全都食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震怒,不敢想象再遇到他的场景……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我很有必要在短时间内提高武功,思过崖确实是个适合闭关练武的好地方,我这几天在崖上打坐练气,内功已经修炼至四层,接下来应该提高的是剑法,思过崖的山洞内全都记满了五岳剑派的剑法,同时还有明教十大长老对抗五岳剑派剑法的招数,前几天为了引风清扬出来,我没怎么看,现在风清扬不出来,我也只能静下心去练壁上的这些剑法招数。
思过崖的洞内备有了一床被子,三支火折子,数十只蜡烛,天色渐渐暗了,我吹起火折子点上蜡烛,仔细去看了壁上的画,穿越之后我的记忆提高了不少,我认看了一遍后,全都记得了里面的招式,捡起一枝树枝就练了起来,这样又连续练了两天,五岳剑法我已经练熟。
这天太阳快落山时,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石头啊石头,你寂寞了多年,今日令狐冲又来和你相伴了。”
令狐冲上思过崖面壁来了,我下意识想要躲,但是想了一下,躲什么?令狐冲还没有那些奇遇,就目前的武功水平来说,我是胜于他的,而且过不久田伯光上来找令狐冲,风清扬就会现身了……
不对,为什么我执着地认为田伯光回上来找令狐冲?为什么坚信风清扬一定会出来见令狐冲?如果这些事因为我而改变了呢?就像费彬、丁勉、陆柏的死一样,就像林平之没有遇到岳不群一样。我自己打破了剧情,但是对于原著的剧情又坚信不疑,就像任我行会杀了东方不败,但是我来了之后,任我行还会出来,还会去杀东方不败吗?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我想得头有点晕,当下决定不再逗留,直接下思过崖。我提着灯烛从拐角转出去,看见了令狐冲正瞧着一块刻有“风”字的石头自言自语。
他见到我果然一惊,道:“你是谁?为何在我华山思过崖上!”他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眼神中又有浪子的不羁,又有侠士的正义,整体看来,确实是丰神俊朗。
我走近他道:“我叫真剑,只是上华山来游玩的,你不必担心,我这就走了。”走过他旁边,我顺手将灯烛放在破旧的烛台上:“这蜡烛留给你吧,外边月光足,我用不上。”
“等等!”他长剑往我前面一拦。
“怎么了?”我停住问他。
“你非华山弟子,为何在这思过崖上?”
“我不是华山弟子就不能在这里了吗?我上华山游玩,看见这山头又高又迷人,想来看看不行么?你看我两手空空,又没偷你什么东西。”我摊开两手给他看。
令狐冲倒也不是个迂腐死板的人,他看了看才笑道:“华山训诫里确实未说过非华山弟子不得上思过崖,我一时冲动,倒忘记了,见谅见谅。”
我笑笑:“没事,你是上思过崖面壁思过来了吗?”
令狐冲叹道:“怪我性情乖张,放荡不羁,犯了错引得师父他老人家生气,罚我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一年当中吃不到酒,见不到小师妹,那可真教人难受。”
“吃不到就难受是假,见不到小师妹难受才是真吧。”我调侃他道。
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道:“是啊,一年当中见不到小师妹,那真真比死还难受,若是有酒还能解解愁,偏生师父不让喝,这一年嘴里怕是要淡出鸟来了。”
我暗自笑道,这样的荤话,确实符合令狐冲的性子,不想再多耽搁,便跟他辞别:“天色晚了,我得下山去,免得我家中妻儿挂念。”
令狐冲没挽留,嘴里却碎碎道:“自己游山玩水,却把妻儿丢在家中,怎有你这样的丈夫。”
没想到我胡诌的理由,竟然被他耻笑,我也不跟他辩解,只笑笑当默认了,转身下了山。
天上挂着的一轮月亮很皎洁,照得下崖的路亮亮堂堂的,周边的小虫叫得窸窸窣窣,静得很,我心情有些小惬意,忍不住想要唱首歌——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怎么又唱起这首歌了,我顿时闭了嘴,换了一首《哥只是个传说》继续唱,天上的满天星,估计和在衡山上的那晚一样吧。
下了山,我先找了家客栈入驻,好几天没有清洗身体,脏得都能自制伸腿瞪眼丸了。用了两大桶水才将洗干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长出了不少胡子,头发也长了不少,跟店小二拿了刮胡刀和剪刀,将自己的胡子和头发收拾整齐,从前那个干净清新的真剑又回来了。
在客栈的软床上睡了一个舒服的饱觉,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我就醒了,这是生物钟使然,自从决定了要勤奋练武开始,每天天蒙蒙亮我立刻就自然醒。
我到院子里继续练思过崖上记下的五岳剑法,每个门派的剑法熟悉了一遍后,天完全亮了,我抹了一把汗,又回房洗了个澡,清清爽爽下楼吃早餐。
我刚一下楼,顿时整个客栈里气氛全变了样,原本嘈杂的客栈,竟然一下子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盯着我看,真是诡异万分,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道:“大家……早啊,不用等我,你们吃你们的……”这才有人开始动起来,但是我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他们一直都在注意着我。
怎么了,难道是我的装扮太怪异了吗?但是之前更怪异的大家的反应也没这么强啊,真是奇怪。
为了逃离这让人窒息的环境,我只好带了早餐到房间里吃,临走前我看见看着我战战兢兢的店小二,指着他道:“你到我房里来。”
店小二听到后,脸“刷”一下就白了,我更是奇怪,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写着‘我是魔鬼’吗?”店小二僵硬地点点头,又僵硬地摇摇头,没办法,我只好拉着他进我的房间。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没敢接,我道:“你喝口茶,润润喉,我有些话问你。”看见他惊恐地盯着茶杯,我又道:“茶里没毒,我不会害你。”
他抖着手接过,勉强喝了下去,我看他的情绪一时很难平静,便直接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我、我……”店小二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没事,慢慢来,说清楚。”我用异常温柔的语调哄道。
他似乎真的被我安抚了些,小声谨慎道:“东方不败……”
我心一惊,急道:“东方不败怎么了!”
店小二被我吓得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他慌忙跪下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我扶他起来道:“我说了不会伤害你,你好好跟我说说,东方不败怎么了?”
“他、他叫整个魔教的人都在寻你,魔教几万教众,这几日处处均有他们的影子……”
我心又一惊,东方不败果然不肯放过我,我问店小二:“他找的是我,你们怕什么。”
“他说……若是你被哪个正派的人杀了,他将血洗整个武林……十几、十几年来,只听到他的传闻便让人丧胆,如今他真要出了江湖……”店小二低着头喏喏道,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我,把我碰死了一样。
又上黑木崖
我换了一套衣服,把脸包了个严严实实才出客栈。出了客栈不久,果然时不时看见三三两两穿黑衣的在路上寻人,看见个和我比较像的人就要拉过去瞅瞅,我小心翼翼躲着他们,心里想着,古代张贴寻人的通缉令,画的人像不都是草草几笔,走简约抽象派的吗?他们是怎么认得我的?
我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到一处小巷中,看见墙壁上挂了一张图,我走近一看,心里被惊到了,那是我的画像,画得跟我本人一模一样!谁画的这么出神,简直就像是我的肖像照,怪不得在客栈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我的模样。
正在吃惊间,前面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衫人,他们见我的第一眼立马喝住我停下,我感觉不太妙,转身就跑,没想到那两人轻功不错,一下子就一前一后挡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人指着我的面巾道:“把布扯下来。”
我摇摇头道:“不行,我患了天花,会传染的。”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唯恐避之不及,但是那两人却毫不在意道:“叫你拿下便拿下。”
“我怕把你们害死,还是别了吧,你们是找墙上那人吗?我刚刚还见过他,他往华山走了。”
那两人见我推三阻四,已经产生怀疑,其中一个过来伸手就要扯我脸上的布,我忙伸手一挡,不自觉就使出一套嵩山剑法跟他斗了起来。那人轻轻松松挡过了几招,道:“原来是狗娘养嵩山派的,老子有要事要办,算你走运,哼!”说着收起了剑。
我暗暗松了口气,千万不能再被东方不败抓到,被抓了肯定是免不了一阵折磨,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强调不准上我性命。要是我直接就死了,他心中的愤恨怕是无处可发。
路上总碰到黑木崖的人,华山离黑木崖这么远都能有这么多黑衫人在巡逻,其他地方想必也是一样的。才短短五六天的时间,东方不败竟将人全都布满了整个江湖,可见他这个人的执行力和魄力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