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
我悄悄买了些胭脂水粉,又买了女子的裙子,画了个浓厚的妆才敢走在路上。果然,换了一副样子之后走在路上果然没有引起黑衫人的注意。由于脸上涂的脂粉太多,脸上油腻腻的,怎么都不舒服,但是为了保命,我只能强忍着。
如果我去少林寺出家,东方不败会不会追到少林寺,我边走边想,去少林寺出家的念头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少林寺离华山不远,骑马半天就能到,这样想着,我直接拐到马市买了一匹马。
我策马奔腾在前往少林寺的路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途中竟然见到了田伯光。
田伯光就在一处歇脚的茶棚喝茶,看他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缠身,喝茶也只是咕咚几口喝完。我骑马飞奔过茶棚,多瞄了他几眼,他看到我后眼神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竟然很讶异。
我心想,不可能吧,我化了这样的妆他怎么可能认出我的模样,转过头专心赶路。
突然背后响起了田伯光的声音:“等等!哎!等等!”
我回头一看,那家伙正抡着他风火轮腿在后面追我,我甩手用力鞭了马屁股,催它赶紧跑。奈何田伯光的轻功太厉害,眨眼间他就追上了我,他坐在我背后搂着我的腰,我心里一顿,田伯光是个好色之徒,我现在这般打扮他应该是没认出我,只是想采朵花而已。我捏着嗓子道:“大爷~你干嘛啦~”
田伯光嘿嘿一笑,挺了挺腰靠近我道:“你这俊俏小娘子,我能拿你干嘛。”说完还扭了扭腰。我感受到了顶在尾椎上的硬物,心中一阵恶心,沉声道:“你放我下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每个被我摸的女子都这般说……咦,你怎又变成了男子的声音?”
我用掌力劈开他的手,翻身下了马,他也反应神速地跟着翻下,站在地上,他定眼一看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竟是男子,老子阅美人无数,这次竟是眼拙将你认成女子……不过没关系,水路旱路田某不在乎。”说着又扑了上来。
我迅速抬脚往他那里踢了一脚,这几天的修炼,我提高了不少,这一脚也是往狠处踢。他单手握拳斜在胸口,想要挡住我这脚,我的脚踢到了他的手,一下子将他踢飞了数米,他翻滚在地上迅速站起来一脸惊讶看着我:“你……”接着他捂胸呕了一口血,他将嘴边的血抹干净后,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东方不败要找的人!”
我心中一个震惊,怎么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东方不败在找我,就连田伯光这种只专心采花的贼都知道了,我也不再掩饰,笑笑道:“正是。”
“哈哈哈!这几天老子为寻你跑断腿,终于在此处将你寻到了!”田伯光有些癫狂地说道。
听他的意思,他找我好像和东方不败有关系,我道:“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让江湖赫赫有名的‘万里独行’苦找几天。”
“小子,既然你已被我找到,那就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不知道他和东方不败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他说的走肯定是要到东方不败那。
“你莫不是忘记了几天前败在我手下了?”
我轻轻一笑道:“今非昔比了。”
田伯光轻蔑道:“短短五六日,我不信你能打赢得了我。”说着抽出单刀向我劈来,我侧身一躲,闪到了他的身后,没想到他反应倒是很快,扭身又向我出招,我右脚往上一抬,脚尖不偏不倚,正好戳到了他手腕的阳池穴上,将他的单刀震落,我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整个过程迅速不拖沓,十招不到他就败在我的手下,快得让人难以置信。他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瞪大眼睛道:“不可能、不可能……才五六日,你武功怎可能提得如此高……”
“这世上可能的事多着呢,你只是没碰到而已。”我收住刀将它丢给田伯光,他愣神之中反应稍稍迟缓,接刀接得有点狼狈,他接到刀后竟然又向我刺来,我心一惊,赶紧用掌背将它挡过,实在想不明白田伯光到底什么用意,他必定是打不赢我,打不过就跑才是他的性子,怎么现在却这么不明智。
我往后跳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道:“田伯光,你打也打不过我,再继续缠着,小心我把你阉了哦。”我坏坏地盯着他的下面道。
他听到后反射性地往后一跃,双手往下面一捂,道:“你敢!”这句虽然喊得响亮,但是话里还是有了丝丝的恐慌。
我悠悠上前,道:“怎么不敢,你继续缠着我试试?”他紧张得连连后退。
见他那样子,估计也是不敢造次了,我才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是和东方不败有关吗?”
听到东方不败的名字,他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却只瘪瘪嘴不说话,我道:“你不说算了,当我没问过,那我走了。”说着准备翻身上马。
田伯光果然急道:“等等!我若说了你会与我一同去见他么?”
我想了一下道:“额……不会吧,因为我比你还要怕他,至少你还想要去见他,但是我躲都躲不及。”
听了我的话,田伯光好像是完全放弃了,耷着肩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向来横行江湖的田某竟会有如此下场,也罢也罢,再去烟花之地快活一番便上路吧。”
我听出他寻死的念头,心里更加疑惑,道:“一向快活潇洒的你怎么说出这绝望的话来,寻死觅活算什么男人。”
“他给我喂了三尸脑神丸。”他面无表情道。
我彻底被惊到了,吃三尸脑神丸是日月神教教徒才有的特殊“待遇”,但是田伯光不是日月神教教徒,东方不败应该是没有理由强迫他吃三尸脑神丸的,我紧皱眉头问他道:“为什么?”
“因为你。”田伯光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好心解释道:“上回我不小心将你掳走,以至他寻你不到,怪到我头上,幸亏当时未要你性命,否则田某此刻必定生不如死。”
“所以他叫你来找我,他就会给你解药?”
“不错。”他又干笑了两声,道:“只要吃下那三尸脑神丸,不是魔教人也成了魔教人。”
我默默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我不跟他去见东方不败,在端阳节前三尸脑神丸毒发,他将被尸虫啃食而死。但是,如果我跟他去见东方不败,我自己也不见得比他好。
听到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走罢。”
我见他平日意气风发,今天却像一只失了斗志的鸡,心下一沉,笑道:“好,走吧,东方不败在哪里,你引路吧。”
田伯光倏地抬头,眼睛亮晶晶道:“你这便是答允我了,不可反悔!走罢!这便上黑木崖!”
我靠……他怎么没有感恩戴德到痛哭流涕,我心里小小地后悔了一下。
我们两人同骑一匹马,日夜兼程终于上了黑木崖。熟悉又陌生的景,成德殿依旧那样大气恢宏,看多少次心灵都是一样的冲击。当初我穿越的落地点便是这里,好不容易离开了又回来,心中的滋味真是难以表述。
我和田伯光走进成德殿,殿堂没有了那一道长长的兵阵,只有粗壮的柱子和光亮的大理石地面,殿堂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田伯光却是低着头控制呼吸小心地往前走。我疑惑往正前方的教主位一瞧,那里依旧是昏暗不可捉摸的光线,位上似乎坐着一个人,但是我瞧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我有强烈的预感,他就是东方不败。
走得更近了,我听到田伯光暗暗咽了口水道:“东方教主,田某已将真剑给您带到。”
上面那人倏地飞出来,落在我们面前,他一袭哑光红长衫,将头发高高束起,一道泼墨青丝从头顶散至腰际,脸上没了胭脂水粉,干净得像一汪清水,眉眼如星,高鼻薄唇……他果然是东方不败。
蓝鸠死了
面对东方不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第一次看见他穿男装,跟他穿女装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明明先前扮女装的也是他,但是却偏偏像是两个人一样。他就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瞧,眼神深得像一口深井,也不知道他要盯我多久。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旁边的田伯光先开口了:“东方教主,人我给你带到了,这解药……”
说话中,东方不败淡淡扫了他一眼,稍转身朝他飞出了一枚药丸,田伯光伸手迅速接过,有点为难道:“东方教主,只一粒解药……”等看到东方不败的眼神后,田伯光话说不下去了,连忙改口道:“也好、也好,以后每年田某为东方教主办一件事,是田某的福分,田某走啦!”说着使上他万里独行绝技跑了,他走瞬间我还听到了他嘀咕道:“受他妈的罪……”
“东方,好久不见。”我笑着对他道,发现他下巴更骨感了些,才五六天时间不至于瘦得这么厉害吧,难不成都不吃不喝吗?
“你去了何处?”他开口道,清冷的声音中有些沙哑。
“也没去哪里,随便在这里个世界逛逛而已。”
“嘭——!”我受了他一道掌风,“去了哪里,为何不来找我。”
这一掌还算轻,我爬起来笑道:“我为什么要回来,你不知道我一心一意要走吗?”
“嘭——!”我又受了一掌,比前一掌更重了,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答应与我去西湖,练功与我比武。”他又冷冷道。
“是啊,但是我做这些的最终目的是离开,既然可以不用经历这些狗屁的事直接离开,我为什么不呢?”我擦掉嘴角的血,没有爬起来,看他还怎么打我。
他眼里燃着怒火走近,朝我的八块腹肌踹了一脚,我痛得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道:“东方,我是凭着我自己的本事离开,你有什么理由发火,既然你本事这么高,那时你为什么不当场把我拦回来?”
“那日你被田伯光掳走,他一瞬间见不到了踪迹,我辨不清他的去向。”
东方不败知道田伯光轻功厉害,但是他本身就是个十分自信的人,以为追上田伯光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却想不到会田伯光一瞬间就没了影,幸好那时他没追上来,让我偷得五六天的自由闲情,这事的功劳确实是田伯光的,所以刚才我才答应了跟他上黑木崖,也算报恩了。
“现在你连田伯光也报复上了,三尸脑神丸这玩意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让他痛苦。”一直趴在地上跟他说话很像狗与主人的对话,于是在讲这句的时候我爬了起来,反正都要挨打,还不如站着。
他嘴巴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却有个熟悉的女声从门外喊进来:“东方教主,方才有人看见甄公子从华山下来!”边说边匆匆往里面走,进来看见我后,她愣住了,原来是蓝鸠。
我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道:“蓝妹子,你怎么呆住了。”
蓝鸠突然抓住我的手,有点哽咽道:“甄公子……听说你被田伯光掳走,还被他砍伤,你这身子骨……蓝鸠以为你……”
我看着她平日风风火火沉稳的女子,现在却有些失态,知道她是在担心我,这和世界里,能有人这样为我挂心,我感动得心酸酸的,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很自然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道:“我好得很呢,你不用为我担心。”顺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