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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观棋不语

作者:type_oemga X 三品不良 时间:2020-11-04 18:51:03 标签:瓶邪 盗墓笔记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一路都心不在焉,而陈皮阿四他们已经循着炸开的破洞找到了地下的V形通道。沿着这条我无比熟悉的老路钻到天宫,所有人都被那宏伟的建筑镇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异样。
别于他们初见天宫的兴奋,我只有对现状束手无策的焦虑。
就像我记忆中那样,陈皮在路上又死了一次,然后原地复活了。我盯了他很久,可惜他始终没有拿出类似铃铛的东西,估计闷油瓶不在,他是不会轻易出示的。
我感觉有点不自在。他对闷油瓶的缺席太过镇定了,有一阵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彻底放弃闷油瓶了,但感觉味道又不像。也不知道现在那小子已经到了哪里,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我在心里做了几次推演,不知不觉已经跟着大伙跑到了大殿前的神道上。胖子忽然刹了车,非说路边有人,陈皮阿四便拍了我一把让我陪他去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吴邪眼里流露出一些担心的情绪,拍了拍我以作抚慰。我搜索了一遍过去的经历,记得后来我跟他还是要回来的,也就放下心来,便对剩余的人打了个招呼,说去去就来。
我跟胖子通气以后,一路走来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就在我回头的瞬间,突然发现他正对我狂使眼色,眼睛眨得像抽疯似的,我心里奇怪,难道连他都担心我会被咔嚓掉?不过陈皮阿四一回头,胖子马上又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四处看风景吹口哨。于是我也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陈皮阿四往回走。
神道宽广幽深,两边的石人石马每隔五米就会出现一对,胖子说有人的到底是哪实在说不准。我和陈皮阿四一人一边逐个翻找,工作枯燥得很,不禁又琢磨起胖子刚才对我挤眉弄眼的含义来。
他打算叫我做什么呢?现在恰好我和陈皮阿四落单,他难道是暗示我可以趁机干掉这老贼?不对,这老不死的铁弹子功夫相当了得,我和他一对一并没多大胜算,胖子应该很清楚。或者他和吴邪一样,是提醒我小心陈皮阿四?
“老太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在检查到第三个石马的时候,我对陈皮阿四说,这多少也算是一种试探,“我听说长白山里有很多怪物,说不定刚才看见的压根不是人,还是多叫几个人来帮忙吧。”
陈皮阿四哼了一声,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反而越走越远,直冲第四个石马而去。我心说九十多岁了还是个老顽固,无奈跟着他后面,按着腰上的刀准备随时还击,谁知陈皮阿四忽然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人?万一是我叫来的呢?”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在第四个石马的阴影处竟真的走出了一个人。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我只感到膝盖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这一招我本应该防得住的,但我被眼前的事情震惊,一时间竟忘记了避开陈皮的铁弹。
从阴影中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六 棋语 30
陈皮阿四没有给我反击的机会,上前一脚便踩住了我的肩膀,冷哼道:“吴三省在哪里?”
他踩的位置恰好有旧伤,我顿时疼出了一身冷汗。等了一阵见我不回答,他苍老的声音便又从我头顶传来,言语中一丝温度都没有,“他毁了我那么多据点,又想在云顶天宫吃独食,这龟孙子胆子不小嘛。但是行有行规,既然现在队伍归了我,他就没机会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陈皮阿四是把我当成了三叔派来的卧底。
他娘的,多年前确实是我设下了陷阱,让黑眼镜引导雷子把陈皮阿四的窝点捣毁,没想到陈皮阿四以为是三叔干的,现在又因为误会我是三叔手下而泄愤在我的身上,这种歪打正着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可是,他说“队伍归了我”,难道是这队伍本来不是他的?
怪不得……我想起我第一次来云顶天宫时,是跟着潘子跑的,楚光头说总共是五个人的队伍,结果后来加入的是陈皮阿四、闷油瓶和胖子。当时我和潘子看到陈皮阿四还很诧异,可是在见到闷油瓶和胖子后就深信不疑,认为是三叔的安排。可事实不是这样,真正应该来的,是三叔、闷油瓶和胖子,三叔的位置被陈皮阿四掉包了!
“你……!”我想质问他对三叔做了什么,但他刚刚还在问吴三省的下落,也就是说三叔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但仅仅这脱口而出的一个字,便又换了两颗铁弹,颗颗打在要害处,疼得我直抽气说不出话来。
闷油瓶看着我俩的交手,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陈皮阿四大概觉得我已经快歇菜了,继续踩着我,将注意力转向他道:“办妥了?”
闷油瓶沉默了一秒,向他伸出了右手,手心紧握着,不知抓有什么东西,但他脚下却没动,似乎不打算靠近我们。
“我要的呢?”闷油瓶反问。
忍受胸口的钝痛已经花掉了我大部分力气,我虽然非常想阻止闷油瓶,可是也知道这无济于事。闷油瓶刚才没有出手,已经说明了他站的立场,他们在交易的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再继续说话,陈皮阿四很可能会先干掉我。
我竭尽全力地抬起头,视线也仅仅只够看到闷油瓶伸出的手,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这个场景说不出的怪异,我内心同时交织着痛苦和不安,只感到整个人一阵阵地发虚,原来想好的几个逮捕陈皮阿四的方案全部作废了。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陈皮阿四和闷油瓶都来对付我。我设想的所有计策的第一步,都是先取得闷油瓶的信任,让他提防铃铛或者远离那个器物,我再向陈皮阿四下手。虽然闷油瓶脱离得太快,我来不及警告他,但我以为我的计划至少完成一半了。从闷油瓶离开后,我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陈皮阿四,他根本没有使用铃铛的机会,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难道一切早在闷油瓶离开之前就完成了?
他在叫我掩护他的时候,其实并不信任我?
陈皮阿四冷笑起来:“你之前好像没跟我讲过条件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屏住了呼吸,因为我看到闷油瓶的另一只手缓缓指向了我。
“好极。”陈皮阿四手里的铁弹发出了哒哒的碰撞声,“你也和吴三省搭成一伙了。”
他手中发出一声呼啸,还没等弹子飞到,闷油瓶便闪到石马后不见了踪影。我听到一些金属器物敲击的脆响,心里一震,反手抓住陈皮阿四的脚就发力。没想到这老家伙下盘很稳,我使尽全力去扯,竟也没能把他完全拉倒,反而被他狠狠地踹中了下巴。我耳朵里嗡地一响,竟一下被他踢出了好几米,一直滑到另一座石马脚跟才停下。
闷油瓶此时已经从石马后出来,我想叫他快逃,一张嘴涌到喉咙口的却都是血腥味。陈皮阿四显然也在忌惮着闷油瓶,连爬起身都顾不上便迅速地摇起了铃铛。
闷油瓶的动作顿了一下,木然地看着陈皮阿四,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又一次,他在我面前被人控制了。
陈皮阿四得意地笑了笑,哑声道:“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拦住闷油瓶,可竭尽全力也只爬动了几下,他离我太远了,我只能眼看着他从面前走过,一直到了陈皮阿四身边。
陈皮阿四咳嗽了几声,轻轻呼了一口气说:“把东西给我。”
我绝望地看着闷油瓶的侧脸,完全想不出翻盘的方法,他缓缓抬起握拳的右手,脸颊也缓缓地抽动起来。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异样感觉忽然袭上我的心头,我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然而从刚才见到他那一刻,我就一直心神不定,现在这种感觉又明显了几分。
不对,整个事情都不对。我死死地盯着他,闷油瓶脸上的变化明显起来,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表情不应该属于闷油瓶的,因为他居然做了一个鬼脸。
“跪我也没用,其实我啥都没有啊。”他对陈皮阿四拍了拍手,摊开的手心里空空如也,脸上露出宛如孩童的表情。
陈皮阿四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想他的内心恐怕是崩溃的。
不过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闷油瓶是假的?!
六 棋语 31
就那么一瞬间,“闷油瓶”的眼神已经变了,抬腿径直便扫向陈皮阿四的颈窝。但陈皮阿四虽然吓了一跳,反应却并不慢,就地一个驴打滚躲过这一击。滚动中还扬手发出几枚弹子,带着呜呜的啸音从几个方向同时包抄“闷油瓶”。而那山寨货的身手也不错,单手一撑就跳上了石马背,只是光线太暗,也不知有没有被打中。
相比之下,陈皮阿四的目标就明显得多,他拿着手电在地上打滚,孟婆铃撞得嗡嗡直响。我抽出腰背后的刀,提气向他冲去,但毕竟刚才挨过几下,动作迟缓了半拍,老家伙立即丢下手电,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窜便也躲进了黑暗中。
我围着石马找了几圈,并没有见到陈皮阿四的影子,只听见“闷油瓶”在几匹石马间不时地跳来跳去,甚至还夹杂着一连串机枪上膛的响声。我心说乖乖,还以为他背后刀套里的是黑金古刀,敢情是一杆机枪。想到他敌我不明,等会射的是谁都难说,额头上不由得又冒出一层细汗。
想到这我急忙关掉手电,背靠石马悄悄移动了几步,周围黑得像墨水一样,半点轮廓都看不见。刚松了口气,我忽然就感到肩膀被捏了一下,“闷油瓶”挨在我耳边道,
“你喘气声太粗了,会暴露的。”
我心里一惊,同时又感到些安慰,看来这家伙没打算对付我,可要调整呼吸又哪里是短期能办到的,“太难了,能不能照顾下伤员?”
“闷油瓶”没接口,我忽然感到这个假小哥大概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主。果然没一会他便笑了声,说:“要不你帮我把老头子钓出来?”
还没等我答应,“闷油瓶”就拍拍我肩膀走了。我心里问候了一句他祖宗,清了清嗓子,酝酿酝酿台词就高声喊道:“老太爷,你别躲了。我们俩人欺负你一老人家真心过意不去。你要肯出来谈谈,兴许我还会给你一条生路。”
说完我自己心里都把自己呸了一口,光听这台词好像我才是反派了。不过紧急情况也就这些套话说得溜,我嘴上跑着火车,边留神听地面的动静,只等陈皮阿四发声。
“吴三省都动不了我,何况你们这些西贝货。”陈皮阿四冷笑道,“想拿我的命?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吧。”
我迅速向着声音靠近,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孟婆铃的嗡鸣。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继续说道:“那是——比起你的偷天换日,我们这种小伎俩太没新意了。不过你好像一直搞错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我已经摸索着绕过了一尊石马。石人石马间隔摆放,凭借之前的记忆,他八成就躲在前方的石人后。我攥紧手中的刀,淡淡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其实我才是主谋。”
“你说什么?”陈皮阿四的声音带着惊讶,不等他话音落地,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亮起灯,往石人后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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