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克克莱恩】螺旋迷宫
嗯,这都称得上是“温柔”了吧……
克莱恩吐出口腔里残余的血肉,咧嘴笑了一下。不考虑特性冲突失控的问题,他相信此时他要是灌下一瓶“挑衅者”魔药,一定会以一种令人欣羡的速度将其消化。
“仁慈的——”他刻意拖长声音,“‘死亡执政官’先生——”他说,“会留下三次试图激怒他的人吗?”
很显然,还是会的。
虽然从情感上来说这令人沮丧,但有时候必须得承认,“有利用价值”要来得比虚无缥缈的东西可靠得多。当然,克莱恩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可以真正冷静权衡天平两端砝码的那种人,他会有热血上头的冲动,或者至少,他需要宣泄的出口,即使是以旁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或者他得为之付出某些惨痛的代价……
进一步的惩罚——疼痛或者其他什么——并没有如克莱恩预料那般来临。短暂的沉默后克莱恩只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叹息:
“看来你并没有真正理解我的意思。”男人说,“恢复过去的记忆不代表漠视现在的一切,即使懦弱、可笑……那也是我,阿兹克·艾格斯,切实的一部分。”
男人的话语几乎激起克莱恩身体的颤栗,很多念头和情绪如潮水一样涌上又退去,在他心灵的浅滩上留下一层困惑不安的印痕。
不,别去想,克莱恩,别去想,不能进入更深层次的思考,愤怒,你只需要愤怒,愤怒却不得不忍耐……
“……而你,克莱恩·莫雷蒂,我仍视你为我最得意、最亲近的学生。”
“我的”,“最亲近的”,“学生”——克莱恩竭力放空的大脑还是捕捉到了这几个单词,它们穿过那些在他脑子里欲盖弥彰吵吵嚷嚷的旁杂念头,准确地抵达了他意识的深处。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脱口而出,他无法阻止他声音里那充满无限希冀的语调:“阿兹克先生?!”
回答他的只有再一声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将克莱恩从这毫无根据的、他今晚最大的失态中拉回了现实。但是不等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也来不及让他再次品味胃部那种酸涩的痉挛,一种新的、奇异的触感倏然拉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即使后背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克莱恩还是在那种触感出现的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异样。而他的灵感与大脑已经自动为他勾勒出了触感的源头:
光滑的,坚硬的,柔软的,细长的,弯曲的……
克莱恩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看”着那一黑一白两条羽蛇盘绕着攀附上他的肩颈。与克莱恩曾见过数次的它们同族的庞然大物不同,这两条蛇不到克莱恩的手腕粗细,小小的脑袋上各嵌着一对红宝石般,美丽而冷漠的眼睛……
克莱恩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秒起立。他可以面不改色地与序列4的羽蛇战斗,也可以镇定地应对庞大的蛇潮;但能够在必要时克服内心的恐惧,不代表恐惧就此彻底消弭。尤其是现在,两条小东西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游动着,冰冷的鳞片亲密无间地贴上他的皮肤,鳞片之间丛生的,沾染着血迹和淡黄色油污的羽毛则从旁轻轻扫过,又激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瘙痒……
但是他甚至做不到颤抖或者痛哭流涕——似乎有一种陌生的力量接管了他的身体。克莱恩仍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四肢,乃至坚硬的蛇鳞从他下腹最敏感的部位游移过、勒紧时那种微妙的触感,但是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挪动双膝,爬回“死亡执政官”的面前。
“你看,如果仅仅是‘使用’你,有很多方法。你更喜欢这样吗,克莱恩?”
男人又摸了摸他的面颊,不紧不慢地询问道。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和动作都重新变得柔和。如果没有身上这两条小玩意儿,这足够激起克莱恩新的感叹与联想,但他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克莱恩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来。话音出口的一瞬间,尽管蛇缠绕在身上的感觉依然鲜明,但那种禁锢着他肢体的力量消失了。
“感谢您……”克莱恩低声说。这次他没敢再有其他动作,只是小心地亲吻搭在他唇边的手指的指尖。
那根手指却没有继续逗弄他的嘴唇,而是移到了他的颊侧,继而后颈。克莱恩能感到属于阿兹克先生的宽厚、温暖的手掌覆盖了他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平心而论,这很舒服,如果不是这样的情景,他会喜欢这种感觉……
克莱恩掀开男人的衬衫下摆,同时也把对放的裤子又扯开一些。焦灼感与荒唐感依旧强烈,但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了。他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最后低头——张嘴含住了男人腿间那团柔软的器官。
这不算太困难的任务,比吸吮一根手指还要容易得多,至少在刚开始时是这样。舔了没几下,克莱恩就感觉到嘴里的东西开始勃起,飞快地侵占他舌头的活动空间。
所以,他这是在为一位至少序列2的天使……口交,并且成功使对方硬了起来……这听起来怪异又理所当然。
在晋升序列4之后,克莱恩曾再次写信请教过阿兹克先生关于高序列“神话生物形态”的相关知识,后者赞同了他关于高序列“去肉体化倾向”的总结。
神话生物形态的核心是知识、神性特质和隐秘符号。越是靠近至高的存在,肉体层面的欲望就变得越发无关紧要。比如罗塞尔日记后期就不怎么出现乱七八糟的猎艳心得了;而就克莱恩自己而言,晋升“半神”之后他也能清晰觉察到本身的变化:大多数情况下他变得可以轻易控制这具年轻的躯体对于“性”本能的渴望(甚至他对于美食的热爱也一并降低了许多),他不再像低序列时那样,会在紧绷的生活的间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自渎,同样地,也不再会轻易被高位阶的“魔女”引诱起冲动。这也是他刚才醒来发现自己勃起时无比惊讶的原因之一。
当然,据克莱恩所知,高序列以至切实拥有“神格”的家伙中,也有几位与肉体和繁衍欲望密不可分,但那不过是极少的个例。
而关于阿兹克先生,即使脑洞大如克莱恩,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揣度过。虽然阿兹克偶尔会说起他的子嗣,但克莱恩从未听他提及他曾经的伴侣;当然,阿兹克本身的性格和习惯也是很难让人往某些方面联想的类型。
对克莱恩来说,友善而强大的阿兹克先生,既是可靠的长辈,也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在他的设想中,即使是对方恢复记忆,或者试图排出多余的非凡特性对抗失控的风险,也绝不会是这样由他跪在对方的人类形态面前,被迫吞咽着对方阴茎的情景……
可这场景从另一方面说,又似乎与欲望等等的原因毫无关联。即使已经被噎得呼吸困难,克莱恩仍存有观察的余力:“阿兹克先生”此时呼吸平稳、肌肉放松、神色自然,放在他脑袋上抚摸他头发的手也不随他的动作有任何节奏上的变化……除了那根已经涨到严丝合缝地撑开他嘴角的肉棒以外,他无法从对方身上找出第二处不同寻常的、彰显出欲望的表现了。
这几乎要让克莱恩觉得即将到来的不会是一场扭曲的交媾,而不过是一场祭祀,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仪式罢了——这倒从某种程度上契合了刚才他试图从中“抽离”出来的愿望。
当然,好吧,克莱恩也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表现可能不比一只保险套(罗塞尔大帝改良版)更优秀。事实证明,观看教学资料和亲身(被)提枪上阵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从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持续将嘴巴张到极限会是这样一种滋味,更别提舌头也已经被压到几乎没有动弹的余裕。
克莱恩实在想不出这种情况下除了老实扮演一只安静的肉套子外他还可以玩出什么花样——他已经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用“无面人”的能力来调整一下口腔内部的结构了……
还没等克莱恩想好是否要将这个创意付诸实践,搭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毫无预兆地往下一压——生理性的眼泪飙出眼眶,克莱恩甚至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就连同所有的脏话被结结实实堵回他今天已经饱受摧残的嗓子眼里。
值得庆幸的是“阿兹克先生”似乎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仅仅在他头上压了一把就松开力道,但已经充分领教“死亡执政官”恶劣秉性的克莱恩毫不怀疑,他要是敢顺势缩回脑袋,或者趁机做出什么“危险动作”,在他的意图转化为实际行动之前就会被控制身体按死在那根阴茎上面。或者更糟,被以一种更加难以想象的方式“使用”……刚才的威胁足够有效,那绝不是克莱恩希望发生的。
其实克莱恩并不需要太多的动作,他只需要保持这个低头的姿势,尽可能留住插进他口腔深处的那个粗大的肉块。但这只是听上去容易——与之相比,刚才被手指玩弄都算不上什么难捱的事情了,至少手指不会把他的喉咙撑到变形。克莱恩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指腹清晰感觉到了喉颈交接处异样的凸起——普通人的身体绝对无法被插到那么深的位置,或者早在那之前就食管破裂而死了。
完全主动地给自己制造痛苦比被动承受要艰难得多。克莱恩闭上眼睛,维持着姿势在心里默默读秒。因为先前就一直有意调整着呼吸,克莱恩的这一口气憋得要比对付手指时更久一些,但很快,窒息感还是如约而至。他不得不将拳头死死抵在大腿上,手指一根根蜷紧又松开。这个神经质的小动作有效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帮助他对抗每一秒都更强烈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的冲动。
一直到克莱恩再次听见头颅内的轰鸣、内心的读秒都变得迟滞,真正再也无法维持住这个姿势,他才往后退了一些,缓缓将东西从喉咙里“拔”出来。他多尝试了两次才成功把嘴巴合上——咬合肌早就从开始的酸涩转为现在的麻木,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巴了。
“做得不错。”他听到阿兹克先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声调依然平稳,但是克莱恩敏锐察觉出对方的呼吸间隔比往常有所缩短。
这是一个好消息。
但来不及思考更多了。很快,克莱恩就觉得有一点微妙的暖意从头皮上传来。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指此时正贴在他的头皮上轻轻揉按。克莱恩一时难以分辨这只是单纯的按摩,还是使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头皮能敏感到这个程度,难以言喻的酥麻从手指抚触到的每一个位置如涟漪般泛散开来。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反派大义凛然[快穿]
下一篇:[霍比特+HP]精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