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克克莱恩】螺旋迷宫
“不要蛇。我自己来,求您了。”
被允许从那根阴茎上脱离的时候克莱恩觉得自己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他大张着嘴,在干呕的间隙里努力攫取一点救命的空气。呼吸只是稍有平复,他就忙不迭抬头,望向正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男人,再次重复道:
“阿,阿兹克先,先生,蛇,别,别让蛇来……”他大口喘着,近于语无伦次,“我,我——”
他的话被打断了:
“舔。”
“啊?”克莱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靠着能力勉强克制住痉挛引起的干呕,匆忙地吸了几口气:“好的,我——”
“我是说,舔你的手指。”
不等克莱恩的大脑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和背后的逻辑,他感到自己原本撑在阿兹克先生大腿上的左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抬起。这种感觉克莱恩再熟悉不过,问题在于,作为曾经的“秘偶大师”,从来只有他操控别人的份,而现在沦为鱼肉的却成了他自己。
这是“死神”序列特别的能力,还是……他身上的蛇?克莱恩思索着。鉴于他刚才就已经领教过一次类似的手段,这回在意识到自己被操控后的第一时间,克莱恩就飞快开启并观察了船舱中所有的灵感之线——那些密密麻麻布满他们身周的细小黑线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触动源头。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那两条盘踞在他身上的羽蛇身上并没有延伸出任何灵感之线来。
克莱恩的观察没能维持多久就被打断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三根手指并拢,直接插进了嘴巴里。
从刚才醒来到现在为止,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克莱恩一身冷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失血量就普通人的标准来说不容小觑,更别提他的嘴巴就没有太多合拢的机会,他流了够多的口水,整个下巴和胸膛都湿嗒嗒一片。但是当他把手指插进口腔之后,他感到从自己舌根下再次分泌出了大量的液体。这让克莱恩在一瞬间有了种古怪的错觉,他好像变成了一块浸透了的海绵,正从身体里被源源不断地榨出水分……
他的舌头已经完全麻木了,无论是皮肤的咸涩还是血液的腥甜,味蕾感受之下都变得模糊难以分辨。就算现在给他一杯多加了料的甜冰茶,他也喝不出任何滋味来。但这还不妨碍克莱恩感知嘴里异物的坚硬与柔软。指甲、指腹、骨节……他能感到自己的舌头正细细咂过手指的每一个角落,比他刚才应付阿兹克先生的手指那点“小伎俩”要高明得多,似乎更加灵活而……专注。
克莱恩身不由己地闭上眼睛,歪头开始吸舔其中一根手指的指尖,他已经快要习惯口腔被侵犯的感觉了,但是这次玩弄着舌头却是他自己的手指……或者,不如说,是他的手指正被他自己的舌头玩弄——指节被柔软的嘴唇包裹住,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下,带来恰到好处的疼痛;而那片厚实的软肉乘机挤进两根手指之间,像一尾穿梭的鱼,从指尖一路溜到敏感的指根,最后插进并拢的指缝中搅动,发出将唾液打碎成泡沫的粘稠声响。
当他的手指从嘴里出来时,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唾液粘连,拉出透明的丝线,从他的嘴唇挂到他的手指,又牵扯在他的几根手指之间。
控制着他身体的力量并没有随之而消失——那几根被浸湿的手指顶替了他原本插在屁股里的右手。一根……两根,加入唾液后的润滑比单纯的血液的效果好得多,尽管过程仍受到一些阻碍,最后还是确确实实都吃进去了。
克莱恩感到那两根属于自己的,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手指深深埋进了身体里。一齐没到指根后,它们并没有就此沉寂,而是开始不断分合,在那肉质的、紧窄的通道内来回转动、按压着。
这本不是一个幅度很大,或者很危险的动作,但依然像那些剧烈的运动一样,正快速蚕食着克莱恩的呼吸。克莱恩仰头大口喘着,这似乎是他不多的还存有自主权的动作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紧张,或者是他的灵感已经悄然做出了预示——?
奇妙的快感在那律动的手指揉按上身体内某一个位置时迸发。在头一秒克莱恩先是被吓了一跳——他完全无法想象这种……甜腻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随后他才隐约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是一瞬间从身体里某个难以言明的部位挤压出快感的汁液,化开目眩神迷的愉悦。
克莱恩茫然地看着自己腹下的器官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速度充血、勃起,挺立在光裸的双腿之间。
在他来得及产生更多感想之前,他的右手也自己动了,覆上那根翘挺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这种感觉很古怪,介于自慰和别人帮忙之间。他可以清楚感知到自己的阴茎和右手、并且这种触感也是为他所熟悉的,偏偏他完全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自己的下一个动作,只能被动承受着所有快感。
然而这虽然有些特殊,但总体来说还没有脱离传统范畴的手淫方式并没有更长久地牵扯住克莱恩的神经。他很快又被后面新加入的手指吸引回了注意力:不断按揉之下终于有些许松动的穴口再次被撑到极限,带来不适的鼓胀感。但克莱恩能感到那圈肌肉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抗拒这种侵犯了,一收一缩间甚至还有些要把东西吃得更深的意思。
第三根手指进来后,它们便不再专注于开拓,而是直接应和着前面撸动的频率,开始在他后穴里抽插起来。
那种可怕的快感回来了。克莱恩倒抽一口冷气——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快感不再稍纵即逝,而是随着手指抽动的频率连成绵延的潮线。柔软的、湿润的,难以名状的,从他的身体最深处源源不断涌出来的。
他在流水,他的口腔、他的毛孔、他的阴茎、他的后穴,快乐的汁液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被榨出;他湿透了,他的嘴角、他的胸腹、他的手指、他的大腿,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做好了被尽情使用的准备。
克莱恩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他完全无法阻止自己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他的大腿剧烈颤抖着,腰腹酸软得快要维持不住跪姿。他相信自己如果不是还被“阿兹克先生”以某种方式“操控”着,一定会直接倒下去软成一滩烂泥。
等等,阿兹克先生……
克莱恩挣扎着抬起头,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眼眶,根本止不住。他在一片朦胧里费劲地眨了眨眼,视线里隐约现出熟悉的轮廓。
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就坐在那里,离他不远的座位里,衣衫整齐,神色从容。平静得好像跪在他脚边的不是他一丝不挂、正被迫以自渎的方式打开自己的身体等待他来使用的学生一样。
就在抬头的一刻,克莱恩感到自己撸动着阴茎的右手在顶端重重掐了一把,抽插的手指也残忍且准确地,碾过肉穴中那一处快乐的源泉。
阿兹克先生在看着我……
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克莱恩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无措地。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射了,在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注视着的一瞬间。
白浊的精液在胸腹上划开一片。而那操控着他的力量好像也跟着一并射了出去。克莱恩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躺在地上,已经重拾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权,只是左手还埋在身体里。那个肉洞已经被他自己的手指翻搅得烂软,仅仅是抽出手指时刮擦过黏膜,叫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再次叫人口干舌燥地翻涌上来。
克莱恩才意识到,他对形式的预估似乎过于乐观了。上辈子的记忆中,虽然前列腺快感在网络上被吹得神乎其神,但大多数直男,包括克莱恩,也就是当个笑话随手一看,不可能真的去尝试。他完全没想过单靠手指,甚至是自己的手指,就会被操得直接射出来。
快感……这大概是他现在最不需要也不敢要的东西了。
克莱恩翻身跪起来。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他感到很多掺杂着血和唾液的液体从里面淌下来,股缝间一片腻滑。有一些甚至流到了大腿根上,异样且微妙的触感又激起他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他喘了一口,低头亲吻了一下男人的阴茎。
“我准备好了,阿兹克先生。”
tbc
第五章
Summary:
可他曾有多么的为他们的相识庆幸与窃喜,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有多么的难堪和荒唐。悖德的紧张感正压倒性盖过一切理智。
事实证明,下限这东西,是很容易循序渐进一步步突破的。在抬起膝盖跪上那张座椅柔软的缎面的一瞬间克莱恩想到。
即使半个小时前他还在为是否要把内裤也一并脱下以证明自己手无寸铁没有敌意而犹豫,但在被迫为另一个男人进行了几次深喉、用手指把自己玩弄到流水,以及因为窒息和自渎在对方眼前连续高潮了两次之后,认真思考接下来要以什么方式——好吧,姿势——来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变成不再那么难以接受……甚至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
在他表示自己准备好后,“阿兹克先生”除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之外没有再做任何表示,安然地坐在那张窗边的宽背扶手椅之中,看上去没有一点要“转移阵地”的意思。
克莱恩知趣地把到嘴边的提议咽了回去。现在说出“我们去床上吧?”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这听上去未免过于……愚蠢了,尤其是在他们都很清楚这从一开始就不会是真正的、富于情感——或者至少,真诚的牺牲——的交媾的时候。
总之,他的选择并不多,因而答案也非常明显了。克莱恩确信“死亡执政官”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会像对方好整以暇表现出的那样充裕。他抬头瞥了一眼男人正靠坐着的座椅,飞快地估计了一下可行性。这个姿势对他大腿和腰部的肌肉来说充满恶意,但好消息是…… 他还能保留一定程度的自主权。
克莱恩缓缓起身,上前一步,抬起膝盖爬上了面前的扶手椅,打开双腿分跪到“阿兹克先生”身体两侧。座椅不算太宽,为了待会有足够“坐下去”的余裕,克莱恩不得不向里挪动膝盖,这令他几乎要贴到“阿兹克先生”身上。
直到这时,克莱恩才发现,他还是把这个任务想得过于简单了。
太近了,阿兹克先生与他离得太近了,近到他一低头就会与之碰上的地步。即使他曾与阿兹克先生再熟稔,也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观察过对方:他能数清阿兹克先生的每一根眉毛、看到阿兹克先生眼角皱起的每一条细纹,还有那深色瞳孔间细长的、异于普通人类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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