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只东都狼
贾诩睁眼,没有刀剑相抵,走的这般轻易?
“将军为何放我?”
看李纪已经转过身的背影,疑惑不解,李纪无奈声音传来,
“只要先生答应李某,若以后真有用着先生之处,请先生定要帮忙……先生自径去吧。”
一个要求如此低的承诺换一条活命,世上哪有这样傻的买卖?
若在别人身上或许会当做笑话,但轮到自己,贾诩有些动容,只朝李纪一拜,匆匆去了。
不出李纪所料,众家诸侯都否认领走那本属于吕布军的人马,倒是有几家诸侯也替吕布不平。
白马将军公孙瓒就是其中之一,聊到投机,还将李纪张辽请回帐摆酒以待。
等回并州营,却听军卒报,吕布和一个侍卫打起来了,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既有并州军的也有别家人,吵闹加油,不嫌事大。
李纪走进仔细一看,哟,那侍卫也使枪,三探九折,身影灵活,好不英气,一时间竟与吕布打个平手。
看貂蝉在旁边甚是着急,李纪忙问原由,却是貂蝉马步扎不稳,被那侍卫扶住,让吕布看见,硬说貂蝉被欺负,找那侍卫打架。
主公这性情怎和孩童似的。
李纪听了,点点头,连忙举|枪进圈拉架,枪身一挑枪尖大戟,兵器一分,两人这才跳出圈外。
“子川,你让开,那厮不知死活,竟来侯爷营中欺人,侯爷非要他脑袋!”
这边吕布还要打,那边侍卫也火了,
“你这莽汉怎得听不懂人话,在下只是帮那小兄弟一把,怎就欺人了?”
“哼,好个伶俐齿,侯爷今日教你做人。”
眼看又要打,李纪拦在吕布前面,低声劝了句主公,轻轻飘进耳朵里,吕布举起的戟就砍不下去了。
杵着戟,呼了口白气,听李纪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方才明白原由。
瞬间觉得不好意思,抱拳施礼,
“前番误会是为兄不查,为兄鲁莽,兄弟莫怪。你武艺不错,我并州军欢迎你随时来做客。”
侍卫听了也连忙回礼。
“侯爷当不得如此,是在下失礼在先又怎怪侯爷。”
又和李纪见礼,侍卫吃惊,问可是虎牢飞将?
李纪莞尔,问他名姓,侍卫曰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人氏。
众人进帐,分宾主落座,上酒宴,
“还未请教小兄弟名姓。”
赵云看着貂蝉耳尖微红,欲言又止,
貂蝉笑笑,男子装扮只显得柔弱些,此刻举杯相对,“我叫貂三,是李将军新招亲卫,谢赵大哥相扶之恩。”
声音干脆利索,倒没了女儿家的姿态,李纪大汗,该不会又是雪阳将军那种女汉子类型吧,都怪娄青……
10.0
腊月鹅毛大雪,半月前诸侯领了封赏,大多都走了,剩下的如曹操一类,来往于世家老臣之间,谈诗词歌赋论春秋大义,收获不少人心。
因为虞州离得远,尘雪路难,公孙瓒也留了下来,赵云便隔三差五来李纪这里喝喝茶论论武艺,顺便一起教貂蝉练基本功底,更觉意气相投。
“三兄弟昨日打木桩抻着筋骨,嚷着厨子炖了锅鸡汤,今日我来时还抱怨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且让他躺床上休息一天,省得以后将练武当负担。”
想起刚刚貂蝉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赵云是一走神就答应了。
“抻筋骨?也罢……像你这般软心肠,小心被欺负。”
李纪吹了吹浮上的茶叶,早就看出貂蝉对赵云那点小心思,只不点破。
这日雪停,庭院扫出来,两人正在院中喝茶,忽闻脚步声,酒香扑鼻,原是吕布张辽来了,吕布一身甲胄头顶两翎,酒香是吕布身上带的,看来是去赴宴回府顺便来看看。
哦,对了,李纪想起来,此次大破西凉军,吕布加封温侯领奋武将军,朝中自有巴结。
但吕布看样并不高兴,搬把长椅坐在自己旁边,鼻尖还冻得微红,粗声粗气,
“子川聊得甚么精彩,且带上侯爷。”
李纪和赵云对视一眼,接着推演,以洛阳为型,李纪守方,赵云攻方,正用前阵较量,两者互不相让,说到繁杂处沾茶水绘图于桌上。
就听重叹在身边响起,李纪见吕布一边叹息一边眼巴巴瞅着自己,就差脸上写着我有心事你快问我的模样。
嘴角微勾,李纪装作不知,接着布阵。
“子川,侯爷闷气。”
过了一会,吕布闷不住凑过来,怨念都飘到李纪和赵云设的战局里,李纪暗笑,这才相问,
吕布来了精神,头顶翎羽一晃一晃的,愤愤道,
“那卢植老儿欺侯爷不识一丁,吃完宴非要行飞花令,侯爷之乎者也一窍不通,只灌一肚子酒回来,甚是窝囊。”
李纪一听不对,问赴宴的还有何人?吕布答曹操袁绍公孙瓒和刘备。
心下一紧,李纪按着杯柄思索。眼下曹操袁绍名声最胜,这宴恐怕是卢植为自己门生扬名而备的,让吕布去可不是出丑么。
只卢植一家还好,若卢植代表城中诸家,那对于吕布,他们存有不认同之态,这以后招贤纳士维护一方政务时遇到世家阻拦就有些难办了。
面上不显,李纪只得安慰吕布几句,听门口守卫来报,刘备来访,说来拜访李纪,见不到人就不肯走。
李纪心的话,真是想谁谁到。
旁边赵云还挺高兴,劝李纪一定要见见这位以仁德著称的刘皇叔。
李纪点头,让守卫请人进来。
时辰不大,打院门进来三个人,为首那人慈眉善目耳垂肩处,右边那人红脸长须眯缝眼,左边那个黑脸汉豹头环眼,还在骂李纪不知礼数,被为首之人斥住。
李纪一挑眉,也不计较,暗中打量三人。吕布听着不爽,冷哼一声,刘备不慌不忙过来见礼,
“不知温侯在此,备管教无方,冲撞虎威,还请恕罪。”
吕布在椅子上摆摆手,脸色稍缓,
“免了,不知玄德来此有何贵干?”
“备闻温侯麾下有名奇将,勇冠三军,武技高绝。备仰慕已久,特来拜访。”
刘备拢袖,低眉顺目,但他身后关张二人鼻孔朝天,好生傲气,七个不服,八个不愿,吕布看着就来气,只恨画戟不在手,一戟一个。
想着便着急打发了事,
“啊,玄德来得真不巧,侯爷今日有事与子川探讨,玄德改日再来吧。”
旁边李纪也顺着吕布道,
“今日失礼之处望见谅,玄德公请回。”
“呔,你这小白脸别不知好歹,俺哥哥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翼德,不得无礼。”
“你这黑汉怎么讲话,侯爷不能饶你!”
李纪按住吕布,把手一撂,面若冰霜,
“李某不便送客,来人,请三位出府。”
刘备表情微愣,见身后两兄弟怒目圆睁手持兵器,看起来和要踢场子的没区别,旁边李纪和赵云脸上都有不悦之色,便知此事不成,暗骂二弟三弟坏事,告罪走了。
回去之后说教关张不提,且说赵云,此时见李纪自从刘备走后皱眉不语,也是心情复杂。
吕布躺在李纪腿上,将李纪棉袍前流苏拨来拨去,盯着李纪消瘦的下巴,不知想的什么。
李纪看这屋檐下一条条细长的冰棱柱,叹一句,乱世人心难测。
“子龙,你若是认他为主,可苦了你了。”
“子川将我赵子龙当成什么人?公孙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决不能弃他而去。”
赵云脸一板,站了起来,走之前眉毛一竖,
“子川放心,子龙绝不会和嚣张乖僻之人为伍!”
院里就剩李纪和吕布两人,李纪抓住吕布乱动的手,低头正与吕布相对,李纪呼吸停滞,竟忘了自己要想的事,有种说不清的愉悦感。
“主公若觉劳累便回去休息吧。”
“不回去,侯爷只想……只想……与你饮茶。”
酒劲上来,吕布想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个蹩脚理由。
“主公,你醉了。”
头上李纪一声轻叹,眼睛就被带凉意的掌心捂住,眼皮能蹭到长年练枪磨出的茧子,很舒服。
紧接着传来李纪毫无感情的声音,
“请主公移坐,末将腿麻。”
“哦”
又过几日,李纪见吕布缩在府中,不曾出去,便邀他去街上小铺吃些汤面,吕布不去,李纪问原因,吕布又不答。
李纪无奈,在除夕之夜,拿刀杀入侯府后厨,将厨子们赶走,将自己闷在厨房一个多时辰。
吕布等到腹中饥饿难耐时,李纪端来一大盘热乎饺子,吕布看着新奇,急着夹起那肚子溜圆的放入口中,连呼烫嘴,
是牛肉混合什么菜的鲜香气,刚咬开汤汁四溢,铺入口中,吃得一身薄汗。
李纪在旁坐着,等吕布将满满一盘全吃完,突然问,
“钱呢?”
“嗯?什么钱?”
吕布还没反应过来,李纪哭笑不得,
“我在饺子里包了三枚铜钱,主公为何一个都没吃到?”
吕布摸摸肚子,有些傻眼,
“热食全已进肚,子川怎不早说。”
“早说?”
李纪从身后拿出一块细腻饱满的条形红玉,玉佩上端用红绳编了个四方红结,在修长白皙的手掌上,显得格外鲜红。
雕着凤阁楼台,流水山石,是块良玉,底端还刻着一个草书的李字。
从午门传来的钟声回荡整个洛阳城,余音绕梁。吕布接过玉攥在手心,摸着红结,听李纪嗤笑一声,那眸中藏着万家烟火,
“若早些告诉你,又怎会赶上这时辰?”
吕布默默无声,第一次有人愿在这种漫天大雪的除夕午夜里陪着他守岁,笑说一句,
“主公,新年快乐。”
手中玉被他捂的滚烫,不知想哭想笑,这祝福虽简单,但他曾盼了许多年,他的娘亲却是从没对他说过……
“奉先”
“主公?”
李纪看向吕布,颇为疑惑,吕布神色淡淡,仿佛强忍哀伤。
“叫我奉先,那句话,再说一遍,侯爷想听。”
李纪看着心酸,手握成拳,对上吕布略含期待的眼睛,沉声道,
“新年快乐,奉先。”
“嗯,这就够了。”
将玉佩别于腰上,吕布忽然想起,
“对了,那三枚铜钱?”
“唬人把戏,奉先别当真,时辰不早了,末将告退。”
李纪见事不妙,给了吕布一个你懂得眼神,拔腿就跑。
“!”
“李子川!你给侯爷站住!把话说清楚!”
初一早上,李纪收到吕布发得压岁钱——三枚铜币?
李纪忍俊不禁,将铜钱穿成串,往脖子上一挂,接着看公文。
过一会才发现公文拿反了。
年很快跑了,雪化不久,公孙瓒就带白马义从启程,听娄青说貂蝉在房中哭了好久。袁绍袁术也回去了,前天曹操刚带人去山东赴任。
城中诸侯只剩下吕布,也没过多久,城外来了一帮人自称黑山军,领头的是一只飞燕,啊不,张燕。
吕布从城上观望,零零散散的,说是十五万人的队伍,估计十万都不到,拿锄头的,拿棍的,拿铲子的,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
同上城楼的几个老臣气的哆嗦,洛阳啊,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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