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
“确定关系?”季闻钟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可是……我都已经见过你母亲了,你见一见我的家人,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沈鹿:“……”
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他正在思考该怎么跟季总解释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忽然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季闻钟立刻收声,起身前去开门。
姜秘书站在门外:“季总。”
“嗯,”季闻钟点头,“刚回来?脚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还有点疼,建议我休息一晚。”
季闻钟让开身位:“进来说。”
姜秘书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她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给您添麻烦了季总,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我们今晚就可以回去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今天走不了就明天走,明天走不了就后天走,这种事用不着自责。”季闻钟看着她说,“不过,下次出差,路上别再穿高跟鞋了。”
姜秘书:“还不是因为您太高了,不穿高跟鞋的话跟您走在一起会很有压力……”
沈鹿正在床边叠浴巾,听到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我非常赞成,跟他走在一起太有压力了,想跟他对视还得仰头,好累。”
姜秘书本来还没注意到他,听到他开口,视线立刻被他吸引过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你啊。”
沈鹿疑惑地偏了偏头:“我们见过吗?”
姜秘书:“你不就是那个给季总看bl小黄漫,还不给他看完,然后他转头就来让我去买的那个……”
季闻钟脸色一变,他攥拳掩嘴:“咳。”
姜秘书瞬间会意到什么,赶紧闭上了嘴。
沈鹿惊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睁大眼道:“我没有!我没有给他看,是他自己要看的!”
“是是是,我是自己要看的。”季闻钟轻推他一把,用眼神向他传递“别再说了”。
姜秘书止不住地打量沈鹿,心说原来他们季总喜欢这一口——少年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扣子也不好好扣,领口敞开着,露出一对形状清晰的锁骨,以及小片单薄的胸膛。
……等等,这衬衫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季总的衬衫吗?
姜秘书一脸“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表情,视线再往下,就看到少年光着两条细且笔直的腿,过分长的衬衫掩映下,露出一点点黑色的内裤边缘。
这内裤怕不也是……季总的吧……
这种东西都要穿情侣的?
季闻钟留意到她陡然变化的神色,连忙斩断她的幻想:“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鹿鹿过来找我没带换洗衣服,我把我的临时借给他穿。”
姜秘书听完,非但没有住脑,反而还get了更多的信息——听说季总飞机故障,这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带,可见有多焦急——这么在意季总,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
她不禁露出“了解了”的眼神,非常识趣地后退两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回我房间了,明天见。”
她说完,冲季闻钟挑起一个“您看我是不是特别懂您”的微笑,礼貌地开门退出。
季闻钟:“……”
沈鹿:“……”
这位秘书怕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季闻钟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叫他们送餐上来。”
沈鹿并不怎么饿,但不吃东西还是不行的,季闻钟点了一份双人套餐,吃过晚饭后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开始办公。
沈鹿不知道他每天都有什么要忙,也懒得知道,他折腾了一天已经非常疲累,捧着手机没玩五分钟,便觉得困意上涌,合上眼睛准备睡觉。
季闻钟开着自己那边的床头灯,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富有节奏的轻响。
沈鹿就听着这键盘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不知怎么的,越睡越觉得热,嗓子也有些发干。
终于他忍不住了,掀开被子下床,晃晃悠悠地起身,在沙发上摸到遥控器,打开空调,又顺便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熬夜达人”季总也早已熄灯了,沈鹿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加上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感觉前面应该是床,便顺着往前摸。
结果走着走着,忽然绊到了不知谁的拖鞋,他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季闻钟早被他搞出的动静弄醒了,一直在观察他奇怪的举动,看到他要摔,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低声道:“沈鹿?”
沈鹿浑身没骨头似的,脑子也不太清醒,便就着他扶的这一把顺势滚上了床。
……并没留意到这好像并不是他自己的床。
季闻钟突然被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砸进怀里,一时有点蒙,随即他反应过来对方不太对劲,伸手覆上他额头:“鹿鹿,你是不是发烧了?”
“才没有,”沈鹿含混地说,语速拖得很慢,“我才没有……这么娇弱……”
第32章
季闻钟沉默。
谁说这句话他都信,唯独沈鹿说这句话他不信。
他轻轻叹口气:“可你真的发烧了。”
“不可能……”沈鹿大概觉得他身上凉快,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我才没发烧……嗯……好热……”
“别闹了,你身上很烫。”季闻钟轻轻推开他,打开床头灯,先下床拿遥控器关了空调。
发烧了还要开空调,真是胡闹。
沈鹿感觉到身边没了人,便反客为主地霸占了整张床,还伸脚去踹被子。
季闻钟十分头疼,心说这怎么就能发烧了呢?是一路奔波累到了,出汗还狂灌冰水,还是回来以后洗完澡光着腿着了凉?
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追究原因,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医院只能挂急诊,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车也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出租。
季闻钟又摸了摸沈鹿额头,觉得这温度尚且没到需要进医院的程度,他出差有带药,应该也有退烧药。
于是他赶紧在行李箱中翻找,却忽然想起——药品都放在姜秘书的箱子里。
这让季总更头疼了,犹豫再三,还是不得不为了“病号”敲开“伤患”的门。
姜秘书睡眼惺忪,穿上拖鞋瘸着来给他开门,因为没戴眼镜,视野有些模糊,只能凭身高判断出这是季总:“怎么了?”
“有退烧药吗?”季闻钟问,“沈鹿发烧了。”
姜秘书愣了一下,随即瞌睡虫全部飞走,惊恐地问:“季总,你干什么了还把人弄发烧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季闻钟来不及跟她解释,“快点,退烧药。”
“哦哦好的好的,”姜秘书赶紧打开灯,从床头找到眼镜,在行李箱中翻出一袋药品,“都在里面。”
季闻钟接过:“谢了。”
他拿了药就走,姜秘书不太放心,单腿蹦着跟在他身后:“您知道怎么吃吗?他真的烧到需要吃退烧药的程度了吗?”
她跟了季总好几年,从没见过他生病,所以“吃药”恐怕是他没有探索过的领域。
季闻钟:“……我可以看说明书。”
沈鹿正形象全无地躺在床上,因为嫌热,连衣服都掀开了,露着肚皮。季闻钟忙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开始从那堆药里翻找哪个是退烧药。
姜秘书实在看不过去,连忙上前帮他,拿出一盒布洛芬开了封。
季闻钟疑惑道:“这不是止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