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
沈鹿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抽气声又睁开眼,可脑子还不太清醒,看到手指出血,他本能反应是拽过那根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季闻钟:“……”
尝到舌尖的血腥味,沈鹿这才清醒过来,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定在原地。
这……不是他自己的手指啊……
这这这……
沈鹿一脸震惊,连忙松开对方,从脸颊到耳根飞快地烧红了一片。
“快……快吐了,”季闻钟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我刚摸完铁丝,又不干净,怎么能往……嘴里放。”
沈鹿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吐掉嘴里的血:“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刚才太迷糊了……”
季闻钟确实有被他的惊人举动吓到——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酥酥麻麻的,让他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怔愣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起了身:“我去洗一下。”
等他走了,沈鹿颤抖地用手捂住脸,试图给脸颊降温——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都干了些什么!
这也太尴尬了!
他深呼吸,不断暗示自己“我们都已经是恋人了舔个手指
算什么”,终于勉强平复下来,又拿起杯子灌了两口水。
季闻钟很快回来又走:“我去找个工具。”
他急匆匆地离开卧室,并缓缓呼出一口气。
刚才……
季总大概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甚至不会脸红,因此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事,实则心率飙升,内心慌乱得要命。
他似乎有一些理解,“小鹿乱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季闻钟站在房间门口,凝视着自己已经不出血的手指,感觉指尖到现在还是麻的。
出于求知欲,他居然把手凑到嘴边,尝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另一根手指。
嗯,是有柔软的触感没错,但是完全不觉得酥麻。
看来,只有沈鹿舔他才会达到这种效果,他自己舔没用。
奇妙的身体反应,看来那本书还是有些靠谱的,他没白做笔记。
管家离开以后并没走远,他在擦楼梯的栏杆,而季闻钟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竟也没察觉到旁边有人。
于是管家就目睹了他们季总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并做出“舔自己手指”这种离奇而诡异的举动。
这真的是恋爱吗……这看起来像中邪。
管家忍不住轻咳一声:“季总,您……修好了吗?”
季闻钟迅速把手背到身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语气平静地说:“还没,去给我找把工具。”
“……好的。”管家委婉道,“要不您交给我,我来修?”
季闻钟心说我都修一半了,现在交给你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修不好,会在沈鹿面前颜面扫地,果断拒绝:“不用。”
“那您稍等……”
五分钟后,季闻钟拎着一把老虎钳子返回卧室。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总算是把笼子修上了,就是衔接处丑得可以,一看就是没有金刚钻硬要揽瓷器活的水平。
松鼠经过一番上窜下跳,现在也已经精疲力尽了,被关回笼子没再折腾,自己蜷起来睡觉。
季闻钟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疲惫地爬上床:“刚七点多,还早,再睡会儿吧。”
沈鹿躺在他旁边,小声问:“你的手……没问题吧?”
“没事,被铁丝扎了一下而已,不要紧。”季闻钟已经困得不太想说话了,连续两天作息颠倒,
让他的生物钟非常紊乱,急需睡眠来调节。
这一回身体战胜了心理,哪怕沈鹿就躺在旁边,他还是很快睡着了。
沈鹿偷偷把被子拉下一点,露着一双眼睛用来看他,视线沿着他的轮廓细细描画过一圈,忽然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蹭了蹭,跟他凑近了一些。
季闻钟全无所觉。
沈鹿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从半人之隔到脸贴着脸,对方的呼吸不断扫过他脸颊,很痒,却又说不出的暧昧。
他盯着季闻钟的脸,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他们都是恋人了,手指也舔过了,就趁现在偷偷地亲他一口,应该……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使人崩人设。
秘书:请问您现在对“冰山男神”、“高岭之花”这两个词有什么样的看法?
季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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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沈鹿这么想着,偷偷凑到对方跟前,用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季闻钟显然已经睡熟了,并没能察觉到他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沈鹿亲完他迅速后撤,非常做贼心虚地缩回被子里,再次蒙住头不敢看他。
他心跳得很快,脸也很红,好像刚刚做完错事的学生,害怕家长打骂一样。
可明明……他只是亲了自己的恋人,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沈鹿在内心提醒自己冷静点,背过身去,用力深呼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反正季闻钟睡着了,也不会知道他干了什么。
沈鹿趁某人睡着亲了他一口,还不打算告诉他,临近中午两人睡醒回笼觉,季闻钟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沈鹿刚出卧室,季飞泉就凑上来,搓搓手道:“那个……松鼠……”
沈鹿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笼子已经修好,我把它关回去了,不会再跑出来。”
“不是不是,”季飞泉摆手,“嗐,是我闺女非缠着我给她买松鼠,可要是真买了肯定养死,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借你的松鼠给她玩一下,不放出来,就隔着笼子给她摸摸,等她新鲜过了,也就不吵了。”
“这个……”沈鹿稍加思考,“可以是可以,但是松鼠咬人会出血,还挺危险的,你要是给她摸的话,千万小心。”
“那是肯定的。”
“那我去给你拿。”
“谢谢啊!晚上还给你!”
沈鹿把松鼠交给季飞泉,扭头看向窗外,发现雨彻底停了——今天是个大晴天,路面上的积水逐渐消退,乱成一团的城市交通正在逐步恢复正常。
水退以后,季闻钟第一时间派人去看了沈鹿的画室,拍回来的照片就显示出四个字:惨不忍睹。
看样子除了重新装修一楼别无他法,沈鹿忍痛答应,先把需要的东西和贵重物品全部打包带到季闻钟家,包括那些画。
他总觉得……这画到了季闻钟家,就等于羊入虎口,再也拿不回来了。
由于装修加上散味通风,画室半个月内肯定是回不去了,沈鹿被迫一直住在季闻钟家,时间一长,竟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能非常坦然地跟季总同睡一张床,
不会失眠了。
偶尔还会以更加亲密的姿势同睡一张床。
宁城虽然经历了一场罕见暴雨,夏天的温度却依然不减丝毫,转眼已是八月底,暑假接近尾声,暑气仍未曾消退。
季汀兰小妹妹非常不想开学,即便她作业已经写完,还是一听到“开学”这两个字就会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下去,发出了十足的抗拒。
赶在她开学之前,季闻钟的父母回国来看孙女了。
他们来得非常突然,好像是想带来惊喜,实际却只带来了惊吓。
这天下午,季闻钟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接起来一听,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你们已经到了?”
季飞泉一家三口今天来别墅做客,季汀兰正在跟沈鹿的宠物玩。
季飞泉一听父亲回来了,慌里慌张地开始穿衣服准备跑路:“闻钟你你你拖住他,我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