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简而行
只见向野冲他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是中国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简行眼见着那男生在向野的注视下微微红了脸,羞涩地垂眼道:“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们是第一次来酒馆玩,我们都是学生,有点害怕,想找亚洲同胞们一起拼个桌,朋友们派我来邀请你们,不知道二位是否介意?”
这句话简直槽多无口,简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却听向野说:“不好意思,我们正准备……”
“可以,我们不介意。”简行立刻打断了向野的话,答应了那男生的请求。
简行起身,对着向野疑惑的眼神理所当然道:“怎么,你有意见?”
向野不敢有意见,跟着简行一块被那男生引到一张大桌子边坐下。
那群学生一见男生把他们带来,一阵起哄,叽里呱啦用日语说了半天,男生略带了些得意阻止他们开玩笑,又换英语对向野说:“我们是日本人,你们听得懂日语吗?”
向野只是摇了摇头,没怎么说话,男生继续自我介绍道:“我叫真田由纪,你可以叫我由纪,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毕业后和朋友们一起来这里旅行。”
向野礼貌地笑笑,只好也报上名字:“我叫向野,他叫……”
“我叫简行,”简行打断了向野的话自己说道,又指了指向野,“他是我哥哥。”
由纪的眼睛瞬间亮了亮,问:“你们是兄弟吗?果然,长得好像。”
简行失笑,好哥们似的拍拍向野的肩,说:“哥哥,他说我们长得很像呢。”
“那是有夫妻相。”向野拉过他的手,也用中文回他,只是简行却瞬间抽开自己的手,又拿起一杯酒喝。
向野想让他别喝了,只是那个由纪却一直找他说话,叫他应接不暇。
那群学生中有个黄毛兴致勃勃地看了他们三人许久,见到由纪和向野正在说话,于是拎着酒杯凑近了简行,和他碰了一杯,“我看中国人都是这样喝酒的,对吗?”
简行点点头,仰头喝尽了那杯酒,对他说:“这样在中国表示尊敬。”
黄毛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还要给简行倒酒。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插了进来,向野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冲黄毛说:“不好意思,他不能再喝了,今天喝得够多了。”
由纪有些愣神地看着向野的举动,片刻后又神色如常继续问向野:“那你们明天打算怎么玩儿,不如我们一起啊?”
“抱歉,”向野强硬地拉着简行起身,声音显得有些冷漠,“我和我男朋友准备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第78章 安隅
简行和向野站在马路边等向野请的一个本地司机开车过来,察觉到向野好像有点生气,小心地偷偷看了向野一眼。
没想到向野直接转头对上简行,问:“偷看我干嘛?”
简行松了口气,上手扯了扯向野的衣袖:“你刚刚好凶,吓到我了。”
“又不是凶你,你害怕什么?”向野挑了挑眉,“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看他对你还蛮有意思的,”简行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嘛,我就是听说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向野登时紧皱了眉头,眼神凌厉:“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类型?”
简行被向野看得瑟缩了一下,“……认识你的人,都这样说。”
长久的沉默,简行垂头玩着脚边的雪,也觉得自己太过任性,其实他真的只是一时好奇。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伸进简行的羽绒服口袋,握住了他的手,简行抬头,向野正无奈地看着他,“我不是喜欢这种类型,我只是喜欢你。”
向野叹了口气,将以前的一些荒唐行为和盘托出:“以前……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找这样的男生陪我一下,不过我可以保证,”向野将简行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简行移开视线,看着地面,撇了撇嘴,嘟囔道:“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真的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简行突然间把手抽开,转过身语气生硬道:“你本来就在骗人,你明明谈过女朋友的,还说她是我嫂子。”
“大骗子。”
向野一愣,他根本忘记了曾经还有过这么一茬。当时他只不过随口说了个谎言,后来甚至毫不走心地从没圆过这个谎,谁知道简行就把这件事记了这么许久,在今天这个场合拎出来追究。
向野失笑,看着简行气呼呼的侧脸,忍不住微微低头,在他鼓鼓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你还记得啊?”
简行被他这种散漫的语气弄得更加火大,一把抹去脸上的口水,推开向野,“离我远点,骗子!”
向野伸手揪了揪简行软软的脸,把他的脸掰过来强迫简行面对着自己,“那才是骗你的,记仇鬼。”
“我没交过女朋友,你也没有嫂子,不过你可以当你自己的嫂子。”
简行向后躲着向野的手,恶狠狠地说:“我才不信,你前科太多了,满嘴谎言,没一句真话。”
话虽这么说,简行捂着被向野拧的有点痛的脸偷偷看了眼向野上扬的嘴角,自己也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他一直觉得向野既然交过女朋友,就是可以走结婚生子这条路的,但是现在却选择和他在一起。向野被他弄得不能有孩子,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你,”过了许久,简行忍不住背着手一步步挪到向野身边,“你是天生的同性恋啊?”
向野偏头看他,其实他知道自己对女人也有一种天生的欲望,但他选择了这种说法:“嗯,我只喜欢过你,你是男的,我觉得我应该是。”
简行的眼睛登时亮了亮,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我也是,只喜欢你。”
夜色只是降临的早,其实时间还不算晚,向野和简行到家的时候时间还不超过九点,按一般年轻人的生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简行喝了太多的酒,因为向野给他点的都是酒精度很低的酒,倒是没醉,只是有些想撒尿,于是一进门,简行脱了外衣就往浴室里钻,向野跟在身后收拾东西,赶紧开了暖气。
简行洗了澡,连衣服都不穿,直接走了出来,腿间的东西半硬着,摇摇晃晃的。
向野看得眸色渐深,喉结重重一滑,避开了视线,拿着睡衣要给简行穿上。
简行推开向野的手,直接把向野扑倒,而后坐在他腿上,将自己的东西直戳戳地对准向野,指着道:“它在冲你耍流氓。”
向野也不是故意在这装,他心里多想和简行做爱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还没洗澡,又奔波了几天,不想就这样和简行上床,于是稍微避了一下,“等我先洗个澡,很快。”
简行被向野丢在床上,自己躺着自慰,果然听得浴室里水响没两分钟,门就开了,向野一身水汽压到他身上,包裹住他的手撸动简行的阴茎。
向野亲了简行的嘴,他的舌头舔过简行的唇瓣,顶开牙关,然后滑进简行的口腔缠绕着简行的舌根,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把简行的舌头吸得发麻,空气一寸寸变得炙热。
卧室的灯没关,两面还是超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此刻已是鹅毛大雪,冰冷的雪隔绝了肢体交缠的两个人和这个世界其他东西,造就一片雪景桃源,掩埋所有声音,只剩下他们暧昧淫靡的喘息,简行一边亲向野一边觉得害臊。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在此刻消失,只余下这一间房和漫天风雪,简行觉得他们或许可以被做进水晶球里,就此封存定格,还保留着最下流也最亲密的姿势。
觉察到身下人的不专心,向野惩罚性地轻咬了简行的锁骨一口,“在想什么呢。”
简行挺着胸膛把乳珠送进向野嘴里,敏感硬挺的乳头被湿热的舌尖挑逗着,发出满足的喟叹,说:“想和哥哥做一万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