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
作为现象级艺人的粉丝,更得有这样的觉悟。
换句话说,正是喜欢上烛茗,才让他们有了这种觉悟。
有人粉的是所谓“饭圈”,喜欢的是和人抱团的感觉。他们喜欢的是打着偶像旗帜和人对狙控评掐架撕逼过程中获得的充实和归属,而享受这样的开心,说到底和他们究竟爱谁是没有关系的。
这个糊了,下一个会更乖。
烛茗从一开始,就是独一无二的。
爱他的真实,爱他的毫不遮掩,他的实力让他们高枕无忧,怡然自得。既不用涨红了脸去和别人较真,也不用为谣言跑断腿奔走。
谁要来撞枪口,酸就一个字,慢走不送。
他们为他的每一分成绩开心,而他也为他们每一天的陪伴而感激。
在虚虚实实的世界里,烛茗就是去伪存真的代名词。
外人看来所谓“乌烟瘴气”的粉丝世界里,烛茗给了他们一份难能可贵的真实,也对他们有所期许:去伪存真,不人云亦云,保持独立和自尊,不要因为“粉丝”的身份而忘记大家生而为人的平等和尊重。
哪怕是和佳肴相爱相杀,也和不一般的掐架又不一样。
十年来烛茗和蔺遥的进步和成长两家有目共睹,而他们自己也随之一起成长。
这一次,他们挽起佳肴们的手臂,温柔表示,来喝冰可乐,看他们闹去。
佳肴:对家粉不扛枪的时候原来这么佛系的吗?
要命CP粉:呜呜呜呜好感动,嗑到了。
烛火、佳肴:……?
反对的声音就像需要添柴的火焰,只有人附和烧不了多旺。而他们的柴,就是另一种维护的声音。
现在骂战的另一方全在躺平看戏,他们仿佛跳梁小丑似的,自讨没趣。
烛茗本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评价他。
他和老爷子的过往无人知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几个月前就做好了送别老爷子的准备,他一脸肃穆地听着追悼会上老爷子的悼词,看着老爷子的尸体被推进去火化时,心中一切所想,他们都不知道。
和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争论,是毫无意义的。
可惜,烛火明白这个道理,而愚蠢的人永远也不明白。
葬礼这天烛茗结束后就去了纪家,说是晚上不回来。
蔺遥看着烛茗给自己点完赞,发去了一条消息:早点睡。
烛茗回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包,说:蔺老师也好好休息,别想我想得睡不着。
蔺遥:……瞧把你给能的。
“在和你爱人聊天?”
烛茗刚发送出去,一道声音就在身边响起。他一抬眼,就看见男人从楼上的书房下来,缓步走至客厅。
纪成镜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衬衫笔挺地立在他面前。
他起身,让出了单人沙发:“嗯,是他,是我爱人。”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用“你爱人”这个词称呼蔺遥。
偲哥会说“你家蔺老师”,蒋星盼说“咱对家”,姑娘们私下里说“你对象”,不管再怎么习以为常,他都被纪成镜这句话戳中了心。
“如果大伯还在,你和他应该会和老爷子一样投缘。”
纪成镜虽然年轻,但到底和纪成钊同辈。他口中的大伯,是老爷子与他父亲共同的大哥,纪家第一个为了出柜放弃家中财产的猛士。
原本家里准备将纪成钊过继给这位大伯,被这位“离经叛道”的大伯拒绝了。
纪成镜顿了顿:“现在你也可以叫大伯。”
烛茗摇头:“叫不出口,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您这么聪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是真的希望我改口叫他父亲的。”
纪成镜眸中闪过一道光,轻轻偏头看向楼上。
烛茗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将他记在了自己名下,从孙子变成儿子,无非是在给他撑腰,不希望日后纪成钊会以长辈的身份对他做出过多干涉。
而这些,是他病前就开始未雨绸缪的事情。
两人静默不语,自顾自地喝着茶。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重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先走了,明天还得出差,头七我就不来了。”纪成镜揉了揉眉头,起身披上外套,“楼上那位堂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烛茗将他送到门口,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了门转身上楼。
楼上正在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纪成钊、梁婉、纪可嘉三人怒目对视,你吼完我嚎,所有人都青筋绷起,咬牙攥拳。这样的情形,估摸着是纪成钊带着纪成镜来宣布遗嘱之后形成的。
他靠着墙,认真欣赏起梁婉难以置信又歇斯底里的表情。
地上是摔碎的花瓶,青白色的碎片躺在水流上,花的茎叶软软倒地。
烛茗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还好不是在老爷子自己那栋房子里。
其实那栋房子现在也归他了。他和老爷子在那里住了很多年,从律师手里拿过钥匙时,好像接过了沉甸甸的回忆。
梁婉这时看到了走神的他,怒气冲冲地大步向他走来,揪上他的领子就要动手。
她高抬着手,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
烛茗眼睛都没有眨,手指弯起等着钳住她。
没想到……
“啪——”
一声清脆声响起。
纪可嘉横插入两人中间,径直挡在烛茗面前。
眉峰处有一道红痕,似乎是指甲划开的伤口。
烛茗太阳穴狂跳,在梁婉尖叫怒骂声响起前,及时把纪可嘉拉开。
被拉开的纪可嘉瞳孔紧缩,看着不受控制的梁婉,声音颤抖:“妈,你疯了?!”
烛茗把纪可嘉推到纪成钊面前,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纪成钊:“你俩休息吧,我们之间的事我来解决。”
纪成钊对上烛茗的目光,心里微动。
他从烛茗那坚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内心一时间百味陈杂,甚至有些恍惚,最后不得不对着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点了点头。
纪可嘉满脸写着担心,被父亲带回房间的时候始终一步三回头。
他很久没有回家,也知道父亲自从发现母亲的手脚后不让她再出门,可他没有想到,母亲不知道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扭曲。
烛茗看着梁婉,轻轻挑眉:“您现在是在儿子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吗?”
梁婉剜了他一眼,嘴上机关|枪似的朝他喷。
“换个地方说话。”烛茗没理她,自顾自地往楼下走。
梁婉狐疑地跟上,却在他脚步停下时身形有了微微颤抖。
烛茗推开门,绅士地摊掌:“女士优先。”
他笑得和煦温柔,梁婉眼里那笑容渗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颤,抬脚走进去。
“咯噔。”
烛茗在身后落了锁,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
“不、不开灯吗?”
这间屋子没有窗,夜晚尤其黑暗,抬手摸索着,不经意就能触碰一手冰凉。
梁婉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利,甚至能听出一丝恐慌。
“哦?那您当时锁门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个灯?”烛茗笑着问,“我忍够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也是,不如就今天做个了结吧。”
还是那个地下收藏室。
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古耽脑洞预收,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瞅瞅mua! (*╯3╰)
《丞相总想挖朕的坟》皇帝受x丞相攻
文案:
作为本朝最英年早逝的皇帝,他一点都不悲伤。
都说皇帝尊贵,可他在这个位置只觉得憋屈。
礼数繁复,没个自由,还有位年轻清隽的丞相总在早朝把他气到近乎驾崩。
一看到成堆的奏折,他就忍不住想:……还不如干脆让丞相气死我算了。
等真死了,神魂无聊徘徊在帝陵,忽然看见丞相夜里摸黑溜进来。
此后每个早朝日的深夜,他的爱卿都会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