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
程见渝想绕过去开门,走近看清德鲁伊的狗绳栓在自家门把手上,无论如何都得把其中一个弄醒,程见渝转过头,像是心电感应一样,江衍边捏鼻梁,边困乏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皆是一怔。
“你睡这干什么?”程见渝顺手把德鲁伊狗绳解下来。
江衍用力掐掐鼻梁根,快速回过神,声音有点刚睡醒的沙哑,“我在这等你回来。”
顿了一下,他不太好意思的别过脸,轻描淡写道:“在家会不知道你回来了。”
程见渝上下打量他一遍,像不认识一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你找我有事吗?”
江衍低下头清清嗓子,抿下薄削的嘴唇,睨着他,“你吃饭没?”
“你做的?”程见渝皱眉,想起江衍在学做菜,江衍和厨艺这两个字不沾边。
江衍站起身,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嗯,你要是没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程见渝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午夜,客气的敷衍,“我今天很累,改天再说吧。”
江衍单手提起椅子,拎到自家门口,冲着他扬扬下颚,“你要觉得累,我给你捏捏。”
“不……”
“吃饭只用半个小时,你身上连点肉都没,怕什么长肉?”江衍捞起德鲁伊狗绳,将德鲁伊拽起来,小家伙迷迷瞪瞪,嗅到程见渝身上气味,汪汪高兴地叫着,凑过去亲昵蹭蹭小腿。
江衍挑挑眉,看着他,“你今晚不吃饭,我让德鲁伊天天在你家门口上厕所。”
江衍是真能干出这种缺德事的人,程见冷下脸,一言不发转过身,拿着钥匙开门,江衍伸手拍拍德鲁伊脑袋瓜,边牧智商在狗里排第一不是盖的,只见一个又黑又白的团子一下窜进门缝,屋子里没开灯看不清情况,没几秒,叼着一只拖鞋,巴巴的跑回来,邀功似的放到江衍脚底下。
“我做一下午,你尝一口,不好吃你就走。”江衍弯腰奖赏摸摸德鲁伊,德鲁伊哈哈气,如法炮制又把程见渝另一只拖鞋叼出来。
江衍扭开自家门,感应灯照的地板明黄,温暖的光线扑面而来,他回过头看向程见渝,程见渝拧着眉头,模样端正俊俏,透着冷冽。
“你怕我吃了你不成?”江衍玩世不恭的睨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程见渝在门口站了三四秒,进去了,一来确实饿了,脑子里兵荒马乱,忘记吃饭这一茬,二来……分手已经大半年了,总躲着江衍显得似心里有鬼,有的事情早晚要面对。
江衍眨几下眼睛,麻利关上门,像是怕他反悔一样,挽起袖子进厨房,菜是下午做好的,现在放凉了,丢进微波炉回温。
心情那叫一个好,比专辑销量拿第一还高兴,只要能和程见渝在一起他就高兴,何况是这次能把程见渝拐进家里。
房子装修根据前屋主品味,半洋半中国风,江衍搬进来时间仓促,大致修改了软装,程见渝坐在餐厅椅子,抬目扫一圈,虽然江衍这个人十分直男,但挺爱干净,客厅整洁有致,令人舒适。
三菜一汤,简单家常菜,闻着挺香的,不过鸡蛋炒的有点糊,程见渝看到焦褐,他握着筷子尝一口,还好,味道正常,和普通的番茄炒蛋没区别,吃不死人。
“怎么样?”江衍曲指敲敲桌子。
“挺好的。”
“还累不累?”
程见渝掀起眼皮睨他一眼,疏离地摇摇头,不太想说话。
江衍双手支着桌沿,侧过头看他半响,程见渝自顾自吃饭,不与他对视,江衍眼神直勾勾的戳着他,戏谑地问他:“不说话就是累,我给你按按肩膀?”
“不用。”程见渝毫不犹豫地回绝。
餐桌狭窄,江衍俯下身,突然凑近距离,哑着声音问:“你究竟怕我什么?”
程见渝放下碗筷,抬头,撞入一双深不可测地眼睛里,沾点野性,有几分震慑的意味,几乎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气流,程见渝心蓦的慢半拍,猛的向后仰,拉开距离,迟疑了几秒,淡道:“我不怕你。”
“不怕我你反应这么激烈?”江衍笑着问。
程见渝调整气息,镇定自若,“我不喜欢和其他人靠近,和你没关系。”
江衍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几秒,视线缓慢下移,深色衬衫扣子严丝合缝,越发显得脖颈修长干净,肤色透白,浅青色静脉攀爬在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禁欲味道。
让人想一探究竟。程见渝的长相和气质不是能激情男人性趣那一挂,甚至让人觉得他是性冷淡,不然就是古板无趣,但江衍知道,不止于此,程见渝之所以能让自己这样神魂颠倒,来源于两种截然不同相反的模样,他穿上衣服清雅端庄,高不可攀,当他褪去衣裳,有种不知羞耻,温浓顺从的甜美。
这是江衍最喜欢程见渝的地方,得知温岳明和程见渝发生关系,怒火中烧之余,那种心口发酸的感觉来源于此,他不再是唯一见识过程见渝有多诱人的男人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毛病?”江衍嗅着他身上思念依旧的气味,不急不缓地问。
程见渝沉默一下,安安静静吃饭,一声不吭,他吃东西涵养很好,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侧颊一鼓一鼓,像优雅的猫科动物。
江衍自讨没趣,从冰箱里拿了几个水果,丢到水槽里,仔细仔细洗水果,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我和莫科解约了,grammy的奖我要试试冲击年度最佳流行歌手,经纪团队想让我去拿年度制作人,制作人的竞争小一点,胜算更大,理念不合,所以一拍两散。”
“恭喜。”程见渝客气疏离。
“前些天我在国外工作,回来的时候转机去趟威尼斯,我们当时住的酒店多了一副马赛克砌成的圣母像,你是不是挺喜欢马赛克艺术?有空可以再去看看。”
“……”
“我住进当时的我们住过的房间,写了段旋律,打算做成轻摇滚,歌词还没想好要写什么,这首还是写给你。”
程见渝放下筷子,开放式厨房,水龙头唰唰唰响着,江衍背影高大宽阔,后脑勺头发倔强地根根竖起,兴之所至,轻轻哼着节奏明快的旋律,不等程见渝回应,他自嘲地笑了笑,有点无奈地说:“程见渝,我闲的的时候想你,忙的时候居然也想你,不想你我连歌都写不出。”
“你到底是缪斯还是撒旦?”江衍端着水灵灵水果,单手轻巧放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比程见渝想的更单刀直入,他眼角微垂,脸上没有情绪,淡道:“江衍,你舅舅和你说过我有病吧?”
最近江衍反常的表现侧面证实这个事实,他觉得有点好笑,人人都瞒着他,将他当成易碎的瓷器。
静了几秒,江衍不置可否笑笑,语气散漫地说:“嗯,知道,叫什么爱无能。”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抱着胳膊,下颚微扬,带点不以为意的倨傲,“我爱你就行了。”
当然他没有说的那么宽宏大量,相反,他太想要程见渝的心了,想要的发疯,远远超过对肉/欲的追求,可程见渝的心像一片干涸龟裂的沙漠,寸草不生,需要太多太多的时间灌溉,他愿意孤注一掷,赌上一切去尝试。
说来也好笑,程见渝曾对温岳明爱而不得,痛苦碾转,如今,一样的滋味由他体会。
程见渝觉得有点棘手,站起身,脸上神色冰凉,“谢谢款待,我回家了。”
江衍眼底失望稍纵即逝,又是那副吊儿郎当样子,拿起颗苹果,抽几张纸擦擦上面水渍,手腕一扬,扔给程见渝,“吃完再睡,对身体好。”
“嗯。”程见渝握着苹果,转头向门口走去。
江衍盯着他背影,吹了一声悠闲口哨,故作轻松地说:“程见渝,你只要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是真聪明,上厕所一周能学会,我家的吉娃娃上厕所教了两个月了,还在家里拉,气死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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