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糖与药
他的意识回笼,能感觉到自己确实在温水之中,他在一片温暖中睁开眼,睫毛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等视线聚焦后,小鱼的脸就放大在他眼前。
“……”
“……”
喻疏野察觉到他醒了,还来不及高兴,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倾倒。
夜笙还在迷糊中,忽然被某人重重地砸下一个吻。
“……”
这个戏剧性的亲吻在双方都呆滞的情况下持续了十秒。
“!!”
喻疏野撞进了夜笙乱颤的水眸中,下一刻,他扶着浴缸边沿猛地起身。
木质的信息素狂飙。
第42章 CP42 “我很想你啊,小鱼…”
祁凌拉着医生赶到时,Omega已经换上一身毛茸睡衣在床上躺好了。
喻疏野红着脸给他盖了两张被子,而后才让出位置给医生。
医生见夜笙意识清明,脸颊红润,如果忽略他身上过高的体温,倒真不像是被冻伤的样子。
他给开了药,和王子殿下直言高热可能要过几日才能退。
喻疏野走到卧室外,自上而下地看着楼下的唐薇,唐薇一直关注着楼上的动静,看见疏野出来,立即凑前了几步,但并不敢上楼。
喻疏野俯视着她,女仆已经说了事情经过,他不再听唐薇辩解一句,只冷声道:“夜笙跪了三个小时,请唐小姐也去外面跪三个小时。”
唐薇简直不敢相信疏野会为了一个平民处罚自己,她身上的裙子戴着夸张的毛领,一动起来存在感十足。
喻疏野这才想起来:“把她身上的外衣脱了。”
“!!”
女人来不及多说几句就被仆人按在沙发上脱了毛领外衣,她带来的人碰上喻疏野瞬间就老实了,没人敢为唐小姐求情。
喻疏野又道:“我的小厨师生病了,未来几天我都吃不上鱼片粥,唐小姐需要为此负责,夜笙恢复前,你只准喝水不准吃饭。”
说完不再理会唐薇的哭喊,折回了卧室。
卧室里,医生把omega的右手从被窝里拉出来,撩起袖子时,被手臂上斑驳的针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夜笙还沉浸在浴室的亲吻之中,脸上的绯红未退,忽然听到医生这么问,才把思绪全部拉了回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喻疏野这个时候走过来,自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夜笙手臂的异样,刚刚在浴室中太慌乱,他居然没有察觉。
“这明显是长期高频率注射的遗留伤。”医生不解道:“你是生过什么病吗?”
“……”夜笙小心地用目光去试探小鱼,见喻疏野也和旁人一样一脸疑惑,他不禁难过,看来小鱼把这些事也忘了。
“小时候生过病,现在已经好了。”
游夜笙选择了说谎,面对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基础的喻疏野,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实情,他怕被怀疑也怕被嫌弃,就算是当初喜欢自己的小鱼,最开始不也误以为自己是不干净的吗?他实在没有勇气冒这个险,他还想在小鱼身边待久一点啊。
医生本想继续追问是什么病,被喻疏野拦住了:“先给他用药吧。”
他的体温一直在飙高,不能再拖下去了。
医生这才拿起药箱里的注射器,夜笙见了那针管,害怕得全身都抖起来,盖在他身上用以取暖的两层被子此刻却让他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快要失衡的时候,一股霸道而宁神的信息素忽然包裹了他,喻疏野抓住他的另一只手,用信息素给予他安抚。
游夜笙察觉到这一变化,惊喜地看向小鱼,与此同时,医生将针孔扎进了他的血管内,但他顾不上疼了。
小鱼在用信息素安抚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在内心已经默认了是他标记自己的事实呢?
不论是不是自己过于乐观,他都觉得高兴。
然而他再高兴,身体也并没有因此好转得快一些。
那一日,唐薇只在雪地里跪了两个小时就不行了,她的哥哥唐泽听到消息赶到宫里求情,喻疏野没有搭理,直到未婚妻晕倒了,他才默许唐家的人将唐薇接回家医治,与唐薇一起回家的还有两个卫兵,他们奉王子殿下的命令监督唐小姐“绝食”。
王宫里的夜笙高烧三天不退,王宫外的未婚妻也被迫绝食三日,唐父亲自上门求情都不管用,五天后,游夜笙的高热才退了下来,据说绝食令撤销的那一天,唐小姐还因为吃得太快太撑而上医院了。
这些都可算作王宫里的趣闻了,这日之后,王宫上下都知道,疏野王子为了宫里的一个小厨师,重罚了自己的未婚妻兼救命恩人,惹起不少非议。
老国王还为此训斥了喻疏野,喻疏野在父亲面前不多做争辩,只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实则心中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走出宫外时,还觉得今日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积雪也化干净了,忽然兴起,派人去马场知会了一声,而后回宫,把在床上躺了数日的小厨师一把抱进车里,跟他说出去放放风。
车到达皇室御用马场时,喻疏野才想起omega现在不能受凉,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搭到夜笙的肩上。
马场上的马夫牵了一匹通体乌黑体格强壮的弗里斯兰马过来。
夜笙第一次见到活的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马儿很乖顺,走到夜笙面前时,还用发亮的鬃毛蹭了蹭他的脸。
喻疏野摸了摸马背,笑着道:“它很喜欢你呢。”
夜笙也大着胆子伸出了手,新奇地摸了摸马儿乌黑修长的鬃毛,简直长得可以扎一个小辫子了。
“他叫黑珍珠。”
喻疏野利落地翻身上马,而后朝夜笙伸出手:“上来,我带你玩。”
游夜笙这几日都闷坏了,听到“玩”这个字眼难免有些兴奋,他搭上了小鱼的手,感到小鱼拽了他一下,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稍稍往后就能靠到喻疏野怀里。
“别着凉了。”王子殿下腾出手,替小厨师把衣领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而后才去拽缰绳,马儿一走动,夜笙就下意识地抓紧了小鱼的手臂,生怕自己掉下来。
喻疏野莫名地享受着小厨师的依赖,他驱使着马儿走进马场的跑道上,而后高喝一声,黑珍珠立刻踏风而行。风在夜笙耳边呼呼地吹,这和坐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完全不一样,马背上稍稍有些颠,最开始,他很担心自己不小心被颠下去,小鱼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腾出了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还笑着在他耳边道:“别紧张,不会掉下去的。”
他说这话时,和夜笙凑得极近,马背上颠簸,夜笙有几回都感觉到小鱼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脸颊了,然而那种触碰不到一秒钟,转瞬即逝,又像是不存在一样。
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后,游夜笙才彻底放松下来,确认被小鱼抱着的自己不会掉下去,他也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他尝试着张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有一种就要飞起来的快感,他从未在如此开阔的环境中自由奔驰过,终于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喊出这一声后,身上残余的不适似乎都减了不少,他还听到小鱼在自己耳边爽朗亲切地笑了一声。
夜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喻疏野确实在看着自己微笑,那种放松愉悦的神态,终于有了小鱼的影子。
他忍不住落泪,低声道:“我很想你啊,小鱼…”
夜笙借着马背的颠簸,亲了小鱼的脸颊。
不远处的看台上,唐泽冷眼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他忍无可忍地道:“喻疏野到底把我妹妹放在什么位置?!”
“大王子,他未免太嚣张了!”
喻高卓抿了一口黑咖啡,阴沉沉地:“他在战场立了功,一时嚣张是难免的。”
唐泽:“难道您就不管了?!”
“我这个弟弟,生命力顽强,杀几回都没成功,你让我怎么管?”
唐泽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他不是要喻高卓对喻疏野怎么样,毕竟喻疏野是妹妹的未婚夫,不能真出什么事,他本意是想让喻高卓出手治一治那个凭空冒出的夜笙,没想到却亲眼撞见了喻高卓不加掩饰的杀意,这下他才明白,二位王子私下不合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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