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陆英舜会留在泰平的大本营燕城,也很明显地能说明一些问题。
一目了然的,陆难和陆英舜肯定有合作。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
他们是同盟。
现在南湾区刚刚定下,局势需要稳定,两人的合作更不可能拆除。
或许这就是陆英舜安然的原因。
不过尽管如此,林与鹤还是不太想和陆三少有过多的接触。
他自己去了飞机抵达的出口等。
一个小时后,飞机准点抵达。
等了这么久,林与鹤本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但“入港”两个字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头等舱客人出来得很快,林与鹤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秒未停地跑了过去。
准确地说,是扑了过去。
林与鹤一头栽进那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在鼻端蔓延开来,却还不够。
想要更多。
言语再不够表达,只能用更直接的方法。唇齿碰上熟悉的温度时,林与鹤已经抛开了所有念头,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大庭广众之下。
他只想更深地,再感受哥哥更多一点。
他用整个身体,迫切地向人表达。
——欢迎回家。
直到气息不足,呼吸急促,林与鹤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腰上紧箍的力度。
几乎要把他嵌入怀中。
终于可以碰触到的男人眼底泛着血丝,亲吻的时候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宁宁。”
“唔。”
男人叫一声,林与鹤就亲他一下。
才亲了两下他就被按住了。
被掐着后颈捏紧,亲到再无力气勾引。
等到两人真正亲完的时候,同架飞机的商务舱和经济舱的旅客都已经走完了。
不过四周还是人来人往,
也有不少人注意了这边的拥抱,林与鹤这时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慢了好多拍地想要从人怀里退出来。
结果他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
一群人起码四五十位,都整整齐齐地在一旁地站着。
为首的正是的方木森。
有和陆难从飞机上下来的人,也有来机场接陆难的人。
都在等他们。
林与鹤:“……”
虽然大家都很默契地顾左右看风景,但林与鹤还是僵在了那儿。
他的记忆力太好,甚至从人群里认出了几位之前在视频中叫过他“夫人”的人。
林与鹤慌忙想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却又被圈回去,在唇上咬了一下。
相比之下,陆难坦然得多。
他还安抚着给人顺了顺毛。
“没事,他们都认识你。”
陆难从来不在意别人眼光,不主动只是为了让林与鹤不紧张。
他又亲了亲林与鹤的额头,低声说。
“等我几分钟。”
林与鹤忙点头。
让这么多人等这么久,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林与鹤以为陆难要去和等候已久的人群商量一些公事,但他却看见陆难直接朝人群一侧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那个方向的,正是陆英舜。
大庭广众之下,四五十双眼睛,谁都没有看见动作过程,只听见了一声闷响。
陆难上去把陆英舜揍飞了出去。
陆英舜其实还躲了一下,第一下躲开了,紧接着就被踹中小腹,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
来往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直到陆难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走过去把摔倒在地的陆英舜拎起来,再举拳要揍时,才有反应过来的人慌忙去拉。
“陆董!!”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打弟弟了,大家只想看你打宁宁!
(床上打
第 96 章 096
第 96 章
陆难是真的下了死手在揍。
围上前的人太多, 一时难看清情况,但在一片嘈杂声中,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依然清晰可辨, 听得人牙酸。
旁边的人也不敢真的用力去拉扯董事长,陆难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把人揍了一顿。
现场一片混乱,还惊动了机场的安保。最后等两个人终于被拉开的时候, 陆英舜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被两个人搀扶着,才勉强得以和盛怒的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陆难依旧面无表情, 连呼吸起伏都没有加快多少。如果忽略他手上的血渍,陆董看起来衣冠楚楚, 更像是要参加一场严肃的正式会议。
但就是这么个面无波澜的男人,却刚把人打到吐血,下手时又黑又狠,全是挑着人身体上最软最没防护的部位。
陆难的神色如此,另一位的情况却着实不怎么样。
陆英舜的脸上没有伤,但是面色灰白如土, 额上冷汗涔.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每次呼吸让人看了都觉得痛。
陆英舜的嘴角带着血沫, 脸上居然还在笑。
“你把我打死,咳、咳咳……可就没人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陆难面色无波, 但一眼看去,竟是让人觉得貌如修罗,打心底里生出一阵寒意。
他的声音也很平静。
“我会把他们都送下去陪你。”
陆英舜愣了一下。
他再想说话,但还没开口就开始剧烈地呛咳,咳到嘴角又开始涌.出.血沫。
他本来就没有陆难高, 此刻站不稳了,陆难看着他的目光就更居高临下。
“看在四叔的面上, 我放你一回。”
周遭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陆难冰冷平缓的声音。
“别再去招惹他。”
“没有下一次了。”
在方木森几人的沟通处理下,混乱的现场逐渐恢复了正常,聚集的人群散去,陆英舜也被送去了医院。
同样需要去医院的还有陆难,只不过他被送去了另外一家。
怕他在医院里再把人揍一回。
陆难手上沾的血不只有陆英舜的,还有他自己的。指骨用力过猛,砸出了伤口——足以看得出盛怒之下陆难的力度到底有多狠。
陆英舜的伤势有多重,也可想而知。
陆难手上的伤口不深,包扎一下就好,他自己更是没多眨一下眼睛。
但跟着他一起的林与鹤,却一直在看那些血。
包扎完,两人就离开了医院。上车后,沉默了很久的林与鹤终于轻声问了一句。
“疼吗?”
陆难抬眼看他,淡淡道:“不疼。”
林与鹤的眼眶却还是红了。
他想控制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了那一丝颤抖。
“你总是、因为我受伤……”
陆难目光一凝。
他抬手,用指腹抹了抹林与鹤微红的眼尾。
不。
是你总在治愈我。
只不过陆难没有这么回答,开口时却是一句。
“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林与鹤:“……”
林与鹤愣了。
他迟了好几拍才想起来生气,这人和陆英舜当真是兄弟,气人不嘴软。
“你……”
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截断了。
“唔……!”
突然的亲吻来得蛮不讲理,偏偏林与鹤还不敢挣扎,担心会碰到陆难的伤。
亲着亲着,略显僵硬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思念如扑面而来的潮水,将人淹没。
亲吻是唯一的氧气。
等终于被放开时,林与鹤低低喘了一会儿,还主动靠近过去,贴了贴那与主人的冰冷温度并不相符的薄唇。
贴了一下。
又一下。
“不要再受伤了。”他小声说,“哥哥。”
男人抵着他的额头,认真答他。
“嗯。”
林与鹤眨了眨眼睛。
卷翘的眼睫几乎蹭到了对方。
“我伤你太久,不想再看你疼了。”
陆难的眸光暗了暗,低头轻.咬了他一下。
“你哪有伤我?”
林与鹤却并不改口,还在继续。
“我早该明白的,哥哥。”
极近的距离里,他注视着男人纯黑色的眼眸,一字一句,异常认真。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只有你。”
最后一个字音,直接被人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