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失落。
今天去接机已经请过假,明天虽然只有上午半天课,却也不能再旷课了。
林与鹤蔫头耷脑的,被陆难摸着后颈顺了顺毛。
“那就先休息。”陆难又亲.亲他,“明晚就是周末了。”
也对。
林与鹤想。
他一点都没察觉危险,还跟着点头。
几次三番的亲吻还是影响了一点两人的效率,不过还好他们今晚都不是很忙。
没多久,两人就准备去休息了。
陆难先去洗澡,林与鹤在卧室整理自己明天上课要带的东西,刚整理完,就看到了班群里发的消息。
【班长:全体成员,老师临时有事,明天上午的课调到下周。】
林与鹤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浴.室。
宿舍群里已经在欢呼三天的周末,林与鹤心不在焉地回了几条消息,最后还是放下手机,朝浴.室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林与鹤犹豫了一下,屈指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
才敲了两下,门忽然被拉开了。
陆难就站在门口,衣服已经脱掉了,正垂眼看他。
“怎么了?”
林与鹤被吓了一跳。
“没、没事。”
说话时还磕绊了一下,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虚。
接着他才反应过来不对。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们婚都结了大半年了。
林与鹤吸了口气,说:“我们一起吧,节省时间。”
陆难看了看他,没说话。
似乎是真的信了他的理由,男人让开了门口,转身朝浴池走去。
林与鹤关好门,跟着人走了过去。
他看着陆难解开腰间浴巾,一步一步迈入了浴池。动作间,男人身上的肌肉线条不断起伏,蛊惑一般吸引着人的视线。
浴.室内有昂贵的排气系统,循环气流,可以确保室内温暖的时候也不会闷。但林与鹤才看了人几秒,却隐约觉得呼吸急促,难以平复。
他这时候才发现,其实不是西装的问题。
现在男人没穿西装,他却更想摸了。
林与鹤为自己越来越大胆的念头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换下睡衣,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水温温暖适宜,让人一泡进去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陆难一直背对着他,在水池另一侧沉默地冲洗着,林与鹤下水时他都没有回头。
最后还是林与鹤自己走过去,站到了陆难面前。
他隐约看见陆难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陆难的声音很平稳:“我帮你冲一下头发?”
林与鹤摇摇头,拒绝了陆难帮忙的提议,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心口。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靠过去,吻了吻那只展翅的鹤。
林与鹤小声说。
“亲.亲我自己。”
全身肌肉绷紧到额角青筋都在跳的陆难,闻言不由失笑。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可爱。
被他夸奖的人并没有领会他的辛苦克制,动作反而还在继续。林与鹤伸手摸了摸那只鹤,指尖有一点凉,却比滚烫的高温更能点火。
那点微凉还继续向下,顺着去往了更危险的地方。
然后就被截住了。
陆难松松握住了那细瘦的手腕,胸口缓缓地起伏了一下,才道。
“明早不是有课?”
林与鹤眨眨眼睛,很诚实地回答。
“调课了,明天一天都休息。”
陆难“哦”了一声。
林与鹤看看他,问。
“我可以继续摸你了吗?”
陆难眯眼看着他,喉结很慢地滚了一下,没有说话。
林与鹤还在乖乖地等着许可,等着等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难啊。”
陆难问:“什么?”
“好难忍住。”林与鹤说,“哥哥还等了那么久。”
不像他,他才刚想通就一直想靠近对方,才半天就觉得忍耐好难,控制不住。
只想一直黏着哥哥。
林与鹤还认真地在发愁。
“我也怕我做得不好,”他老老实实地自我检讨,“不像哥哥每次碰我,我都很舒服……”
陆难抬手梳了一下微湿的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暗沉沉的眼眸。
他低头,靠近对方耳侧,薄唇抿住了那白.皙的耳尖。
轻轻.咬了一下。
“我也很舒服。”
这个角度,林与鹤根本看不见,语气尚算轻缓的男人,眼底已经红透了。
泛着凶兽捕猎时的血光。
“还有更舒服的,我教你。”
荡漾轻晃的水面忽然被打破了平静,积蓄了太久的激流奔涌而来时,瞬间便能将人淹没。
“……?!”
林与鹤连最后一声惊呼都没能发出来。
太晚了。
直到哭都哭不出来还被按着不许有任何挣动,竭尽全力才逃开一点又被掐着腰狠狠地撞回来时。眼前隐隐发黑的林与鹤才终于意识到。
什么叫主动送到嘴边,还生怕对方吃不好。
就像经历过之后才知道温度舒适的池水灌进体内时还是会太烫,林与鹤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主动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惜他已经无法反悔了。
周末有三天。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后会有番外,看评论怎么觉得大家要和我告别了qaq,番外还有一些内容,比如真正的婚后日常,还有陆难什么时候心动的之类的。
这章有6k字,本来想放出来的,结果收到消息又被举报了……大半夜真把我气笑了。明天又要扣榜单,完整的6k字等正文完结后我再放吧,实在没办法了,对不起,不然我写番外的时候还会被追着举报的。
等完结后就不影响榜单了,如果全文完结前评论能过7w我就再加一千字,算感谢。
谢谢大家。
99、099
不只是周五没有课, 这学期林与鹤的第二学位课程基本完成, 他周六周日也不用再上课了。
所以这次, 林与鹤在家一待就是三天。
三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床上。
因着被折腾得太狠,最后一天时, 林与鹤几乎全天都在昏睡。
相比之下,另一个男人的状态却好到让人牙根发.痒。他甚至还精力旺.盛到一会儿就会来拨开被子亲人一下, 耐心地询问着饿不饿。
不饿,撑得都快溢出来了。
尽管如此, 林与鹤还是被很准时地喂了午餐和晚餐,又被裹上了蓬松厚实的软被,被照料得十足妥当。
但不巧的是, 接下来正好撞上了大降温,来势汹汹的倒春寒让人穿着棉服仍然冷到搓手打颤。
林与鹤到底还是发烧了。
白天去上课时, 林与鹤就没什么精神, 回家之后再量体温, 依旧没有退下去。他烧得不算高,再加上担心增加耐药性,陆难并没有带人去打针,只哄着他喝了一点冲剂。
林与鹤还是不肯吃药片,嘴巴抿得很紧,迷迷糊糊地往人怀里靠。
看得人又心疼又心.痒。
这一场低烧持续了两天左右, 林与鹤始终是蔫蔫的。白天还好,好歹还有太阳,一到晚上他就冷得不行, 额头热着,手脚却都是冰的。
开口时也带了鼻音,瓮声瓮气地说冷。
他一直被陆难抱着,却还觉黏得不够,总是想往人怀里更深处蹭,几次都是听着陆难的心跳,才勉强安稳地睡了过去。
陆难自觉愧疚,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目不斜视。
等林与鹤真正恢复过来时,他已经享受了好几天的绅士服务。陆难连亲吻都不会亲嘴巴了,只在他额头和鼻尖上碰一碰,矜持得像一位宽和的长辈。
林与鹤再回想那个周末的遭遇,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再看看眼前帮他煮粥的男人。
实在难以想象是同一个人。
不过等林与鹤喝完粥,习惯性地亲了亲对方做答谢,想离开却又被按回怀里的时候,他就又真切地体会到了。
温柔与掠取,极端的两面。
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呈现。
是会把他一翅膀盖住压得他动弹不得的凶戾猛禽,也是会守在他身后目睹他一步步向前的大鸟哥哥。
是注定要与鹤高飞、一生展翅同行的巨隼。
——
倒春寒持续了很久,不过林与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休养好了之后,他就又去了一趟谢明深的研究所。
做最后的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