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热衷给发小戴绿帽子这回事
许赟正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我来,他便把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摘了下来,和手中的文件一起放到了一边。他似乎很累,眼眶下面是淡淡的青黑。但却还是望着我,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来。
他很奇怪,对我的态度无论如何都不像对奸夫淫妇的。
难道他不应该想把我捉了浸猪笼吗?
如果说这些年来他对我的好都只是伪装,那他妈的真是世界都欠了他一个奥斯卡影帝。
我心中游移不定,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还是他先开了口,“怎么了这是,不打个招呼就过来?还是想我想的受不了了?”他想装作无事发生,可脸上紧绷的表情和眼睛里的黯然却出卖了他。
我太了解他了,这一刻我知道他什么都清楚。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和何云敛说那些?”
听到这三个字,他完美的笑容开始皲裂。他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两手在翘起的膝盖上交叠。这是他谈判时惯用的姿势,防御又疏远,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用到我的面前来。他干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是找我来兴师问罪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难以启齿,却还是磕磕绊绊地开了口,“你早就……早就知道那件事了,可是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为什么?”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却还是尽力保持着一贯的风度,“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从你抢我第一个恋人开始,或者更早,谁知道呢?你知道你当时有多可爱吗?一边小心翼翼的怕我发现,一边像小狐狸似的偷笑。你以为我发现你抢走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会发怒还是会和你绝交?怎么可能,他们对我来说算个屁?你不也是这样?你从始至终的愿望,都只是我能一直看着你啊,对吗,棠棠?”
他脸上的表情状若癫狂,好像随时想扑上来咬我一口。可我现在就连害怕都顾不得了,他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像团浆糊似的把我的大脑堵得水泄不通,我已经无法思考。
我嗫嚅着问他,“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找那么多人……”
他轻笑着,理所当然地开了口,“当然是因为你喜欢啊,你觉得这样的游戏有趣,我就主动帮你找来猎物。怎么,难道我还不够意思吗?反正到最后,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来。”他话锋一转,眸色猛地一暗,“但是现在变了,你喜欢上别人了,对吗?”
我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反应过来时头已经下意识地点了点,“对,我喜欢上他了,不是为了和你比较,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游戏,我是真的……”
“够了!”他打断了我,像是不想再听我说下去,“我们认识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难道还比不过和他的两个月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开了口,“有的二十年还不如两个月。”
从始至终,我们的交谈都是许赟占上风,哪怕向我刨白心意时,他都高昂头颅。但当我说完这句话,他却连肩膀都垮了下来,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似的将身体蜷成一团,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呜声。
他看起来那么难受,可我已经不能再去安慰他。
我转过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空无一人的电梯厢里,我脑海中的画面接连流转。
12岁那年,他第一次为我打架。
16岁那年,为了买一双他想要的球鞋,我每天中午啃面包都甘之如饴。
22岁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我们去海边,一起对大海喊想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我也曾拥抱着他,就像拥抱一个脆弱的梦。
或许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对,我对他抱有过那种感情,也因为嫉妒和自负做了那些蠢事。
可这些脆弱又缥缈的感情,早已在一次次的攀比和算计中消失殆尽。
———————
第23章
我头晕脑胀的回了家,何云敛和许赟的脸交替在眼前出现,到最后却几乎只剩何云敛。
我想要与他重归于好,但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毕竟许赟说的都是事实,我当初的确抱着那样不堪的目的接近他。如果我对他说,“当初勾/引你上床的确是因为误以为你是我发小的男朋友,可被你上了几次以后,我就对你来了电。”他是会更生气,还是会笑笑原谅我,说,“宝贝那我们接着上床吧。”
能这样做的估计是傻子。
如果他有几分喜欢我,那还算被我抓到些软肋;但如果真如许赟所说,他心里只有那个惦记了七年的人,那我估计只剩被他一脚踢开的下场。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抓过手机,给何云敛去了个电话。第一次打过去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耐心十足,直到出现忙音才挂了电话。
第二次再打,响了两声便提示我“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咬了咬嘴唇,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他应该是把我的号码拉黑了。
我拿不准他这么做是在和我耍小性儿还是想要与我断绝关系。
如果是前者,我会去哄他;如果是后者,我决不允许它发生。
我才刚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哪怕要我不顾傲骨和廉耻,我也想要把他留在我身边。
想到这里,我立马就躺不住了,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我要去何云敛家的楼下等他
事实证明,一拍脑门就做的决定没有几个是正确的。我去的太早,从太阳当空等到暮色四合,才看到何云敛的影子。
我抬脚,想风度翩翩地向他走去,但因为站的实在太久,双膝麻的像是有针在扎,所以走起路来的脚步都是踉踉跄跄的。
光从气势上就短了一大截。
我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向他走去。
本以为他看到我怎么都会有些反应,哪怕是勃然大怒,不想,他却只向我投来了冷漠的一瞥,我顿时如同怀抱着一团满当当的爱,却闭着眼睛扑进了一团冷空气里。
好吧,做错事的是我,我忍。
我扑到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他风衣的衣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想他却先开了口。“怎么,这次来找我也是为了和我上床吗?”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张漂亮的嘴,除了会说温柔的情话,会缠绵的接吻,还会出口伤人。
我的心脏此刻就被他这张嘴捅了个对穿,鲜血淋漓地疼得厉害。
我还是徒劳的想解释,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不管你是为谁想和我上床,我都没有兴趣,烦请你去找别人。还是许赟最近没再给你找新的猎物,你耐不住寂寞,连我这个冒牌货都下得去嘴?”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寒冬里屋檐下的冰凌,又尖又刺。
但冰凌刺得人再怎么疼,也比不上他此刻一脸厌烦的让我去找别人。
我的怒火就是在这时被掀起来的,哪怕在心里告诉自己一百遍“要忍”也无济于事。我被气得语无伦次,“你他妈的未免想的太多,我还会缺人陪我上床?我现在就去找十个,不,一百个人上床给你看!上完了我他妈的还要拍片儿给你看!”
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刺激他还是在羞辱我自己。
我必须得马上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转过身,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或许是刚才站麻的双脚还没有好,每走一步都分外艰难。
我脑子里纷繁错杂,想的或许是到哪儿找一百个人陪我上床的问题。
这道题太难了,难得我无解,难得我眼眶酸涩,在脸上下了一场毛毛雨。
还不等我走出十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身后死死地扣住我的手。
何云敛寒冰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干嘛去?”
我想甩开他的手,但我们力气的差距实在悬殊,试了几次都没有甩开,只能作罢。
我闭着眼睛喊,“我他妈不说了吗,我要去找一百个人上床,我要去找别人上床!”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上我的腰的一瞬间,我几乎没能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双臂使力,矮下/身子,竟然像扛麻袋似的把我扛到了肩膀上。
我从来没被人以这个姿势扛过,突然腾空的感觉让我脖颈发凉。我被吓得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连脸皮都顾不得要,在他身上毫无形象地蹬起腿来。
我虽然不算威武雄壮,但怎么样也算不得娇小可人,他扛着我也十分费力,没一会儿就左摇右晃地打起了摆子。
他的语气愈发不好,“别乱动,再乱动我他妈就把你扔到地上去。”
他往一边倾斜肩膀,做出要把我摔到地上的架势,可拖着我腰背的手却稳如泰山。
我不敢再乱动,但嘴上却还要犯贱,“我他妈干嘛要乱动?我就是觉得这个姿势不错,下次也要找别人试试。”
他听我这话,狠狠拍了一把我的臀肉,“你还想去肏别人?他们能让你爽?”
我眼睫濡湿,还故意嬉皮笑脸,“爽不爽有什么重要,玩玩嘛。”
却见他嘴唇紧绷,眸色一暗,“还是你们会玩儿,拿别人的真心当玩笑。”
-----------------------
第24章
他似乎是想把我扛到家里,但也不知道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还是低估了我的体重,刚走到楼洞口,就摇摇晃晃地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
我笑着嘲讽他,“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腰不行?”
这话好像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跟在我身后,阴恻恻地冷笑道,“别急,一会儿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事实证明,任何男人都是激不得的,特别是在关乎到性能力的问题上。
上一篇:和爱豆隐婚后我竟然红了
下一篇:打死不离婚[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