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
徐以青在旁边侧耳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
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公益活动,他本人,或是他的粉丝都会给很多偏远的山区送一些衣物书籍,体育器材之类的东西,以往还有人以他的名字修建了一座小学。
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地方的孩子,吃不起饭读不起书,甚至活下去都困难。
“……”
徐以青感觉有人在拉他衣袖,他低头看,发现是昨天那个刻木雕的男孩。他们俩一起站在操场旁边,正好恰逢上体育课,面前几个和他一般瘦弱的男孩子,脚下踩着已经破旧但相当干净的运动鞋,正用不太标准的姿势打着篮球。
“你看。”徐以青蹲着从包里摸出那个雕刻的佛像,“你送了我这个,我们俩就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男孩点了点头,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些笑意。
“既然是朋友,你告诉我一声,你有什么想要的?”徐以青摊开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他手苍白,男孩儿的手黝黑又有划痕,叠在一起,看得他莫名一阵心酸。
“我想要……路。”男孩轻轻开口,“我爷爷,来接我……很久……走很久很久……腿不好……”
徐以青来时就注意到了,他们摄制组走过来的地方,虽然看似很近,但几乎是要走一个上下的坡才能到达这个学校。路窄,几乎都不成路,崖也险峻,稍有不慎,几乎就是直接落入深渊的危险。
这里该有一条路,既然没有人修,他就找人来修。
“……”徐以青捏着他的手,看着他脸,那些胸口无处安放的心酸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抖,“好……哥哥送你一条路,以后爷爷就不会再走很久很久,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人美心善徐天王。
路的名字以后也会和他俩有瓜西。
第68章
摄制组总要在学校里拍摄一些带互动性质的东西,徐以青是歌手演员,即不能给他们说语文,也没法给他们讲数学,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教点什么,还好学校老师问他能不能教唱歌或者其他的。
徐以青想了想,说我来教画画吧。
他画画水平就是平时闲暇时候自学了画画素描油画和漫画,本身天赋高,居然学得还不错。
这里的白纸不多,徐以青用一张画,周围的小孩只有围着看的份。
“想看我画什么?”徐以青问。
“花!”旁边一个小姑娘喊道。
徐以青抬手握笔,白纸上摩挲出沙沙的声音,下手拖笔勾出一朵玫瑰,沙沙沙地上着阴影,他画完一朵,教他们认:“这是什么?”
“是花!”
“是玫瑰。”徐以青说。
他用手撸了一把纸面,手按在一块,轻轻用笔勾了个小人。
“一个男孩子!”旁边那个小姑娘又喊起来。
“是啊。”徐以青笑着在画一个Q版的小人,小人头发短短的,眼睛大又圆,四肢可爱又胖墩墩,他画完指了指,“男孩和玫瑰。”
“喜欢吗?”徐以青转头看他们。
“喜欢!————”所有的小孩都争先恐后喊起来。
徐以青知道有镜头在拍,他把那张薄纸举起来,对着镜头晃了晃:“我画的,可爱吗?”
因为阳光直射的缘故,徐以青即便抹了防晒还是在短短几天内晒黑了一度,对着镜头晃的时候,导演也跟着旁边看。
等这条过了,导演看着徐以青盯着手中的纸看,在旁边忍不住道:“徐老师,我发现你……”
“怎么了。”徐以青笑着抬头。
“晒黑了一点,笑起来有点……憨厚?”
徐以青:“……”
导演:“多笑笑啊徐老师。”
徐以青愣了一下,又抿着嘴转眼看他自己的画了。
……
徐以青的拍摄工作在一周内结束了。
虽然前半段艰苦,后半段完全融入其中后,却已经开始有些恋恋不舍的情感。
一周只有一次抵达山区的车,摄制组的车辆因为入山后山路崎岖,觉得自己行走还是有些不便,就等车进入后跟随着一起出去。
和那些朝夕相处了一周的村民们道了别,就要离开了。徐以青看见了那个送他木雕佛像的小孩站在村口,抱着旁边爷爷的腰,一动不动看着他。
徐以青走上前去,蹲下去抱抱他和他道别。小孩抬起手,又给了他一个木雕。那木雕握在手中就觉得很小,比之前那刻的佛像要小上一整圈。
“又送我东西?”徐以青笑起来。
小孩点点头。
徐以青抚了一下他的头:“过阵子,就有人来修路了,修好了上学就方便了是不是?再等一会吧。”
“走了。”导演在远处喊道。
徐以青小心地收回自己包里,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摄制组已经开始喊车来了跟上。
上了车之后,徐以青第一时间从包里掏出来看,一看,是他昨天在画上夹带私人感情画的那个Q版小人,小孩虽然没有细刻,但是居然能把二维的东西刻出个样子,已经让他很是震惊了。
“小孩又送你木雕?”白凡从他旁边坐下,两条长腿伸开在座位旁边,“徐老师好受欢迎啊,我怎么没这么好待遇。”
“……酸不酸。”徐以青又想放回去,想了想,问白凡,“我能发个微博吗?”
“发吧。”白凡说,“我刚想喊你发一个,对了,来张自拍。”
……
与此同时的上海。
“这个、这个和这个人,录入之后拨一下他们电话。”温森把纸摊开放在桌面上,指着上面的逐字逐行给陈珏发任务,“打电话很简单,就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意向和我们联系,有,直接约时间,没有就挂了。”
“好的。”陈珏点点头记下。
“老陶你找的这个弟弟很厉害啊。”温森靠在咖啡厅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表,“以往的实习生,看这些龙飞凤舞的字都是看不懂的啊。”
“为什么要录入这些东西啊。”陈珏随口问。
“我去人家酒会大会各种展览,都会想办法弄签到信息。但有些主办特别传统,时至今日还在用手写签到的,这不就要手动录入了么。”
“……这不是偷资料么。”陈珏咋舌道。
“什么偷!”温森马上瞪眼,“生意人的东西能叫偷吗!”
陶函喝着咖啡,用笔记本电脑工作,听温森欺负自己学生,把手上的笔一丢:“说话就好好说,欺负人干嘛?你偷的还少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特么叫大数据!大数据懂不懂。”温森说。
温森还想继续说,陶函和陈珏的手机却一起响了一下。
陶函拿起手机,陈珏低下头看手机,在场唯一没响的那个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俩。
“……你们俩看见了什么?”温森莫名其妙,“表情都一摸一样!”
陶函咳了一声,把手机丢好看温森:“你交代完没有啊?人周末时间不休息啊?交代完回家陪你老婆行不行?”
“……??”温森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个消息就画风突变,就看见陶函站起身来问他:“你不走我特么走了,陈珏,走。”
“温总再见。”陈珏跟着站起来鞠了个躬。
“……卧槽?喂!”毫无威信的温总看着陶函掏卡结账,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座位上翻了个白眼,准备继续喝咖啡工作。
出了门,陈珏憋不住用手捂着嘴,一脸震惊地把手机给陶函看:“……老师!!!!”
“干嘛……”陶函嘴角笑意都压不住,“低调点低调点……”
“男神太敢了。”陈珏说,“……这一看就是你啊,好可爱!Q版的!”
“……还有张自拍。”陶函放大看,“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黑了……”
“是有点。”陈珏也跟着看。
陶函和陈珏并肩走着,徐以青两天没联系他,只偶尔发些微信,算算日子他这两天确实该回来了。
有空发微博没空给我打电话发微信……陶函想。
他闷闷打开微信,发现自己微信莫名其妙登出了,心道难怪没有消息,刚登陆上去,消息就一条条滚出来。
徐以青:
——摄制组说明天回来,但我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了了,买了今晚最晚的一班飞机。
——好想你啊。
——你想我吗?
——你来接我好不好,就在机场地下车库等我。
——一会就没信号了,你记得来啊。上飞机前我告诉你航班。
陶函激动得差点没在街上蹦起来,但个一米八的个子在街上又惊又喜的实在不好看,只能把一腔激动化作一掌,结实拍在了陈珏的后背。
陈珏:“……!陶老师,内伤了……”
“不好意思……”陶函给他揉了揉,“有点激动。”
陈珏边委屈兮兮地自己反手揉了揉自己背,边说:“好难得啊,徐天王这张照片还被星阁娱乐官博转了……两位白总也跟着转了……”
“什么意思?”陶函没弄懂,“平时都不转的吗。”
“不太转。”陈珏说,“反正只要一转,很多徐天王的粉丝都会在下面喊‘请贵公司对徐天王好一点!’。‘请正视徐天王的资源!’。这一类的话……久而久之,官博都不营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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