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这酒好像是他们这儿结婚时喝的,喝了后就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阎忱侧头和林漳说。
“两位要参加吗?”叼着烟填写报名表的大叔,扬了扬眉头,眼中带着善意的打趣。
“嗤,这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滚回家找妈妈喝奶吧哈哈哈哈。”阎忱的肩膀被一股力道推开,身材壮实的男人带着两个小弟嚣张地越过阎忱二人。
“山姆,你参加了也没用,艾克是不会答应让他妹妹嫁给你的。”大叔劝告道。
山姆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刚才艾克答应我了,只要我能拿到第一名,他就同意把他妹妹嫁给我。”
负责登记的大叔沉下眉,“好吧,交报名费吧。”
“给钱。”山姆拍了小弟后脑勺一巴掌,小弟赶紧从兜里掏出钱。
“啧,还是个漂亮的小妞。”山姆转过身,正好看见林漳的脸,竟伸手想要摸他的脸。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林漳,就被另一只手抓住,山姆表情凶横地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阴沉的眼睛。
阎忱和山姆身高相差无几,只是不如山姆壮硕,在壮如熊的山姆面前,显得格外纤细,不过他捏住山姆手腕的力道可半点不羸弱。
“呵呵,小妞身边还有护花使者呢?”山姆用力挣开阎忱的手,不想居然没甩开,他眼神一沉,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嘴巴放干净点,道歉。”阎忱手上一用力,疼得山姆太阳穴鼓起。
山姆身后的两个小弟见状围了上来,林漳担心阎忱吃亏,刚要拿手机打电话,一个二十六七左右的青年忽然跑过来,“山姆,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他狠狠给了山姆一拳,但被山姆的小弟之一挡住,并且一把将他推到在地,显然不是个能打的,他愤怒地瞪着山姆,“你居然找人把乔弄进了医院!”
“什么?山姆你真的这么做了?”负责登记的大叔质问道。
“我可没有,艾克你没证据可别瞎说啊。”山姆摊手,不过眼睛里流露出的得意无疑是证实了青年说的话。
“我很期待下午的比赛,今晚我一定会好好享用你的妹妹,哈哈哈。”山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垂眸扫视阎忱一眼,“不想挨揍的话,带着你的小情人,赶紧滚吧。”
阎忱毫不闪躲地迎上他的视线,“不想挨揍的话,带着你的小弟们,赶紧滚吧。”
山姆显然没料到阎忱敢这么回呛他,笑出声来,“有意思,要不是下午有比赛,我一定让你尝尝我拳头有多厉害。”
他抬起拳头在阎忱面前晃了晃,然后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你没事吧?”林漳递给艾克一张纸巾。
“谢谢。”艾克接过纸巾,擦掉脸上的灰尘,他看起来十分失落,林漳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乔是谁?”
“乔是我们这儿骑马最厉害的人,往年他都是第一名,不过他很喜欢喝酒,每次赢得的奖金都拿去喝酒了,山姆设计灌醉了乔,叫人打断了乔的腿,让乔无法参加比赛。”艾克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绝对不会让艾米丽嫁给山姆,我宁愿送她去当修女!”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林漳回头看向阎忱,阎忱牵住他的手,“嗯。”
两人相视一笑,阎忱挑起英气的眉,“那种傻逼,就该让他跪着叫爸爸。”
“啊?”艾克的泪珠挂在眼睫上,傻愣愣地望着这两位好看的东方男子,“你们骑马很厉害吗?”
林漳轻轻摇头,“我不厉害。”
他推了推阎忱的背,说:“不过我男朋友很厉害。”
骑马阎忱从小就在学,他的出身决定他和普通人不一样,防身术也是打小学,所以他念书时打架没输过,这也导致他比较喜欢用拳头说话,三五不时就被请家长,随着年龄增长,性子越来越沉稳后,倒是几乎没怎么动过手。
“好久没听到过男朋友这个称呼了。”阎忱在林漳耳边说。
林漳的耳朵一热,掀起眼皮看他,眼睛里浮动着笑意,“要是不喜欢,叫前夫也可以。”
“男朋友挺好的,我很喜欢。”阎忱飞速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摩挲着他的手指,试探性地问:“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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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林漳闻言微怔, 故作淡定地往前走了几步,不作回答,阎忱见状心中一急, 紧随其后跟上去。
“嗯,看你的表现,我考虑考虑。”林漳没有一直吊他胃口的意思, 勾起唇角道。
阎忱眼睛一亮, 双手牵住他的双手, 和他面对面站立,四目相对, “我把那瓶酒赢回来,做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好不好?”
他晶亮的眼瞳中涌动着爱意, 林漳从这双澄澈的眼睛里清晰地看见自己,被满腔爱意包裹, 他心头仿佛有百花齐放, 眉眼弯弯, “好。”
在下午的比赛开始前, 阎忱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你小子, 差不多得了, 别真闹大了不好收场。”
“爸, 您怎么知道我在闹呢?我就是想送周瑶进局子。”阎忱抚摸着眼前黝黑的马匹, 对电话那头的阎士煊说。
“你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吗, 为着我和你妈你也不会这么做。”阎士煊十分笃定,且不说阎忱性格善良,单说他和丁婉茹夹在中间,如果周瑶真被阎忱送去坐牢, 他们夫妻俩肯定不好做。
阎忱不过是想为林漳报仇,给周瑶他们一点教训,叫他们长长记性,也让他们忌惮点他,以后不敢再找林漳的麻烦。
“那可不一定,爸,新仇旧恨一起算,周瑶以前可没少对林漳阴阳怪气,更何况这次她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情。”阎忱抬起手,他手下的马儿便热情地凑过来,主动在他手心里蹭,似乎在叫阎忱继续。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周瑶太过分,小漳他还好吧?”阎士煊沉声问。
“不好,他都气哭了,爸,林漳可是您亲儿子啊,您得为他出口气。”阎忱夸大其词,不过难得阎士煊没有怀疑,毕竟关系到林漳已逝的母亲,就算气哭也正常。
阎士煊听着果然心疼了,“我会和你姑姑好好谈一谈,你带着小漳在外面多玩些日子,陪他散散心,一会儿给你打点钱过去。”
“谢谢爸。”阎忱扬起嘴角,手上的动作也开始继续,马儿被他摸得眯起眼睛。
“嗯……”阎士煊正打算再叮嘱几句就挂电话,忽然迟钝地反应过来,阎忱刚才说周瑶以前没少对林漳阴阳怪气,而且今天阎忱的状态也有点奇怪。
“阎忱,你……”阎士煊停顿几秒,有些不敢问,怕自己会刺激到他。
阎忱猜到他想说什么,轻笑道:“我恢复记忆了。”
手机那头陷入短暂的安静,片刻后阎士煊的声音有些微低哑,“恢复记忆就好,身体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很健康。”阎忱低垂眼睫,遮挡住微动的眸光。
“那就好,那就好。”阎士煊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犹豫地问道:“你和小漳,打算怎么办?”
“这些年,我们俩之间有太多误会,不过造成这些误会的原因终归还是我们自己,借着这次失忆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挺好的,算是重新开始吧。”阎忱抬头看见不远处林漳沐浴在阳光下,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笑意从唇角绵延到眼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阎士煊微微颔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回国记得带小漳回来吃饭,你妈可想你们了。”
“好。”阎忱朗声应下。
林漳走到他面前,阎忱顺势牵住他的手,“和汤姆斯先生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