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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痒(ABO)

作者:阿鲸 时间:2020-12-17 00:32:00 标签:

  “妈妈说,小可要学会独立,但是小可害怕……”小女孩似乎十分懊恼,她无条件的服从母亲的命令,想用这样的方式获得更多的温柔,但是孩子的天性困扰着她,她还没有办法做到母亲要求的那般坚强。

  被子里闷热难当,叶嘉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坐了起来,从被子里伸出了头,看到许瑞白正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耐心的倾听着小女孩的恐惧。

  小女孩看到他,像是找到了说服舅舅最有利的武器,原本泫然欲泣的小脸一下子有了神采,两眼放光道,“星星,我可以跟舅舅一块睡吗?”

  叶嘉心下动容,下意识的便点了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自己哪里有资格帮许瑞白做决定?

  但得到肯定回答的许可已经像一颗小行星一样穿过许瑞白,降落到了叶嘉床上,为了表示感谢还亲昵的搂了搂他的脖子。

  许瑞白站起身来,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他们说道,“我去帮你们拿杯牛奶。”

  待许瑞白消失在门口,许可才转过脸来,“星星,你跟叔叔刚刚是在做那种事吗?”

  叶嘉一下子涨红了脸,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不知道该用怎样委婉的方式来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件事。他没有这样的经验,只是觉得怎么说听起来都有些罪恶感。

  “星星,你脸红了。”小女孩咯咯的笑。

  “星星,是所有人都会做这种事吗?我长大以后也会做这种事吗?”小女孩眼神清澈的望着他,仿佛这只是教科书上一页最普通的问题。

  叶嘉思索了一下,尽量找到最恰当的回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是相爱的两个人情不自禁,才会做这种事。”

  他跟许瑞白是例外,不过许可不需要了解这些。

  希望她也不要有机会了解这些,最好不要。

  “相爱?那叔叔跟妈妈也相爱吗?”

  叶嘉一愣,虽然并不知道许可怎么会用叔叔和妈妈来举例,但显然小孩应该是误会了他说的爱。他有些头疼,他并不知道该怎么用对方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解释“爱情”这样的字眼,只能揉了揉眉心,干巴巴的说道,“不是这样的爱。”

  “那他们为什么也做这样的事?”

  “……”叶嘉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许小可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自己理解出了差错,愣愣的问道,“哪种事?”

  许可眼神疑惑,语气却是理所当然,“你跟舅舅做的事啊!”

  生怕他不能理解,小孩还贴心的加了一句,“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叶嘉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说不出话,只能呆望着许可。

  “舅舅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都带我去画室看欧泊。但我知道的!”刚说完,许可便像是泄露了惊天的秘密,连忙捂住了嘴,眨巴了下大眼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巴上,“星星……不要告诉舅舅好不好,小可还想去画室。”

  叶嘉的眼神从许可停留,又飘到了门口,看到许瑞白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热牛奶放到了小可的手里,又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瑞白。”叶嘉喊他,他却像是没有听到。

  关门声响起,室内又是一片温情,但窗外的雷鸣还在继续,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扇门可以真的隔绝掉所有风雨。

  叶嘉摸了摸许可柔软的头发,尽量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轻轻的说道,“小可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我去看看瑞白舅舅,很快就回来。”

  “好。”许可乖乖的点了点头。

  叶嘉跟了出来,顺手把门关好。

  他看到许瑞白抵着墙站在长廊的尽头,“为什么。”

  “瑞白…”

  “你不用可怜我。”许瑞白的侧脸和阴影融为一体,惊雷炸过,一闪而逝的光又描绘出一座苍白的雕塑,他的声音冰冷又讥削。

  叶嘉隔着一条长廊望着他,心里想着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人用拒绝来表示渴望呢。

  叶嘉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什么资格可怜许瑞白,可怜?一个被施暴者对施暴者的同情?他面上露出冷笑,由衷地疑惑许瑞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但他也做不到冷漠以对,那是一种发自人性的东西,他终究无法做出许瑞白曾经对他做出的事情,尤其是看着这样的许瑞白——

  他沉默地站在雨夜里,一言不发,但这份额外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空气逐渐凝固。

  就像许瑞白五岁时躲在柜子里时那样。

  他沉默地站在雨夜里,一言不发,但这份额外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空气逐渐凝固。

  就像许瑞白五岁时躲在柜子里时那样。

  这是长达二十三年的时光里,许瑞白把自己活成了沉默的虚假人形。

  那是夏季的某一个下午,闷热异常,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父亲母亲全都去了公司,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没有像许可那样幸运,尚且有可以依靠和撒娇的亲人,他无法向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展现他的恐惧,也不敢向任何人轻易说出“我害怕”这样的字句。

  他只能躲进母亲的衣柜里,这种被父亲和母亲的信息素围绕的时候可以让他产生正被他们拥抱的错觉。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这一次他也可以安然度过,然后在风平浪静之后,得到父母亲只字片语的夸赞。

  直到他听到了不属于他父亲的调笑声。

  他从透气孔里看出去,看到的只是那个男人背影和母亲眼角眉梢的媚意,他看着那个男人剥去母亲的上衣,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像是长着血盆大口的庞然大物,下一秒就要将那个男人吞噬干净。

  他害怕得发抖,慌乱中撞翻了脚边的置物架,发出圃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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