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未曾空
这便是林洵的抵御之计,一但魏凉又反咬一口,他便可将他是林公子身份公之于众。林公子,这个名号,在这个京都,影响力不亚于魏凉这身份多少。
起码,林公子,会比魏凉这个名字更得民心。
魏凉现在新官上任,根基不稳,民心他最不能失去了。
再者,门外的官兵也有不少边境的将士,在边境林公子之名的“善心”也贯彻他们耳边两三年了。
一场围堵,以魏凉派来的官兵离开告终。
林洵一一谢过前来帮助他的百姓们,便喊他们回去休息了。
不久之后,林府又归于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在皇宫里的魏凉却摔了一书桌的东西。
但确实,魏凉他拿林府无法。
水可载船,亦可覆船,民于君亦如此。
如今,最后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威胁谢言的筹码也没了,只能多加小心,以备谢言反打一刀了。
毕竟,这几年,魏凉觉得他从未看透过谢言,明明年纪尚小,却足智多谋,总能出其不意。
☆、臣护驾来迟
只是魏凉没有想到,还没有给他防备的机会,谢言却已经轻易把他弄垮了。
他,魏凉,怕只是谢言手中的一颗棋子罢。
谢言回京的那天,直接闯进皇宫,官兵将皇宫团团围住,魏凉有心反抗,可当他发现他的军队有一半当即投入谢言阵营,他便知道他已经输了,毫无反抗之力。
真是辛苦谢言了,花了这么多年布了这么大的一盘局,怕是当初谢宁自请入军便开始了。
当年京都人常说那谢家公子才华双绝,足智多谋,当真没错。
魏凉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小小少年手中一颗棋子。
皇宫御书房内,魏凉信步走出房门,看着那骑着马穿着一身盔甲的谢言,自嘲,“原来,真正的黄雀在这呢,谢将军可好生厉害。”
魏凉想过防备谢言,但谢言的能力早已超出他的想象。
谢言冷然,“魏将军不必如此,开门见山便罢。”
“逃也逃不走了,这六分之一的兵力怕是挡不住谢将军呐,再争再抢不过是多此一举,平添伤害罢了。”说着说着,魏凉便朝谢言那走去。
“乖乖投降怕是魏某当前唯一能做的选择。”
谢言看着靠向前排的魏凉,握紧手中□□,脸上不起一丝波澜,“魏将军以下犯上,如今有此觉悟,当时最好不过了。”
谢言说完,垂了垂眼,这刹那,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刺耳。
只是,那暗器都被谢言挥弄□□一一当下。
谢言,毫发无损。
魏凉,脸色暗沉下去,谢言轻笑,
“谢某从不打无准备之战,魏将军如何性格,我是了解的。早知魏将军有一毒,那毒无解,谢某不敢中招。”
“谢言!你可当真是好样的!这破朝廷有何能为你所图?拥我为皇帝,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魏凉也不装了。
“谢某无所图,精忠报国是谢某的职责,谢某无叛国之意,便只能与你为敌了。”
——
最后,魏凉被擒拿入大牢,听候处置。
谢言用他的六年布了很大一盘棋,谢言每走一步都是险棋。魏凉的逆反,是在谢言的预想之内的。
谢言的父亲留下很多亲信,边境更几乎是谢宁的天下,谢言早早便利用好关系,安排人手去了魏凉那里。
只是那些人手平凡到根本不会让人起疑,魏凉自然便不会发现了。可时间久了,金子发光了,魏凉的亲信有一半也成了那群平凡的人。
魏凉来找谢言串通谋逆,也在谢言预想之内,甚至可以说是,魏凉在无意中按着谢言的意料之中走了。
潜移默化,最是伤人。
皇帝无情,欺压旧臣,旧臣非等闲之辈,安能受阻?谢言早看清事情本质,他通过林涛联系旧臣,让旧臣回归朝廷是他的目的。
当今朝廷不过成了皇帝和魏凉两人的关系所。有明智者,为利益而生,转换阵营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就如当今丞相程易父亲一般。不明智者,皇帝和魏凉忠诚追随者,不能用之人,何必在意?
谢言这次利用魏凉谋逆肃清了整个朝廷,所谓地位,在兵力武力面前都显得苍白罢了。
谢言处置完魏凉,便带兵前去皇帝寝宫。中药卧床不起的秦怀,看着一身荣光的谢言信步走来,单膝跪地,说,“臣,救驾来迟。”
他便知,魏凉输了。
☆、打包送上门
秦怀沉默良久,大笑,“真讽刺啊!谢将军当真有大将之风采!”
谢言沉默不言。
秦怀看着面前龙床的帘幕,觉得可悲。
这龙床当真柔软,可惜时日不多了。
没想到啊,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啊,果然,行不义之举,终食恶果。
“谢言,下去吧,这都是朕自己做下的孽。”秦怀道,眼角也冒出一丝亮光,从脸颊落了下来。
“遵命,陛下。”谢言面无表情,可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终于不需要隐忍地活着了。
终于,为爹爹娘亲取得了公道。
——
这天,谢言谢将军突返帝都,直接拿下谋逆的魏凉,救出被困在皇宫的皇帝,解救了整个皇宫。
可惜,逆贼魏凉已给皇帝下了毒药,皇帝时日不多了,举国上下悲从心来,纷纷要求处死魏凉。
魏凉,半个月后要被处于死刑。
这天晚上,谢言回到将军府,沉默地解下盔甲,唤上便衣,远看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谢家小公子,一身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