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心[末世]》
“我明白,”裴泽拿着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也难得多说了一句,“谢谢您。”
彭父无奈:“……行吧,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明白就好。”
两个人各喝了一口酒,这事就算是定了,周安的通缉令明天就会登陆进国安系统里,待网络恢复,公布全国。
“我听说你们接回来的那个院士才二十三岁,”彭父又提起另一件事,感慨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裴泽点了点头,谢从心何其优秀。
彭父又道:“彭禾说你申请了调到他身边去,是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他的言辞能力,并不能完整表达。
但就像谢从心信任苏时青,他亦信任彭父,且这件事将来或许还要借彭父在国安中的人脉。
裴泽说:“他体内有病毒抗体,有人不想他回京。”
彭父惊讶:“什么抗体?”
裴泽没答,转身进屋,从一众起哄的军队家属中把喝得满脸通红的程殷商拎了出来。
“彭叔?”程殷商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看人都有重影,“怎么了啊?”
彭父知道裴泽的意思是有问题就问程殷商,便道:“你们接回来的那个谢院士,是怎么回事?”
程殷商不清醒,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笑起来,“谢院士啊!就那什么……队长想追他啊……”
“……”
倒是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告诉队长是我说的啊……”
猝不及防,彭父看向裴泽,“……他说什么?”
裴泽也是一怔,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按住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程殷商的肩膀,“殷商喝多了,明天再说吧。”
“……行,那你扶他去睡吧。”
要说彭父也是战场上跌打滚爬出来的人,虽然在京里养了几年有些闲散了,这点反应力还是有的,裴泽这一句回答里没有半个字带否认,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彭父一时不知该先为孩子长大了欣慰,还是为孩子对象被人盯上了担忧,有点想叹气,还有点想喝酒,要不是通讯都用不了,这会儿就该给昆原鹏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把裴泽调任的申请书通过了。
第二天严慎亲自去了一趟国安部,提着两盒高档保健品,往昆原鹏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一坐,刚开口问了一句裴队长在不在,就听对面一身军装满肩星章的昆原鹏奇道:“嗯?他今天不是过去报道了吗?怎么还到我这里要人?”
“报道?”严慎说,“报什么道?”
昆原鹏从一柜子文件里翻翻找找,翻出昨天裴泽打的那张申请书,右下角盖着鲜红的公章和昆原鹏龙飞凤舞的签名,“如今院士们身边都要配人,他申请把队伍调去谢院士身边,我看他们一路过来关系应该不错就同意了,怎么,人还没到你们那里报道?”
严慎:“……”为什么右眼皮突然开始跳了?
他告辞,返回国科院,果真见到了一身军装的裴泽。
国安的军装跟正规部队里的颜色不大一样,偏灰,款式也稍微好看那么点,裴泽没穿外套,里头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苏时青正亲自为他抽血。
谢从心也在,恢复了一身高定的行头,条纹的衬衫配套头毛衣,外罩一件干干净净的白大褂,头发打理过以后不复昨天的风尘仆仆,又是科大里那个被无数男女学生追捧的谢教授。
他跟程殷商和彭禾站在一起,程殷商不知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的,但以严慎对他多年的了解,他没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就说明心情还不错。
“结果一个小时就能出来,”苏时青把血液样本递给助手,摘了口罩笑道,“去从心办公室休息一会,等会我让他们来叫你。”
裴泽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军装衬衫收腰,按着棉球的小臂上血管跳动,好身材一览无余,严慎隔着玻璃窗眼皮直跳,又听苏时青招呼道:“从心,你先带他们过去,我在实验二室等你。”
在苏时青面前谢从心当然不会表现出什么,便让三人跟着他走,正巧看到门口的严慎,就顺势跟严慎走在了前面,严慎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过来了?”
谢从心低头走路,随意答道:“昆部长拨过来的,给我做护卫。”
什么拨过来,分明是自己申请来的……严慎脑中警报大响:“不是说那人就在国安部里?他们也是国安的人,能信吗?”
谢从心瞥他一眼,又蹙着眉转回了头去。
严慎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瞬间的犹豫,正要再说两句,就听谢从心道:“可以信。”
“……”声音虽轻,但语气之笃定,令严慎无法反驳。
谢从心的办公室与他本人的风格一致,布置得非常精细。
白墙木桌,玻璃柜的书架上摆满了相关书籍,乍一看好像跟隔壁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书都是外语原文,沙发是意大利名牌,连桌上的马克杯,都是英国手工骨瓷。
谢从心让他们在这里等,嘱咐助手去泡茶,才去实验室里见苏时青。
严慎自然不想跟裴泽面对面,尾巴一样跟着谢从心,在实验室外洗手消毒后进去,苏时青将裴泽的血液样本放入了培养仪,正在记录病毒成长的速度。
谢从心戴上口罩到他身边,苏时青道:“早上跟刘院士他们说了你的事,下午其他几个院的人都会过来,你准备好了吗?”
谢从心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替他记录,苏时青又道:“对一般人可以隐瞒理由,但是他们几个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恐怕瞒不住。”
谢从心说:“我没有打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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