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之期
这是一本狗血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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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风得风的二世祖陈觉意外失忆,将这三年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睁开眼,母亲不在了,包养过的小明星们已另觅金主,唯有亲妹妹和她新交的男友宋珂陪在身边。
玩女人,开跑车,他纨绔更甚从前。渐渐却发现,看似疏离的宋珂其实很在意他,甚至危险时不顾性命也要救他。
他问:“从前我们是不是朋友?”
宋珂却换了副冷淡的面孔:“我哪有资格做陈总的朋友。”
陈觉不甘心,某天酒后将人摁倒,想要撕碎那副得体的假面具,扒开衬衣的那一刻却突然动弹不得——
宋珂肩上竟然纹着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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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是攻
妹妹从头到尾都知情
排雷:洁 党慎入
第1章 他不再是我的陈觉
从公司出来,城市灯影霓阑。
经过门口的仪容镜时,宋珂停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样子。
为了拉到那六千万投资,这周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两边的黑眼圈深得发青。尽管挺拔的架子还在,但身形相比从前清减太多,又因为嘴紧紧抿着,所以下颏曲线看上去十分僵硬。
待会儿以这副尊容见着陈觉,想必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吧?
正值十一月末,天气又冷又潮。宋珂提着公文包站在路边,寒风贴着皮肤吹过去,颈间的毛孔跟着微微收紧。
没过多久,有人降下车窗喊——
“未来宋总!”
回过神,一辆银色沃尔沃停在路边,“拼命二妹”陈念娇俏地望着他。他笑笑坐上副驾,空调的暖风呼呼地吹拂到脸上。
“下午相亲战况如何?”
“别提了,那位大哥像清朝遗少,开口闭口就是女人应该相夫教子,跟他吃饭简直像坐牢!”
宋珂淡笑:“我看你也缺乏诚意,要不怎么会连衣服都不肯换?”
陈念还穿着上班的职业套装,看起来俨然是位初出茅庐的女强人。
“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个人……”声音渐微。
“他那个人怎么了?”
“打住打住。”回过神来,她慧黠一笑,“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一条心?我要是说了他的坏话,待会儿你到他面前告我一状,我可没有地方说理去。”
“就你精。”宋珂把头转向窗外,“开车吧,别让你哥等。”
刚才那抹笑容还停留在脸上,虽然没有多少温度,隐隐约约却多了些期待。两侧的法国梧桐渐渐开始倒退,枝蔓的影子从车窗上掠过,他那双清澈的眼珠仿若深潭,静静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半小时后,车在宅院外停下。
树林掩映的别墅里透出朦胧的灯光,陈念偏过头,隔着玻璃迫不及待地望过去,双颊红扑扑的像个孩子。
“哥哥真的在家。”语气也难掩惊喜。
这次陈觉出国半个多月,据说跟几个朋友在海边冲浪,被陈念几番劝说才勉强同意回国。
家里的佣人顾阿姨正在收拾客厅的烟蒂,见他们来了,笑容满面地放下活计:“正想打电话你们就到了。外面冷吧,我这就把空调打开。”
“我哥呢?”
“刚才还在沙发上坐着啊,可能是去花园抽烟了吧。哎,他这烟瘾现在是越来越大,成天到晚的烟不离手,脾气性格也变了很多……”
陈念不想听这些,借口换衣服避开了。宋珂在客厅略坐了坐,顾阿姨拜托他请陈觉过来吃饭,他只好起身往外走去。
花园里几株笔直的香樟,高虽不高,胜在枝繁叶茂,掩映着庭院深深。
越过几棵树,终于看到那个模糊的背影,宋珂却近乡情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是他吗?
像是,又像不是。他在淡灰的夜色下坐着,头发短了些,烟抽得慢条斯理。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所以总也看不清。
以前陈觉老说自己高大俊朗,说“你看咱这堂堂十几亿身家又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配你怕是绰绰有余吧,这么好的桃花你就不考虑去庙里还个愿?”宋珂觉得他无聊,往往回他一句:“我是命犯太岁才会撞到你手上。”
如今这样连轮廓都模糊的夜晚,忽然觉得他说得对。
“陈总。”
喊了一声没人应,走近才发现他在打电话。
“出去一趟刚回来,连我妹妹都还没见上面,哪有功夫应付你。”他微侧着身,一边说话,一边低头往烟灰缸里掸烟灰,“下回吧,下回带你一起去,省得你一天十通电话打得我心烦。”
宋珂攥了下裤管,手心全是汗。
“陈总。”
这次陈觉总算听见了。撇见后面有人,他将话收住,彻底掐熄了烟:“先这样,我妹妹他们回来了。”
两人总算面对面。
陈觉好像的确是玩累了。他以前就喜欢懒洋洋地胡说八道,到哪儿都呼朋引伴,光是吃喝玩乐就能把自己累得够呛。现在坐姿还是懒洋洋的,可是举手投足始终有种少年气,所以不大看得出已经三十岁了。
“来了?”
“嗯。”
借着昏暗的夜色,宋珂近乎贪婪地打量他。
三周不见他晒黑了,头发随意地抓过型,鬓角有些不羁的凌乱,高高卷起的袖口露着里面劲瘦的臂膀。
“陈念呢?”
“在楼上换衣服,很快就下来。”
“她今天又去公司了?”
“嗯。”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几句,餐厅方向飘来诱人的食物香气。
这片别墅区入住率还行,陈觉坐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位于二楼的客厅。邻居家布置得很有生活气息,阳台搁着闲置的婴儿车,落地窗上贴着幼儿拼音挂图,偶尔还会有两条古牧笨拙地跑进跑出。
望了一会儿,他又点了支烟,不过夹着没抽。烟头上那点火星忽明忽暗,淡白的烟雾围绕着他,看不清他的脸。
烟快燃完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事忘了做,他起身拿起旁边的外套:“你帮我跟陈念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不在家吃了。”
这个举动来得很突然。
“陈总——”
宋珂不由自主地叫住他:“刚回来就走?”
陈觉转头,停顿片刻后忽然朝宋珂走过来。宋珂心底一颤,担心自己的表情露出端倪,只好匆忙把脸朝旁边撇开。可是陈觉只是越过他,拿走了桌上的烟跟打火机。
“说过多少次叫我陈觉就行,这么见外我会认为你怕我。”
宋珂声带微僵,半晌浮起一丝笑纹:“陈总说笑了。”
陈觉停在咫尺距离,手里的烟盒慢慢转着圈,看过来的双眼既冷峻又有神。时间一长,宋珂几乎都怀疑他是想起什么了。
谁知陈觉却哧一声笑出来:“逗你呢,别紧张。”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向上微斜,唇线牵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张扬中透着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宋珂松了口气,目光自然而然地垂下去。
陈觉抽烟只抽一种牌子,白色烟盒上印着一簇浓翠的君子兰,据说是从云南那边运过来的云烟。每回出差路过云南宋珂都会在街上逛一逛,只可惜从来没有找到他抽的这一种。
见宋珂这样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把烟随手递来:“抽么?”
从前宋珂最烦他抽烟,两人同居后一犯烟瘾他就会躲到厨房去,猫在抽油烟机下面偷偷摸摸地抽。
“谢谢陈总。”宋珂拿了一根,没有抽,只是拿着。
陈觉眉尾微动,似乎是不大懂他不抽拿着做什么,不过并没有深究。收起烟回到客厅,恰好碰上妹妹陈念。
“哥你又要出去?”
“有点事出去一趟,正好留你们二人世界。”
陈念过去拦住他:“又是跟那帮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吧?你怎么这么不讲信用,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今晚一起吃饭,一回来就反悔,难道他们比我这个亲妹妹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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