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被别人遗弃的狗
片段闪回,我看着李新的侧脸,他被我养得很好,皮肤干干净净,我有点想亲他,但大家都看着,总不能那么不要脸。李新似有察觉,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真正意义上的回眸一笑,咔嚓——我们几乎同时转过头,看着正在拍照的那位同学。拍立得吐出了一张新鲜出炉的对视照,同学们都在善意地哄笑。
下午的时光相对自由了一些,学校开放了老宿舍,让我们可以围观一下。我牵着李新的手,直接上了六楼,推开了618的房间,大概是刚过了毕业季,房间内只有两个空床板,有些空旷的味道。
李新松开了我的手,走进了里面,用手心摸了摸衣柜,又摸了摸书桌,到最后他脱下了鞋子,平躺在了床板上,我也脱下了鞋子,三两下爬到了上铺上,床铺不太稳一直在剧烈地摇晃着,李新在我床下极为自然地骂了一声:“江洋,你能不能轻点。”
我回了一句黄腔,我说,我如果轻点了,你又要开始喊重一点,粗暴一点了。李新被我堵住了嘴,一时之间宿舍里安静了下来。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白色,我问李新,你在想什么?
李新翻了个身,带动着我的床铺也晃悠得厉害,他轻声地说,我在想你,我在想曾经的我们,你在想什么。
我用手指扣了扣贴在墙壁上的壁纸,很快就扣下了一层,怀着隐秘的想法,渐渐拉扯开那一处破洞,一边干着这件事,一边回答李新的疑问,我说我也在想我自己,想自己大学的时候在想什么,想当时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李新沉默了一会儿,但他的呼吸有些加重,我猜他可能有点想太多,所以有些难过。我扯下了第一层的壁纸,才发现里面还贴着一层,已经有些泛黄了,于是接着像拆礼物一样地,开始拆第二层,或许是沙沙的声音被李新所获悉,他问我正在干什么。
我轻笑地回答他,我说在干一件找寻回忆的大事。他嗯了一声,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的手随之抖动,扯下了一大块的壁纸。李新没再说话,顺着梯子三两下爬到了我的上铺上,我往里坐了坐,收了收腿,分给他一半的位置。
我接着在拆壁纸,李新看了看我,也开始跟着我一起拆,我们有点像两个破坏狂,拆了几层黏得很紧实的壁纸,到最后终于露出了熟悉的一层。
李新看了一眼图案,极为肯定地说,这是我大一就送你的那个,你一直没舍得贴,这是你什么时候贴上的?我没回答他,伸出手描摹着二柱子无比中二的模样,然后摸到了边缘,开始小心翼翼地试图拆开它。
黏得太实诚了,这动作有点麻烦,李新下了上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把剪刀递给了我,我开始用刀刃一点点刮边缘,然后揭开了它。
壁纸从一个角落开始缓缓向下滑落,先露出了白色的墙壁,又露出了在白色墙壁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的图案。
那是一幅粗糙的彩笔画,正是我和李新毕业时的模样,大大的月亮照耀在夜空中,草坪上是两个穿着学士服的背影。李新颤抖的手摸上了旁边落款的文字,他的眼泪顺着下巴滚落,滴在了木制的床板上。
过了几秒钟,他放下了手,蜷缩进了我的怀里,我搂着他,看着那属于我的字迹。
【你消失的第十天,宿管阿姨让我搬走了,我会找到你的,李新,到那时候,我们再一起看夜空】
很奇怪的,我并没有一种很难过的情绪,留下这幅画的时候,是出于莫名的冲动,我即将离开这里,总要留下什么,证明我和李新曾经在这里存在过,我知道每年的大扫除,都会清理掉乱七八糟的图案,甚至会重新做一次粉刷,我并没有对它能保留多久抱以期待,这也让我从未起过再看一眼的念头。
但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巧合到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我贴在上面的壁纸太过崭新,或许是因为后续入住的学弟们选择了继续粘贴,十年之后,图案依然保存完好,等着我们去开启。
(未完)
番外5 回忆杀
3.
我大概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看到李新哭成这样,我在安慰他之后,心底涌起的却是恶劣的想法。我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下滑到他白色衬衫上最上方的扣子,他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做。
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这个宿舍承载了我们年少时太多美好的回忆,像一个纯真无邪的梦境,那时我们的感情纯粹,他可以纯粹地喜欢我,我也可以纯粹地拿他当兄弟,肉欲这种东西,不应该玷污记忆中的净土。
但我开始拨弄着手指,解开了他身上的第一颗扣子,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我,眼里没有惊慌只是单纯的不解,他说,江洋,你别这样,你别逗我。我的嘴角微微翘起,大概沁着凉薄的微笑,用指腹摩挲着他裸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暧昧又温存。
他伸出手,压下了我的手腕,又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点,他的眼睛躲避着我的视线,话语中无形弱气了三分,他说,我们回去再做,可以么?
我看着他,看着他此刻的模样,记忆中的他不会对我说可以么,而是会说,江洋,你跟我一起。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躲在角落里,看李新和同伴们一起玩,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头看我,然后挣脱了同伴抓着的手,跑到我的身边,他会拖着我的衣袖,对我说,江洋,你跟我一起。
无论是小升初,还是中考,亦或高考,李新总是爱说一句话,江洋,你跟我一起,他曾代替过做过很多决定,几乎影响了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但如今他是我的奴隶,再难以撼动我的决定,他不会再说【江洋,你跟我一起】,而是会试探着说【可以么】。
可以么?
即使可以,也是不可以。
亲爱的李新,欲望的凶兽是被你亲手放出的,你怎么能试图中止和抗拒。
我的手臂重新抬了起来,解开了他第二颗纽扣,指尖下的皮肤开始颤抖,因为恐惧,也因为抗拒,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期待,他握住了我的手指,蠕动着嘴唇,他说江洋,你别这样。
我嘲弄地看着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回忆,我对他说,李新,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
李新抬起了腿想要踹我的下体,却被我轻松躲过,握住了精致的脚腕,堪称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演变成了一场床上的互相殴打,李新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走廊外偶尔会有校友走来走去,他丢不起被发现后被围观的人,他本来就打不过我,又因为有所顾忌处处受限,到最后不得不被我的四肢压在床上,不得动弹。
我扯下了腰带,将他的双手捆在了床头的铁柱上,他稍一挣扎就会发出极大的声响,到最后投鼠忌器只能暂时放弃,他的双腿被我用身体死死压制住,脸颊因为之前的运动而涨得有些通红,他压低着嗓子,极力维持着冷静,他说江洋你别这样,我求你,你别这样。
我对他的话语恍若未闻,而是接着一颗一颗解着他的纽扣,他的上半身终于暴露在空气中,我用手指拨弄着他胸前两个已经挺立的乳头,看着这具违背了主人意志的肉体,夸赞着李新,你的身体比最淫乱的妓女还要淫荡,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肏弄。
我的话语带来了他更大的挣扎,却被我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我低下头开始舔弄他的喉结和他精致的锁骨,稍用力留下一处处青紫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疼痛让他变得敏感和动情。
我的手向下弹去,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硬,抬头看他,他眼眶都憋得通红,他哀求地说,江洋,我真的不想做,你别逼我。
我收拢了扬起的嘴角,抿了抿嘴唇,我的表情大概很冷漠,李新说着说着,也就不说了,他知道无济于事,也知道我是铁了心想上了,就在他心目中的圣地,就在他认为他最干净的地方。
扒下他裤子的过程并没有什么艰难,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地任凭我的摆弄,白色的内裤被扯了下来,露出垂软的性器,和漂亮白嫩的屁股,他的眼泪一直在淌着,但他说不出诸如你上了我,我会恨你这类的话。
他无法恨我,因为他爱我。
我掰开了他的大腿,但我没有做任何的润滑和前期准备,我的手掌揉捏把玩着他的臀肉,这让他觉得羞耻和不安,他晃动着被绑起的手笔,床柱因此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用那双很好看的眼睛看着我,他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的双手将他的大腿拉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早已勃起的龟头顶在他未经任何开拓的肛门口上,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那不是出于他个人的意志,而是出于他肉体的本能,他此刻像一个快要被强奸的女性一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