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杀美人
在他还没抵达燕北时,关于他的情报就已经放在我的案头了。上面显示,在八区与七区交战时,他作为七区的难民,曾经在八区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南流浪到西南,甚至还在山城居住过,后来八区开始不安稳,各地开始形成割据之势,他就又逃回七区了,然后一直待在现在。
他的能力在七区并没得到重视,大家都将目光着重放在东八区、东三区、西五区等大区上,反而忽略了在小小的七区,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颠覆理论的能力者。
没错,颠覆理论。
如今的主流观点仍旧是信息素进化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精神力的存在,更不相信灵魂的说法。而那群疯子背地里研究的精神海计划,就是想要证明这个主流观点是错误的,只不过走偏了。
而阮先安的能力,非常神奇,非常具有研究价值——这也是巫商疑心我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时,我给出的理由。
不知道巫商心里信没,反正他看上去是信了。
也不知道巫商开出了什么条件,反正第三天花椰菜就带着阮先安来了,我们在巫商的地盘上见了面。为了表示友好,我并没选择严肃的场合,而是挑了个饭店做第一次交谈的地点。
那是一间装修高级的越南餐厅。虽然如今全世界都没有国家这个说法了,但就像许多别的大区还管八区的餐馆叫中餐厅一样,我们也管他们的菜叫越菜。
最后国家的名字竟然只能由餐馆继承,不得不说是一种黑色幽默。
阮先安已经抵达燕北半天了,他洗了个澡,应该还睡了一觉,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本次是巫商做东,我不想一开始表现得太热络,还想徐徐图之——因为不想被巫商察觉什么异样。他还不知道我和傅白雪具体怎么崩了,要是知道了,大概能被气死。
没想到阮先安看到我后陡然笑了。
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在笑的时候,才流露出那种属于年长者的、经过风霜后依旧从容的魅力来。他双手合十,对我微微行了一礼,继续展露迷人的微笑,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作为东道主的巫商。
“你好,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
巫商的笑容微微一垮。
我古怪地想,怎么回事,我是被一个O给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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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话:命运的红线③
“因为我认识你,你是我的朋友。”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地否认。
阮先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我看见了熟悉的灵魂。那上面雕刻着我见证过的誓言——要知道,誓言是建立在灵魂上的。”
四月一日
长佩限制我太多了,感情没有肉戏烘托,处理时真的好麻烦。
上章竟然没有读者疑惑,以莲花的算无遗策,真有小黑屋的打算,怎么可能大咧咧地把作案工具放在阿宁的床底下,搬家以后他们的卧室可不是同一个,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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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HP手游,入了德哈坑。天啊我是小说死忠粉,当年看原著时对德哈没感觉,电影热播时也没吃这对安利,结果竟然败在了猪场的炒冷饭之下!!我一边在老夫特上吃陈年老粮一边疑惑,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磕这对,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第110章 四十二、命运的红线③
四十二、命运的红线③
我以为巫商会无理取闹,或对阮先安投以冷眼,毕竟在我心里,他就是无事都要掀起三尺浪的人。但他却按耐住了,还很识趣地在寒暄过后,将主场让给了我和阮先安。
在巫商找借口离席后,我也没急着切入正题,而是先胡天海地地和阮先安闲扯起来。这个人的态度好奇怪,还是先试探一下吧。
没想到在我心里大概要来上两轮甚至三轮的寒暄,进行到第二轮就被打断了。
我还在跟他聊越菜呢,阮先安就忽然笑了一下,又是那种过分友好,含义很深的笑容。我略微警觉,刚提起心来,就听他叹息一般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样子啊。”
我:“!?”
你这个人在说什么鬼故事!?
实不相瞒我当时的毛一下子炸起来了,他这句话暴露的信息量太大了,等于在直说他认识从前的我——那个叫“巫参”的我,或者……更早的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死而复生几次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暗地里和某些势力有勾连,从别处知道了我的消息。那这就很难办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是否一直在暗种监视我呢……
种种疑问在我心中飞快闪过,我的戒备提到最高级,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困惑道:“我不记得曾和阮先生打过交道。”
人在说谎或试图隐瞒一件事时,常会反射性地使用反问句式增强效果,所以这时候老老实实说自己不认得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阮先安会如何回答呢?这是一场试探么?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反应呢?
没想到他的反应出人意料,他合掌而笑:“果然,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啊。真的全被‘你’说中了。”
“!?”
我绷紧神经,皱眉敲了敲桌子以示不满:“阮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
“抱歉抱歉,只是觉得这真是一场神奇的经历,你明白的吧?”
……不,我并不是很明白。
就在我忍无可忍,想着干脆把人拖到巫商的刑房算了,阮先安却率先举起双手认输投降:“不要生气嘛,”他苦笑,“对待未来的老朋友,好歹有点耐心?”
我的寒毛却全都竖了起来,他说什么,“未来”?一般的人哪怕认识我,知道我的情况,但也会像巫商一样认为我是出事失忆吧?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我是从未来回到过去!?
他的笑容不像八区人那么含蓄,双眼都笑得眯起,露出洁白的牙齿,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认识你,你是我的朋友。”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地否认。
阮先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我看见了熟悉的灵魂。那上面雕刻着我见证过的誓言——要知道,誓约是建立在灵魂上的。”
“……”我的警惕心尖叫着让我做好表情管理,但我现在实在没有更多的余地了,我满脑子都是他这句话。这句话暴露的信息量太大了。
如果这是真的……
阮先安凑过来,温柔地捧起我的脸,与我四目相对。他的神情痴迷,眼神专注,然后很轻柔地对我说:“非常不可思议……作用在灵魂上的枷锁,竟然可以跨越空间和时间——多奇怪,明明对你来说是还不曾发生的事,但却已经打上了深深的记号……”
我被他此刻的神情震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他又露出了有些悲伤的神色:“这些誓言对你来说是否太过沉重了?你的灵魂已经不堪重负了,它对你的消耗果然很大。”
他说“果然”?所以,是未来的我已经跟他讨论过这个了么?
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详细说说?”
阮先安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计算时间,其实就算没有巫先生,我也会来找你的。我与你有过约定,要在这时再次见证一道誓言。”
我追问:“上一道誓言是什么?”
阮先安用难言的目光注视我很久,最后败下阵来,委婉地暗示:“我不能说,那是你和‘小白’先生的事情。”
小白?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昭瑶的那条狗,以前它被昭瑶叫小白来着。然后我猛地感觉不对劲:“你是说傅白雪?”
操啊,傅白雪以前怎么有这么可爱的绰号?虽然知道场合不对,但我还是被萌了一下。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久,阮先安挑挑拣拣地说了很多他能告诉我的事。真假姑且不论,信息量爆炸倒是真的。
他说我们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他还在八区流浪,因为能看到人的灵魂,所以虽然是个Omega,但避开了很多恶人,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