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杀美人
而且脑补得那么熟练,我真的好想问,他晚上有没有偷偷拿我做糟糕的事,但是想想他斩钉截铁对我说“是朋友①”时的表情,我又把话咽下去了。
“我穿的是家居大裤衩!和诱惑两个字沾不上半个字,狗瑶你给我看清楚!”
他恼羞道:“我已经发现了!”
我后退一步,一脸看变态的表情:“那你还……我可以去法务部投诉你职场█骚扰么?”
“玉京春没有法务部啦!”他自暴自弃道地捂住脸,“我也不想啊……可是青春期的身体,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不是这么过来的?”
……虽然已经失忆了,但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是这么躁动的青少年。
我同意住进昭瑶家,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取情报,没有任何旖旎幻想。当然昭瑶这个少年我也不反感啦。不过仅限于口花花的程度,真让我做点什么,那还是算了。
因此,我才会以Alpha的身份搬进来,因为我觉得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毕竟昭瑶看起来就很直的样子,当时等我分化时信息素也焦虑得很,像是迫不及待我原地变O——总之,绝不是会喜欢同性的样子。
但我万万没想到,哪怕我浑身散发着Alpha的信息素,他也一点介意的样子都没有。
……我差点以为分化教材(普及版)上面说得都是错的。
什么分化后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什么Alpha对Alpha的攻击欲和对Omega的保护欲,结果不但我这个假A什么破本能反应都没有,连昭瑶都不感到排斥,这不是扯呢么?
分化教材上清清楚楚写了,哪怕是同A恋,Alpha对同类的本能排斥,也会让他们在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所吸引时,同时因为抗拒而痛苦万分。两个纯A,甚至连在床上更进一步都很困难。
只有两种情况能让两个A被相互的信息素豁免。
一、他们之间有三代内的血缘联系。
二、他们从分化前就待在一个地盘,并且朝夕相处至少五年以上。
我和昭瑶明显不是第一种,第二种也显然……等等。
我忽然愣了下。
真的有这么巧么?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只是可能——昭瑶和我的过去有关?
我闭目,细细思索这个假设。
已知,昭瑶、巫商、傅白雪在少年时代,共同认识一位神秘男子,并对他们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该神秘男子初步推测,应该昭瑶和巫商大,因为我上次在与巫商缠斗的过程中,听到对方曾脱口而出一句“昭瑶你再不来,二哥就要被打死了”。所以姑且把此人看作是两位少年的大哥,并且是颇受敬重的一家之主。
傅白雪的态度暧昧,只说是旧友,那就先标个友人A的标签。
其实线索到这里都是很清楚的,我最疑惑的是,巫参在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巫商说得清清楚楚,他是昭瑶的“二哥”,那巫参呢?身为巫商亲哥哥的他,为什么在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里,没有一点影子?
而且他们几乎没掩饰过,身为下属的傅白雪厌恶巫参,甚至到了避而不见的程度。巫参对巫商宠爱有加,巫商却对巫参态度冷淡,和他对“那个人”的怀念对比鲜明。昭瑶对玉京春忠心耿耿,却对巫参感情复杂,一直在我面前避开这个问题。
可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反感巫参,又何必让他上位?
越想越觉得可疑,我顾不得继续做饭,撂下心不在焉在客厅看电视的昭瑶,就要匆匆回房间。
我还记得,傅白雪当时和我约定了,要是我无伤完成任务,他就会告诉我一件事。虽然我和巫商打得很厉害,虽然那时候我还没交接完成,但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昭瑶疑惑地问:“宁红尘,你要干什么?”
我下意识想找理由,可转念想到我是去问傅白雪,到时候巫商肯定会知道。既然我最想隐瞒的巫商都知道了,多一个昭瑶也无所谓。
于是我说:“之前和傅先生做了一个约定,想询问他有关‘那个人’的事。”
昭瑶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那个人’?”昭瑶果然懂了,可他的反应,简直出乎意料得平和。既不像傅白雪那样转动玉扳指,也不像巫商那样用宽袍大袖表演夸张的情绪。
他只是奇怪地问:“如果要问他的事,你为什么不找我,而是去找傅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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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话:猛A的日常③
“我来教你收敛Alpha信息素。”
说着,一只手贴上了我后颈的腺体。
“嗯……?你的味道,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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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系统给我打码,我先自己给自己打码了,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感觉一写完分化,我心里想污的洪荒之力就克制不住了……
看了间章大家应该感觉到了吧,阿宁视角的自己和他人视角的他是不一样的。阿宁以为自己是个大猛A,其实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无口系的精致娃娃,还是以病态做卖点的那种。对于十多岁的青少年来说,杀伤力不要太大。
越写越迷茫,为什么我要把男主定成莲花这狗男人。
可可爱爱的小狼狗昭瑶他难道不香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飞鸟与春投喂的鱼粮~!
么么!
第27章 二十四、猛A的日常③
二十四、猛A的日常③
昭瑶理所当然的话把我给问懵了。
我有点恍惚地问他:“……我问了你就会说?”
昭瑶:“……?”
我:“?”
我们面面相觑。
昭瑶一脸你脑子是不是不对劲的表情:“他是我哥啊。虽然他现在不在了……我确实很难过,但那段和他相伴的日子又不是耻辱的过往,而是美好的经历。既然你问了,我为什么不会告诉你?”
说实话,昭瑶这段话,有把我震撼到。
外人大概很难理解那种心情——我终日活在勾心斗角中,所见所闻皆是肮脏污秽,然后就遇见了这么一个昭瑶。
我知道他很好,拥有我喜欢的一切品质,但他太好了,阴暗的我实在很难揣测他的心思,只能竭尽全力往好处想他。可每一次,昭瑶都给出了比我想象中更加正面的反馈。
我总是骂昭瑶傻,总是骗他,巫商也总是坑他,说他愚蠢。可这不过是因为昭瑶太干净太坦率了,一个本性如此的人,他就是穷尽所能想破脑袋,也难以想象出我们究竟有多么卑劣。
他的下限大概比我和巫商的上限还高。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进了玉京春呢。”
昭瑶撇嘴:“年少无知罢了。”
他有点不耐烦:“所有你要不要听?”
免费的情报随意放过才是傻子,我麻溜跑到他身边坐下:“要!我当然要!”
昭瑶握着电视遥控器,陷入回忆:“其实一开始被我哥捡走时,我很看不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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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十二岁的小小少年正蹲在门口捣蒜,忽听隔壁传来嘎吱嘎吱的动静,女人叫得震天响。他额角啪地抱起青筋,随手将一枚蒜瓣投了过去:“一天到晚叫叫叫,他妈的烦不烦啊!”
说是隔壁,其实他们所住的这片,是燕北的一处贫民窟,没有地基楼房,没有排水管道和道路规划,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用木板茅草或是塑料布搭的窝棚。那枚脆弱蒜瓣毫无阻碍地击穿了脆弱的墙壁,砸进了对方的屋里。
不一会儿,一个形貌猥琐的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从里头跑出来了。
隔壁传来女人高亢的嗓音:“你个小狼崽子又坏老娘生意!”
少年毫不收敛地骂了回去:“你成天叫春还怪我坏你事!?”
女人从怒气冲冲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衣衫不整,却完全丧失了羞耻心似的,只撸着袖子要揍人:“我不叫哪来的饭吃?你赔老娘的客人!赔老娘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