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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作者:余酲 时间:2022-02-11 01:02:33 标签:甜宠 虐恋 HE 年上 狗血 包养

  抹完神清气爽,抬头见坐在隔壁床的席与风正看着他,江若眉梢一挑:“我厉不厉害?”

  席与风不说话。

  “想不想在床上也试试新体位?”

  等席与风站起来,江若又怂了:“还是算了吧,这儿床太小施展不开,而且我还要拍戏。”

  他双手撑着床单往后退,却还是被上前的席与风俯身,大手一把握住细瘦脚腕。

  抓的是没受伤的那只,轻轻松松把人拖回床沿,才改握另一只小腿,左手去拿跌打药膏,开盖,挖一指,往红肿的脚踝抹。

  江若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刚才哪儿都擦到了,唯独忘了扭伤的脚。

  而席与风显然不擅长给人抹药,黏糊的药膏抹得薄一块厚一块,伤处没涂满,自己手上倒粘了一坨。

  看着他越发紧蹙的眉,江若想笑,腿往回缩,伸手去推他:“我自己来……”

  却被席与风连手腕一块儿制住。

  动作有些粗暴,声音也发哑,除了“别动”,江若还听到他说:“别撩我。”

  于是后半下午,江若更安静了。

  他把已经翻烂的剧本又拿起来看,一遍又一遍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

  还不忘分心留意隔壁床的动静。席与风一直捧着电脑工作,偶尔出去接电话,回来时身上的烟味必浓几分。

  晚餐还是小沈送来的。影视城周遭人多嘴杂,即便两人的关系圈内心照不宣,为了江若未来的发展,低调行事还是很有必要。

  吃的是去过的那家茶餐厅的外送餐点,虽不比堂食新鲜热乎,却也比周围小饭店的粗糙家常菜强得多。

  江若却吃得嘴里没味,又开始怀念路边摊的烟火气。

  他咬着筷子向席与风提议:“我们后天去吃烧烤怎么样?”

  席与风发现重点:“后天?”

  江若当即改主意:“算了还是不去了,吃了又要胖。”

  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个人好像都适应了这种目及之处只有对方的相处模式。

  天色暗下来,江若打开前不久刚从网上淘的二手投影仪,挑了部电影,点击播放。

  这时候就要感谢宾馆的墙壁是简单素净的白墙,不需要幕布投影效果也不错,泛黄的墙壁甚至给电影画面增添一种老旧的复古感。

  和江若挑的电影也很搭,这次看的是《利刃出鞘》,看了开头五分钟席与风就笑了,问江若是不是就喜欢看这种有钱人尔虞我诈自相残杀的戏码。

  江若非常无辜:“我哪知道你们有钱人这么会玩?”

  这回的线索比上回埋得深,江若看得入神,席与风却靠在床头睡着了。

  想必是因为昨夜几乎没睡。小沈说两点多给施助发的消息,席与风三点多到,江若算过时间差,应是接到消息就往这边来了。

  把电影声音调小,江若蹑手蹑脚下床,扯起堆在一旁的被子盖到席与风身上。

  席与风醒来的时候,电影还在播放。

  画面上的黑发女孩看着墙上老人的遗像,口琴声响起,被驱逐出庄园的人们神情一致的木然,抬头往上看。

  席与风动了一下,试图把僵硬的手抽出来,抬眼看见趴在床边的江若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再指指电影画面。

  席与风就没出声,陪他看到画面出现黑底白字。

  电影结束,当江若得知席与风醒来是因为被蚊子咬了手背,立时有些窘迫。

  “这儿蚊子多,开空调都不管用。”他起身找东西,背对着席与风翻地上的行李箱,“刚才看到关键情节,有点紧张,就……拉了你的手。”

  然后一直没放。

  给席与风抹花露水的时候,江若见他面色不豫,不确定他是起床气没消,还是手被握出薄汗心情不佳。

  后来是席与风自己没忍住,问:“什么味道?”

  他罕见地流露出冷漠以外的情绪,江若很是稀奇:“花露水的味道啊,你没用过吗?”

  席与风抿唇不语。

  江若便明白了——没用过,这是第一次。

  想来他们有钱人有更高级的驱蚊方法,犯不着搞得浑身都是刺鼻的香精味。

  倒意外地激起了江若的玩心,给席与风抹完手,又举着瓶子放佐料一样淋在他身上。

  面对席与风无语的表情,江若笑得直不起腰:“这里蚊子毒着呢,不多用点,明天醒来肯定被咬成筛子。”

  可是席与风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也不会轻易沾染别人的,因此半根烟的工夫,那来自花露水的劣质香气就散了。

  江若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衣黑裤的席与风斜倚床头,跷起一条腿,夹着烟的手搭在膝上。

  看起来完全不像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有一种与陈旧逼仄的房间格格不入的昂贵感,上次他留宿在这宾馆的双标间时,江若就发现了。

  或者更早,在江若把他形容为可望不可及的“高级货”的时候。

  兴许在热气蒸腾的空间里待久了,江若久违地产生一种头脑发热的冲动。

  这一回,他走上前,抽走席与风指间的烟,送到自己嘴边。

  抿住深吸一口,毫不意外地再次被呛到。

  对上席与风那双含笑的眼睛,江若难得没有表现出羞窘,而是轻咳几声,将烟递回去:“你教我抽。”

  他站在床边,背脊挺直,微抬着脸,视线却朝下,浓睫投落两片阴影。

  皎月清辉披在他身上。

  让席与风想起那个初春的夜晚,将点燃的烟从他手里夺走,却又在转身之后将烟丢进垃圾桶里的人。

  一样倔强。

  一样美得摄人心魄。

  于是教学开始之前,一个深而绵长的吻作为预支报酬。

  把江若拉到怀里,为了避开他的伤腿,席与风的动作里有一种与他的气质不相符的小心谨慎。

  唇舌厮磨,如同缺氧。

  分开时江若眼神涣散,气息也是乱的。

  这略显茫然的模样却仿佛讨好到了席与风,他捏着江若的下巴,视线流连在脖颈之下分明的锁骨,以及随着呼吸起伏的更深处。

  嗓音很轻,掺杂几分无奈:“让你别撩我。”

第二十四章 刺刀还是毒药

  轮到江若皱眉:“我没……”

  他气尚未喘匀,怕那烟烧到别处,低头去看,被子上果然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慌里慌张跳下床,按亮顶灯,江若攥着被子仔细瞧,手指伸进去拈出一撮粉屑状棉絮,哀叹道:“完了,破坏公物了。”

  席与风被他撩拨得兴起,又被扔在半道,也不恼,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反而勾唇:“这不算公物,赔钱就是。”

  “那今晚怎么办?就只有两床被子。”

  “不是还有一床?”

  江若扭头,顺着席与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床,又看回他。

  确认席与风在用眼神肯定他的想法,江若唇角扬起的同时,很轻地挑了下眉。

  二十分钟后,浑身水汽的席与风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原本各据一边的两张床已经并到一起,江若正趴在“大床”中间,两条腿悬空晃啊晃。

  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听见声音回过头,一副等累了的慵懒模样:“你好慢啊。”

  席与风问:“真要学?”

  “当然。”江若把烟和打火机一起递给他,“从点火开始。”

  大概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要求,席与风在床边坐下,接过打火机,单指开盖,滑动几下砂轮。

  顶灯已经关掉,火苗在眼前升起,从内焰的深蓝过渡到刺眼的明黄。

  说不清在看什么,席与风停顿一会儿,把盖子“啪”地盖上,烟也塞回盒子里。

  江若愣住:“干吗收起来……你不打算教我了?”

  席与风语气淡淡的:“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教你?”

  “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小孩?”

  “嗯。”

  “后天我就二十三了,我——”

  江若自己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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