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爱的病美人的一生
“你敢!飞机你不能坐你忘了?!”二叔在电话立音色瞬间沉下来,“你现在给我回家去,我让顾鼎过去看着你,陆撼城的事情我找人问问,哪有才一两个小时不见人就非要去找的?你不要犯傻。”
顾眠被训了一顿,连忙把电话挂断,手里手机不停显示二叔在给他打过来,其后是顾鼎,可现在接了顶多是被抓回家去,顾眠不觉得他在家里等着会有什么好心情,他不喜欢等,真的很讨厌等。
正当顾眠也不知道自己是重新走进代购点还是回家的时候,电话换了个人打过来,这回是妈妈。
顾妈妈王楚最近正是忙碌的时候,干货作为年货比较重要的一环,公司每年十一月十二月都是备货期,需要四处去跟农户谈合作,以前谈好的今年说不定又要变价格,所以基本上没几个电话打到他手机里。
顾眠一看是妈妈打过来的,顿时便不敢接,可这是他妈,他谁的电话都能不接,妈妈的不行。
顾眠忐忑接通,心里害怕二叔情急之下把自己跟陆哥的事情都捅了出去,结果接通后电话那边吵吵闹闹,仿佛是在饭局里,妈妈只是很平常的问他:“眠眠,在干嘛呢?”
顾眠心里难受,眼圈瞬间都是一红,滚烫的热泪氤氲雾气,让他看不见路,站在原地用手背擦了擦眼,声音温柔道:“我在外面逛街呢。”
“哎,逛街?哈哈撼城呢?跟你一块儿?”
顾眠摇了摇头,声音低落着:“没有,陆哥他……上班忙。”
“那你自己逛也是一样的,我其实打过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看见饭桌子上有你喜欢吃的番茄鲢鱼汤了,心里惦记你,就给你打个电话,问你吃饭了没有,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别逛街了,找个地方好好吃饭,不然不舒服了,妈妈也心疼。”
“……好。”顾眠乖乖应了。
“还有天气冷了,但也别老吹空调,空调吹多了人都干了,得多喝水。”
“知道的。”眠眠心酸。
“嗐,好好,不说了,老板喊我过去了,眠眠你自己好好的,有事儿跟妈妈打电话,哎,你爸在旁边偷听呢,你要跟你爸说话吗?”
顾眠顿时都是一笑,还没开口呢,电话那边就是爸爸的声音:“没事没事儿,你赶紧吃饭去,这么大的人了,可别饿晕了。咱们先挂了,眠眠你忙你的。”
顾眠可没有什么好忙的,他只是难过委屈,现在电话挂断了,他更是想哭,可大街上流眼泪多奇怪,回家也不好,家里冷清清的,没个人哄他,要不还是去吃饭吧……吃完饭才有力气想接下来怎么办。
顾眠这回没有再回头看代购点的门面了,找了个的士,便去附近的饭店吃饭,只点了一个菜,慢吞吞吃了小半碗米饭,然后把自己吃饭的照片拍下来发给陆哥。
吃饱后的顾眠总算是有了一些耐心,他想,陆哥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自己千里迢迢跑过去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自己不小心死海里了才是划不来。
于是顾眠给陆哥留言说:陆哥,你是不是没信号?或者有急事?没关系,你别着急,我没乱跑,在吃饭呢。就是……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呢?
另一头,下飞机已经三个小时的陆先生在简陋露天机场黑着脸把电话给砸了。
“陆哥?”冯四通跟一群朋友早早过来接机,这边情况其实还很明朗,附近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虽说不至于有危险,但谁知道对家有没有心思歹毒的雇了人来打、黑枪,老是待在外头还是不行,“陆哥,要不咱们先回工厂?这里呆着,大家都紧张,当地人都不敢乱动。”
陆撼城根本看不到这里,他踱步片刻,忽地冷声道:“我记得当地斯瓦特家族的老大那里是不是有个卫星电话?”
冯四通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不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信号还是没有吗?其实还好吧,过几天应该就有了,现在这边就是这样,跟外界很难联系,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吧?”
陆撼城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语气便温和不起来,暴戾中骇人的怒意铺天盖地朝四周散发:“行了,带路,先找斯瓦特家族去。”
众人直接上车。
陆撼城坐在宽敞的后座,想了想,又喊先等等,去原地把自己砸烂的手机给捡回来揣进口袋,最后才上车。他看了一眼冯四通身边主管随身携带的威士忌,眸色沉沉,手心一阵阵发汗,焦虑到思维无法集中,良久,道:“还有吗?”
冯四通都震惊了:“陆哥,你要喝酒?什么时候学的?眠眠哥不是不喜欢你喝吗?”冯四通在外好几年了,依旧记得顾眠跟陆哥要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时候明眼瞧着是陆哥总管着顾眠,实际上深入了解一下就会知道,很多时候陆哥也被眠眠哥制约着。
冯四通这会儿也就是随口一说,好奇得正是时候。
陆先生顿时深深叹了口气,垂眸点了点头,微微颤抖的手指头被他攥起,温柔道:“是了,眠眠不喜欢。不用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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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俗套小甜剧情~
哈哈哈~眠眠永远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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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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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相信陆哥,顾眠便当真忍了一周,这一周里没有任何那边的消息,他也没有冲动离开,只是一直跟宋桧打电话问情况如何。
宋桧助理焦头烂额,每次通话都好似上刑,支支吾吾说话半截,另外半截被囫囵地吞进了肚子里,顺着胃液一路消化泛酸:“是的,恩,也不清楚,陆家已经派人准备私人飞机,想要过去看看了,顾眠你不用担心,肯定没事儿,人家还没有开始打仗呢,真的没事儿。”
顾眠握着手机,耳朵里传来宋助理这些话,起初还能保有信心,可现在越发的困惑,人前不显现出来,怕大家又担心,人后自个儿一个人呆在家里,其实整宿整宿的又睡不着觉,把这些年跟陆哥的照片都拿出来看。
二叔这几天每天上中下午都会给他打电话,顾眠如常接听,挂断后便默默发呆,一会儿去写论文,一会儿面对电脑,没两分钟便眼睛一闭困得脑袋发胀。
这回二叔又打电话过来,顾眠正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很艰难地才将床头的手机拿到耳边,途中总觉得胸口闷闷地疼,但似乎还可以忍受,于是没吭声,接通电话,就坐起来,顺便将床头散了一床铺连带地上都散了一地的照片收拾起来:“喂?二叔,你怎么又打过来了?”
房间许久没有人打扫,顾眠前两天还有闲心收拾,会乖乖叠被子,乖乖把自己的睡衣丢到洗衣机里面去,高科技的新洗衣机是洗衣服和脱水在一个桶里,上面且全是英文,顾眠拿着说明书对照了半天,好不容易弄懂定时问题,结果忘了把衣服里面的现金和卫生纸拿出来,洗完后一看,还不如没洗。
那天的顾眠可忙了,忙点好,他喜欢忙碌,这样能让他少点儿心思去想陆哥现在在做什么。
不是没有离开过这么久,主要是顾眠跟他的陆哥从来没有失去联络这么久。
久到好像顾眠在这个他们的小家呆了一个世纪,久到窗外又下起了大雪,但开窗后他仰头去用脸颊接雪花,没有人能站在他身后帮他用手挡住,然后说他‘不听话’。
顾眠一边捡地上的照片,一边跟二叔说:“恩,我知道的,我在等,没有着急,挺好的。”
是挺好的,他瞧见跟陆哥站在新家拍的第一张照片,那天陆哥跟他一块儿去买了个小蛋糕,把他一路带到这里,进来后,才对他说:你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