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雪人
绳子不堪他的力度,崩断了。念筝终于得以顺畅呼吸,咳嗽了几声意识才逐渐回笼,延迟的高潮快感冲上来,蜷缩着痉挛的身体,潮喷的液体把罗羽钦射进去的东西冲出来,还带着一股尿骚味儿。
罗羽钦立刻嫌恶地起身,被干到失禁的念筝肿着眼抓住他的手乞求:“还……还给我……”他挣扎起身,坐在满床精液和尿液上咧着嘴笑,十足讨好。
一声冷笑,罗羽钦看着手心里的玉佛嘲讽道:“你真深情啊,念筝。”随手耙了一把额发,露出英俊却无情的一张脸,用还没软下去的鸡巴扇念筝的脸,“张嘴。”
念筝会意,连忙捧着沉甸甸的肉柱小口地舔,喉咙里发出含混黏腻的笑,来表示自己吃男人鸡巴吃得很享受。
罗羽钦冷眼看着,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温顺的清秀的脸,圆眼睛,一簇簇长而密的睫毛,翘鼻,和裹着阴茎的淡粉色的嘴。
看够了,伸手掌住念筝的头,手指插入黑发中压向自己的胯。
念筝的嘴巴不堪重负,干呕了一声,却因着喉咙的收缩让罗羽钦更爽。直冲喉咙去的巨物引得泪水溢出眼眶,可念筝不敢懈怠,极力地张大再张大,吞咽再吞咽,嘴角撕裂的痛则不那么明显了。
他抬起眼睛看罗羽钦,用手指轻轻勾挠他的手臂,讨好地弯起眼睛。知道他是想要回玉佛,才会这么乖,罗羽钦阴沉着脸缓慢地肏这狭小的口,手心里的东西攥紧了。
他站在床边,身后就是窗户,看了一眼因褪色而发蓝的旧绳子,抬手拉开窗户丢了出去。
第2章 02: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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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瞬间入侵温暖的人类巢穴,呜呜咽咽,很像在哭。
念筝果然不再乖乖吃了,眼睛瞪得很大,挣扎着要起来。他越这样罗羽钦越生气,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他的头发狠命地撞击。
念筝的鼻子被撞得很疼,嘴已经失去知觉,怔愣地看着开了缝的窗户,冷风争先恐后地扑进来,谁也不在乎冷不冷。
精液灌满了口腔,念筝下意识要吐出来,顿了下又咽回去。他已经脏透了,腿上和屁股上黏黏糊糊。
罗羽钦抱着他去浴室,他都没说话。以前被干狠了偶尔会撒娇,会缠着他拥抱,罗羽钦在床事后比较好说话,允许他钻到自己怀里哭一会儿,但也不会过问他有什么可伤心的。
他不喜欢念筝现在这样,让抬手就抬手,让张腿就张腿,手指伸进去抠他里边的精液也没反应,好像他的魂跟着那枚一看就廉价的玉佛一起被丢进了雪夜里。
“就这么喜欢你前男友么?”罗羽钦掐着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看他失魂落魄的苦脸,丑的要死,怪不得他的傻逼前男友不要他。
念筝抓着他钳住自己的手,用脸蛋可怜兮兮地蹭,蹭了一手的眼泪和鼻涕,罗羽钦好烦躁,却没把手收回去。他看起来太伤心了。
“对不起。”等到罗羽钦为他清理完之后念筝才开口,声音沙哑,也很虚弱。站不直了一样,依附着男人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着。
沉默了一会儿罗羽钦问:“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念筝缩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什么。”
早就叫人换好了床上的东西,罗羽钦大发善心地把他抱回床上,看他一直在抖,不太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随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动作是他没意识到的亲昵。
浴室水声响起,念筝睁开红肿的眼,缓慢地一下一下抚摸胸口,那是玉佛原先在的位置。
罗羽钦在浴室里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抽泣,只有一声,急促又短暂。他的胸腔里突然涌出了莫名的情绪,翻腾着熏他的眼。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难受。看到念筝他就难受,哪怕他笑着开心着,什么都不做地站在那坐在那,他都觉得难过。
甚至在见到念筝第一面的时候他其实哭了,这些罗羽钦没跟任何人说过,太怪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念筝乖巧地闭着眼,呼吸平稳,应该是睡了。罗羽钦在关灯前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身边躺下,朝他挨了挨。
半夜,梦见念筝在哭,还有房子在着火,浓浓烟雾里看不清脸,伤心欲绝的哭声却在耳边。带着一身冷汗惊醒,身边是空的。他一下子清醒了,光着脚下床,看了一眼窗外又停住。
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地面苍白,反射得夜晚都是亮的。
寂静雪夜,罗羽钦立在床边无声地看着念筝在院子里弯着腰摸索,过一会儿就冷得搓搓手跺跺脚,却还是要继续,一寸一寸地在雪地里摸过去。
罗羽钦知道了,他是在找他的玉佛。所以罗羽钦觉得委屈,他接手了被别人丢掉的他和他的孩子,为什么他就要这么难受,而念筝能一心一意地思念一个抛弃他的人。
小时候他爸和他爷爷都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去争,罗家的人没有争不到的东西。
可怎么没人教他,别人的心要怎么争。别人不喜欢他,他能怎么争。睡在一张床上,日日夜夜在一起,他能控制身体,控制不了心意。争不来。到最后还没一根破绳子重要。
念筝找了一夜,罗羽钦就在窗户边上看了一夜。天快亮了,看着念筝失落地直起身,太好了,他没找到,罗羽钦心想。
可看他因为弯腰太久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又替念筝惋惜,老天爷,还是让他找到吧。
在念筝一瘸一拐地回来之前,罗羽钦已经躺好了。念筝轻手轻脚地钻回被窝,手脚冻得没知觉,啰啰嗦嗦抖个不停。借着一点曦光看身边人的脸,轻轻叹一口气,撑着僵硬的手凑过去,脸蹭一蹭罗羽钦的脸,“对不起,我没找到。”
罗羽钦想,跟我道什么歉呢,我又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
除夕,又下雪。
念念又裹成一个球,开开心心等着爸爸带他出去堆雪人!
“好啦,我们走!”念筝带他去院子里堆雪人,雪足够厚,踩着嘎吱嘎吱响,小朋友啪一下躺倒在雪里,手脚乱踢,溅起翩飞的雪沫。
念念已经可以自己堆小雪人,念筝想到罗羽钦前几天面无表情地教他堆雪人就好笑,念念倒是越来越亲近他,也不觉得他凶了,仰着小脸满脸崇拜地说你好厉害哦。
罗羽钦面上不显,念筝却知道他在心里翘尾巴,对小孩子的夸奖很受用。
“爸爸,你在堆什么?”念念玩累了来找爸爸,歪着头仔细瞧着,“这是……蛋糕?”
“对啊。”念筝用雪做出一个样式普通的圆形蛋糕。本来想奢侈一下做个双层的,无奈对他来说难度太高,最后还是只堆了一层。上面团一些小雪球做装饰,很普通,也不好看。
念念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这个小“蛋糕”,抬头问:“爸爸,你今天过生日吗?”
脱下手套用手掌把蛋糕边缘捂平,念筝呼一口气,弯着眼睛回答:“对啊。”
“还缺一个蜡烛。”念筝用短短的手指摸着,“我帮爸爸做一个蜡烛!”
于是,蛋糕上插了根歪歪扭扭的蜡烛,随时都会散掉,念念紧张得小脸冒汗,“爸爸,快许愿!许愿!”
念筝被念念催促,双手合十,许愿……可以许什么愿?手指下意识摸索胸口,手上一空才想起来玉佛已经丢了。
“好吧。”他闭上眼。
就许一个和罗羽钦有关的心愿,希望他早点想起来,想起那个冬日落雪的村庄,想起那座长满野花的矮山,想起除夕夜的烟花,想起白纱晃晃的夏夜,想起念筝,想起念念。
想起四年前的冬至,刚停一场雪,雾气茫茫,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罗羽钦今天回老家,应该在北京住下不会回来了。念筝和念念堆完雪人,折腾了一个下午包好两屉饺子,最中间那几坨看着像怪兽的是念念小朋友捏的。
电视里面的春晚开始了,念筝烧开水下饺子的时候电话响了。念念搬了个凳子踩着接电话:“喂?你好啊!你好啊!你找谁?”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从一城传到另一城,罗羽钦捏断没点着的烟,问道:“你们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