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林瑟舟似笑非笑,“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江屿:“嘿嘿。”
林瑟舟慢悠悠地说:“所以我去。”
江屿:“……”
什么玩意儿?
林瑟舟贴了贴江屿的额头,不烧了,药也快挂完了,时间正好。
“你耳根子太软,被别人说两句就能撺掇你跟我分手,”林瑟舟摇头,“让你聊,我不放心。”
林瑟舟把话说的挺明白了,江屿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捋,自己也懂了
“……”江屿底气不足地给自己辩解,“夏禾秋就是趁我脑子不好的时候欺负我,舟哥,我平常没那么傻。”
林瑟舟意有所指地反问:“是吗?”
江屿脸一红,又道歉,“林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这个坎过不去了是吧?”
“过不去,我能记一辈子,”林瑟舟捏江屿的脸,很强势,“你叫我什么?叫哥。”
江屿趴在林瑟舟身上,黏黏糊糊地说:“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昨天晚上太凶,我屁股到现在还疼呢——这还不能消气啊?”
林瑟舟:“……”
这谁招架得住?
夏禾秋约的地方还是之前那个咖啡馆,江屿上回来就觉得这儿的湖景不错,可是顾不上欣赏,这次正好了。林瑟舟下车,江屿坐在副驾驶没动,眼睛一眯,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林瑟舟给车窗留了一点缝,离开前亲了亲江屿,“我马上回来。”
江屿问:“能赶上吃完饭吗?”
“能,”林瑟舟看了眼时间,“你先找找吃饭的地方。”
江屿笑着说好,他心情不错。
夏禾秋坐在老位置,依旧是那个腔调,他给林瑟舟点了一杯咖啡,林瑟舟爱喝,他知道的。
林瑟舟款款走入咖啡馆,这家店生意一般,没几个人,他一眼能看见林瑟舟。
夏禾秋伸手打招呼,和颜悦色的,“舟哥,这儿。”
林瑟舟今天穿了衬衫,他理了理袖口的褶皱,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了。
“舟……”
夏禾秋话没说完,林瑟舟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是带着戾气的,没留情。夏禾秋往嘴角一摸,流血了。
林瑟舟长吁一口气,他收回拳头,还是整理袖口,风度十足,并不理会夏禾秋的脸色和心情。
“江屿说他早就想打你了。”林瑟舟坐下喝了口咖啡,觉得这味道太冲了,他不喜欢,于是嫌弃地挪开。
林瑟舟抬起眼皮,冷冷地说:“我替他来。”
作者有话说:
那会儿还不用核酸
第74章 “不会再见面了。”
夏禾秋半张脸麻的,恢复过来一点儿后痛感直接延至另外半张脸,他面目狰狞宁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唾沫,这时,又从隔壁递过来一张纸巾。
林瑟舟冷冷地说:“擦擦吧。”
夏禾秋接了纸,外伤不多,全在口腔里,不好擦,“这么恨我啊,够狠的。”
林瑟舟没搭话,叫了服务员,说要点单。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往林瑟舟身边一站,一开口就打哆嗦,“先先先、先生,有什么需要?”
“有茶吗?”
“啊?”服务员面如菜色地摇头,“没、没有,我们这儿是咖啡馆。”
林瑟舟挺失望的,“那给我来杯温水。”
服务员应声,着急忙慌地跑了,这边夏禾秋也缓过来了,他画蛇添足地给自己理了理衣着形象,依然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温水上来了,林瑟舟喝了一口,等胸口暖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禾秋,这段时间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这儿了,后来想想不对,这些事都是你搅和出来的吧,”林瑟舟顿了顿,又说:“你不可能走。”
夏禾秋把双手叠在桌子上,指尖微颤,“我是想走的,没走成。”
林瑟舟挑眉。
夏禾秋想喝咖啡,没端起杯子,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问:“舟哥,你来这儿跟我见面,江老板知道吧?”
“知道。”
“他也一起来了吗?”夏禾秋嗤笑一声,“我们聊些什么他难道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林瑟舟下巴微点,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那头就是江屿,林瑟舟毫不避讳。
“行吧,”夏禾秋双手一摊,比挣扎了,“我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陆刚林要坐牢把我供出来,刚问完话。”
林瑟舟问:“能把你放出来,是说明跟你关系不大吗?”
“确实不大,”夏禾秋笑说:“我只是给陆刚林出主意让他把事情弄的热闹点,争取自己的利益嘛,没教他杀人放火,他自己主观意识导致的严重后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夏禾秋,你到底什么想法?”林瑟舟显得十分困惑,“我随着你的意愿走,我们和平分手,你做这些不能是因为我吧?”
夏禾秋但笑不语,他没承认,但也不否认。
林瑟舟轻笑一声,“我以为你离开我是因为追求自己的真爱,怎么了?没追到吗?”
“算是吧,但跟我想得不太一样,”夏禾秋说:“可能因为跟你生活久了,一下难以适应他。”
林瑟舟啼笑皆非,“荒谬。”
“他喜欢男人,更喜欢女人,他前一晚跟我做爱,后一晚就能跟女人温存,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爱他,从小到大的情谊挂在心里面,我以为他也爱我,他能隔了十年来找我,也是因为舍不掉我!”夏禾秋悲恸扯了扯嘴角,好像真是被伤透了心,“可是我想错了,他轻飘飘地说一句要结婚了,跟女人结婚,他客服不了心里的障碍,终于摆正了自己的性取向——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工具!”
林瑟舟:“……”
江屿淡漠地捏着手机听,他想到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俩当真臭味相投。
夏禾秋继续说:“我不甘心,凭什么啊!”
林瑟舟问:“你受不了这份委屈,做了什么?”
“我去了他的婚礼,在大庭广众下播放我们的视频,”说到这儿了,夏禾秋嘴角轻轻一勾,他很享受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快乐,同归于尽的快乐,“我以为他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林瑟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夏禾秋说。
“可是他跟我闹,当天就爬上了二十层高楼的楼顶,”夏禾秋瞬间失了魂,“就那个时候我觉得没意思了,太难看——舟哥,我在楼顶看着他的时候就想到你了,你比他好,你比他对我好。”
林瑟舟嘲讽:“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可是你和他本质好像又是一样的,”夏禾秋一句话没听进去,“才半年的时间,你就跟江屿好上了,你们俩过得太好了,我嫉妒啊——舟哥,你以前心里有我吗?”
所以白月光摘下来捧在手里看,跟一只会发光的灯泡没区别。
夏禾秋最好是揣着白月光的心动,再心安理得地享受白米饭的关怀,而对于白米饭,就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了。夏禾秋两头都不肯放,并且做的理直气壮。
“我承认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抱着‘年纪到了,可以定下来’的想法,所以没想过主动离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中有你,心里也应该是有你的,”林瑟舟并不回避这个话题,“可是当你做出选择之后,这些就没有了。”
“哈哈哈……”
夏禾秋颠三倒四地笑了一会儿。
原因有了,该聊聊过程了。
林瑟舟挺赶时间的,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他没等夏禾秋笑痛快了,直接问:“你是怎么认识陆刚林的?”
“警察也这么问我,”夏禾秋手指抵着太阳穴,整个人状态不好,“我不认识他,一个月前我在酒香的那条弄堂碰上他的,他说他是江屿的爸,我就跟他聊上了。”
上一篇:退圈后我靠厨神系统火了
下一篇:神说我会遇见你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