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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雀

作者:绊倒铁盒 时间:2022-06-16 01:01:46 标签:破镜重圆 强制爱 年下 甜宠

  他拆开来,竟然是一纸情书。

  来自那日被他撞倒的女生,名叫孟凡漪。

  孟凡漪自然知道陆荷阳是无意,碰撞只是一场意外,但他还是当众道歉,没有叫她难堪,加之陆荷阳长得好看,又是一中的好学生,孟凡漪便起了心思。

  陆荷阳将情书塞进抽屉,置之不理。

  后来开始一周一封,雪花般的不知都是怎么飞进陆荷阳的桌洞里的。

  再后来,这件事被苟二蛋知晓,顿觉顶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颜面尽失,先是伺机放掉陆荷阳的车胎气,后来干脆放话,要卸掉陆荷阳一只胳膊。

  陆荷阳当笑话听,还是独自上学放学。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到了高二下学期不了了之,陆荷阳一直以为是因为孟凡漪断了心思,苟二蛋也有了别的乐子,却没想过是陆珣跑去找苟二蛋打了一架。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程东旭也被蒙在鼓里。

  实际上,陆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苟二蛋说,陆荷阳,小白脸,卖屁股。他还说,卸掉胳膊是小事,他还要让他在一中读不下去。

  当陆珣把苟二蛋摔进烂泥里,擂他那副洋洋得意的丑脸的时候,当苟二蛋一脚踹上他的肩胛骨的时候,当两个人扭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压制,口腔里渗出血腥味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明白,他不在乎陆荷阳知不知道自己为他做过什么。

  他单纯地就是想让打陆荷阳主意的人,诋毁他哥的人,披红挂彩,肠穿肚烂。

  不过假如陆荷阳愿意刨根究底的话,他本可以知道的。

  那天傍晚,陆珣脸上挂着彩回来,嘴角紫了一块,太阳穴肿得老高,脸颊上有一个洇着血迹的破口。

  陆珣混归混,这副模样还是少见。

  陆荷阳正要煮饭,端着电饭锅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陆珣将外套勾在食指上搭在肩头,一身泥与灰地走过面前,然后砰地将房门带上。

  过了一会,陆珣听到有人敲门,三声,两轻一重,礼貌又疏离。陆珣没理,把脏了的短袖顺着脖颈一把扯下来。

  敲门声还在持续,带着不开门就不打算走的执拗。

  陆珣烦得很,唰得一声拉开门,挡在自己的领地前面。

  “干嘛?”

  陆荷阳反应不及,手还维持着敲击的姿势,直接叩上了陆珣赤裸的胸膛。

  “抱……抱歉。”

  指节触过的那一点开始烧。他们没有一起穿过开裆裤,没有一起洗过澡,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感到陌生。陆荷阳下意识垂眸,目光避开眼前的躯体。

  尽管对方有的自己都有,但陆珣的身体到底与自己不同。他的筋肉里凝结着力量,骨骼虽然还没彻底长开,可肌肉的轮廓清晰锐利,肩胛骨上还有肉眼可见的青紫瘀斑。

  “我拿了红花油和创可贴来。”陆荷阳说,“我不会问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不用这么抵触我。”

  陆珣气结,本以为这个人会多问两句,自己没准半推半就也就顺便邀个功,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

  “爸妈不在,你不用演这套。”陆珣冷眼接过。

  “你不要就算了。”

  陆珣将红花油换到里侧,避开陆荷阳来夺的手,又将房门敞开。

  “进来。”

  陆荷阳奇怪地看着他。

  “帮我抹红花油。”

  陆珣在床沿上坐下,扬起脸勾起一侧唇角,每当他这副表情,陆荷阳便知道,他生出一些恶毒的主意,就像黑色的花要结出黑色的果。

  “你不是要做好哥哥吗?这点要求不会不答应吧。”

  陆荷阳咬紧牙关,踏进了陆珣的房间。

  绊倒铁盒

  哦吼~

  下章回现在时间线

 

第11章 老地方见

  红花油粘腻,在掌心摩擦过后产生一种火辣辣的灼热感。

  陆荷阳搓热了,将掌腹盖在陆珣的肩胛骨上,浅浅地蹭了两下,又移开。

  “是爸妈没给你饭吃?”陆珣忽然将手掌覆上陆荷阳的手背,狠狠摁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他一起用力向下碾,动作甚至有些粗暴,“要这样。”

  力气很大,陆荷阳感觉自己的挣扎是徒劳,就像蚂蚁挠陆珣的掌心。

  肩膀是暖的,红花油是烈的,陆珣的手掌更是滚烫,陆荷阳夹在一层又一层的火焰里,每一圈指纹都在融化。

  “好了吧?”他露出些许哀求的神色,“手酸。”

  恰到好处地示弱,陆珣抬眼看向他,夕阳的余晖从窗台溜进来,暖橘色的光投进陆荷阳的眼睛里,他的眸似宝石,光华璀璨,任人采撷的模样。

  指节无意识地继续用力。

  “嘶……”陆荷阳痛得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气声。

  陆珣回神,移开手掌,撇开自己的目光。

  “后背还有。”

  陆荷阳绕到身后,果然腰侧还有一大片可怖的淤痕,看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散去。他用手掌最柔软的部位轻轻贴紧,然后慢慢往下用力,陆珣的腰部细微地颤动一下,但嘴里没泄气,也没喊疼。

  陆荷阳心里反倒先酸了,他不明白他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是捍卫,是相争,还是什么都不为的义气方刚?

  这次揉得算是尽心尽力,陆荷阳觉得自己无可指摘。他能感知到摩擦皮肤的滞涩,缓慢变成一种油滑的触感,陆珣的皮肤像是磁铁,吸着他的手不放。

  反倒是陆珣先受不住,又疼又痒又麻,揉得他邪火大炽。

  “停停停,可以了。”陆珣用手腕格开他的手,将衣服胡乱盖在腰间和下身。他的哥哥是可怕的欲望之神,只是无欲无求地抚摸,只是因为持续用力微微启唇吐息,他就受不了。

  陆荷阳却不知自己是哪里又惹到这位太岁,只得忐忑停下动作,见陆珣虽然表情嫌恶,但没有再为难他的意思,微不可察地松口气,又俯身拿棉签给陆珣脸颊上的伤口消毒,撕开创可贴。

  是窄窄的一方儿童创可贴,上面印着蓝色的机器猫。聊胜于无吧,陆荷阳有点想笑,垂头为他细致贴上。

  陆珣的呼吸拂动陆荷阳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他下意识低垂眼睑找自己的伤处和陆荷阳的指尖,平日凌厉的一对瑞凤眼显露出慵懒的柔软感,将同样温煦的目光投下来,像是天神的施舍。

  陆荷阳心头一凛,用指尖将创可贴的边缘压紧,飞快地退后几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好了。”

  大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母亲苏梅归家的时间。陆荷阳趁机叮呤咣啷收拾好瓶瓶罐罐,打开门迅速离开了陆珣的领地。

  据说老虎放走的小动物,它会记住它的气味,把它当成宠物饲养和玩弄。

  陆荷隐约觉得,陆珣就是一只虎,而自己是一只误入领地、虎口逃生、被标记过的兔。

  突如其来的直觉不料变成谶言。

  人生已过三分之一,陆荷阳吃惊地发现,自己仍然和陆珣纠缠不清。

  尤其是在得知昔日真相之后,这纠缠变得更紧、更乱,如果这只是一团凌乱的解不开的耳机线,他大可以扔掉换新,然而他却无法割断与陆珣之间的联系。

  在他欠他这许多以后。

  陆荷阳被衣领勒过的脖颈有一种断裂感,连带着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跳,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在斟酌。

  感谢太矫情,不领情未免冷血。老实说,他一直自诩当着好哥哥,却不料做弟弟的更称职,倒显得自己不伦不类,丢人现眼。

  最后在一片死寂之中,他说:“我和孟凡漪没有任何关系。”

  “……”陆珣差点心梗,他怀疑陆荷阳语文考试时划中心思想句的题目一定没有答对过,“现在这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

  是你的话,就重要。

  但陆荷阳说不出口,直到残羹冷炙上泛起油衣,他将衬衣袖子一圈一圈卷起来,开始摞碗筷。

  “今晚我洗碗。”

  又来了。他又来了。

  用劳动交换这些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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