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难愈
竹马傻了。我把他骗到了手。
脾气乖张护短受&白切黑妖孽败类攻
十岁那年,路倏一个玩笑,亲手断送了褚钦江的未来。
自此,大人眼里别人家的小孩、孩子们眼中孤僻的讨厌鬼,摔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
几年过去,路倏连哄带骗将人收入囊中,谈起了一场不伦不类的恋爱。
他以为能和骗来的小傻子好一辈子。
只是世事难料,褚钦江终究成了他戒不掉的沉疴痼疾。
后来褚钦江于无数个日夜,耳边幻听出路倏的声音。他说,我要把你关起来。
那时候褚钦江就在想,他得在死之前,爬回去,撕碎这个骗子。
再用一辈子藏起来。
1、HE 互宠双向奔赴 【傻了的是攻】画重点
2、攻不会一直傻下去,后面治好了
3、甜虐比10:3 不怎么虐
4、攻白切黑
破镜重圆/强强/校园/互宠/年上/伪GK
第1章 沉疴
路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吓一吓那个从没和大家一起玩过的孤僻家伙。
可当他眼睁睁看着褚钦江从护栏上摔下去,周围响起大人小孩的惊呼惨叫声时,路倏才意识到,真的闯祸了。
………
手术室外异常安静,衬得那个正在崩溃哭喊的声音格外锥心。
路倏脸上一片巴掌红痕疼得发烫,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向来无法无天的胆量在这一刻如同偃旗息鼓的战败军,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
“路倏,过来。”
妈妈在叫他。
路倏恍惚了一会儿,脸上的疼痛似乎加重了几分。
他捏紧拳头,一步步走过去。
整排靠椅上只坐了一个女人,她掩住面部,身体不停抽动。额头、侧脸、颈部俱是因用力而泛起的充血红。
妈妈拉住路倏,拉到那个痛哭的女人跟前,不容拒绝说:“认错,给阿姨道歉。”
路倏小声说:“对不起……”
“大点声!”妈妈掐了他一把,严厉而痛心,“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阿姨对不起,”路倏提高音量,颤抖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和他开玩笑……”
女人突然抬起头,悲伤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褪去,挂着眼泪的面孔忽地挤出一个荒唐的笑容:“……玩笑?”
路倏抖了抖,他从没在一个人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五官扭曲得好像堆在了一起,泪液凝在翘起的嘴角上,眼神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说不出是难过还是绝望更多一点,比起她之前气势汹汹冲过来甩那一巴掌的表情,还要可怕。
路倏扭开脸,却被妈妈硬生生扳回来。
沈含愧疚的对女人说:“小杜,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教好自家孩子,钦江他……不管后面怎么样,我们都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负责……”杜薇喃喃自语了两句,猛地推开面前的母子二人,厉声说:“你们拿什么负责!”
她再度捂住脸,泣不成声:“他下去的时候……是头着地,是头啊……”
沈含踉跄几步,眼眶也忍不住红了,气得直往路倏身上招呼巴掌。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我让你不要闯祸,让你待在家!你听过没有?你听过没有!”
路倏下意识抬起胳膊挡,妈妈手上有老茧,打起人来很疼。
再怎么闹腾他如今也才十岁,面对此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只有害怕和恐惧。
电视里的人只要推进手术室就出不来了。
他怕褚钦江也一样。
随着身体疼痛加剧,路倏耳中蓦地嗡鸣一声,妈妈难过而愤怒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再接着,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
睁开眼睛时,路倏躺在静脉注射室里,身上盖着一床小棉被。
医院病房紧张,路倏因为没吃午饭又受惊过度,才导致的低血糖眩晕,没什么大碍,护士只临时给他找了个地方休息。
“醒了?”路铭衡摸了摸儿子被汗湿的额发,说,“有没有哪里难受?”
路倏眼眶登时热了,他要面子的揉了揉眼睛,缓缓摇头。
过了会儿,他说:“爸爸,我闯祸了……”
路铭衡叹了口气。
刚下飞机妻子就给他打电话讲述了经过,他平时工作忙,经常要出差,聚少离多的,对儿子溺爱大于管教。
路倏虽然调皮,性格有些骄纵,可多数也是知道分寸的。
但这一回……路铭衡又叹了口气。
“爸爸都知道了,炎炎,”他喊着儿子小名,语气认真严肃,“我们是男子汉,做错事情了就要认罚,逃避和哭泣是懦夫行为,不论后面杜阿姨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要接受,要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好不好?”
路倏尽管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又问:“爸爸,妈妈在哪里?她是不是……不理我了?”
路铭衡把儿子抱起来,说:“妈妈很生气,但她不会不理你的。钦江哥哥刚做完手术,已经推进了ICU里,妈妈陪杜阿姨去交费用了。”
路倏小声问:“ICU是什么?”
“ICU啊……”路铭衡略一思索,还是决定说委婉点,“ICU是医院里最安静的病房,里面的人都睡着了。”
“那他们会醒来吗?”路倏有点担心。
“会醒来的,”路铭衡摸摸他脑袋,“只要炎炎承认错误,钦江哥哥就会醒来。”
路倏没有再问下去,他靠在路铭衡怀里,蔫蔫道:“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吓唬人了。”
“不仅是不能再吓唬人,你已经十岁了,应该要学会怎么去保护同学和朋友,不能总是欺负小朋友,明白吗?”路铭衡说。
“我知道了……”
………
从那天起,持续几个月时间,路倏都没能见到褚钦江。
沈含倒是带他去了四五趟医院,但不意外的每次会被连人带东西一块扫地出门,杜薇对他们的探望表现得很抗拒。
两家做了近十年邻居,关系却始终不冷不热。
准确来说,是杜薇不太愿意和别人有过多接触。
几年前褚钦江父亲意外去世,这种状态便开始变本加厉,杜薇和所有邻近的人包括亲戚们,都切断了来往。
她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受不了别人对她年纪轻轻失去丈夫而指指点点,更受不了邻居们看见她独自辛苦抚养儿子时,露出的那种同情目光。
所以连带着,年幼的褚钦江也被禁止和别家小孩玩耍甚至说话。
如此一来,原本就性格内向的他变得越发孤僻,每天除了去上学,基本不会出门。
可杜薇却越来越忙。
她压根没时间照顾他,有时甚至过了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家,这时候褚钦江早已入睡。
七八岁的小孩自己照顾自己虽然并非不可能,但确实也存在危险性。
某次家里电饭煲坏了,杜薇早上煮的粥没熟,家里从来不买任何零食,褚钦江放学回到家只能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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